梁公允见谢浔如此卖力劝说自己,不禁心生疑惑,看着谢浔,问道:“阿浔,你为何竭力劝说师父收下这崔栉?他与你有何关系?”
谢浔一怔。
有何关系?自己倒真想有点什么关系,可惜,现在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想到这里,谢浔苦笑一声,说道:“无甚特别,只是谢崔两家是世交而已。”
谢浔神情的细微变化未能逃过梁公允的眼睛,他撇了撇嘴,说道:“刘家也与你是世交,怎么没见你如此卖力为他说话?”
谢浔脸怔了怔,没吭声。
梁公允见状,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下抬起头,紧紧望着谢浔,问道:“这崔栉与那崔娆是何关系?”
听了梁公允的话,谢浔一愣,见已经瞒不过师父了,只好承认道:“他,他乃是崔娆幼弟。”
“果然!”梁公允摇头一叹,思虑了半晌,终于说道:“既然如此,那师父便成全你,收了那崔栉吧!”
谢浔一听,大喜道:“多谢师父。”
梁公允心疼地看了一眼谢浔,说道:“你那时天天做梦叫着崔娆的名字,可见这姑娘在你心中有多重。我前后收了五个弟子,你是我最得意的,师父怎么忍得下心不帮你呢!”
听到这话,谢浔不禁有些怔忡。想起那些难挨的日子,他轻叹一声,然后低头沉默。
梁公允又问道:“阿浔,你如今还时常做那恶梦吗?”
谢浔点了点头:“有时还是会梦到。不过,自从阿娆从清河回来后,已不那么频繁了。”
“那便好。”梁公允抚须笑道,“不如早些让谢司马去崔家提亲,说不定你与崔姑娘成亲后,与她朝夕相伴,便不做那恶梦了。”
闻言,谢浔脸红都还没说亲呢。”
“哦。”梁公允一脸了然,“那便回去让你二哥早些说亲!等他说了亲,你次日便去崔府提亲!”
谢浔:“……”
这师父怎么比自己还急呀?
崔栉回到家,兴高采烈地将梁公允收自己为徒的消息告诉了桓氏与崔娆。
桓氏母女二人听了,都很是为崔栉欢喜。
不过,听到梁公允嫌崔栉基本功差了点,让谢浔先教他的基本功一事,崔娆心中又有些惶恐。
再一想,谢浔来崔府最多到前院书房,又不可能来后院。自己不会去前院,就算他来了,应该也见不着他,心里这才松了一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