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娆望着谢缇,勉强笑了笑:“回太后,妾可能是吃不惯这雪蛤才会如此的,应该不是有孕。”
“不管是不是有孕,总要太医看过之后才清楚。”谢缇笑着说道,“这雪蛤又无异味,我还从未听过谁吃雪蛤会发吐的。你先前那般,定是你身子的原因。”
“太后,真的不用了。”崔娆觉得自己的声音异常干涩。
谢缇微笑着说道:“阿娆,还是找太医看看吧,我们也放心些。”说着她便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去,将黄太医请来,给崔夫人看看。”
宫女应了一声,便匆匆出了殿。
大家食过羹汤之后,便到了揽月亭去饮茶说话。
没多久,黄太医便过来了。
谢缇见状,便与青阳公主叫上崔娆到后殿诊脉。
谢浔一见,心里不放心,便也跟了上来。
崔娆知道自己没孕,倒也不作他想,伸了手,让黄太医给自己把脉。
黄太医闭上眼,摸了摸崔娆的脉,很快,他便睁开眼,看了崔娆一眼,然后将手放了下来。
谢缇赶紧问道:“黄太医,阿娆是怎么了?”
黄太医起身行了一礼,回话道:“回太后,大将军夫人身子安好,无事。”
崔娆一听,轻轻松了一口气。
“那她为何先前会干呕呢?”谢浔问道。
“回大将军,夫人应该只是肠胃不适,在下一会儿为夫人开一剂方子,夫人服几日便好了。”黄太医笑着应道。
谢浔一听,放下心来:“那便有劳黄太医了。”
“大将军客气了。”黄太医拱了拱手,又转过脸,对着谢缇说道:“太后,微臣便先退下去给夫人开药方。”说罢向着谢缇使了一个眼色。
谢缇会意,点了点头,笑道:“那你便到偏殿去写方子吧。”
“臣遵旨。”黄太医退了下去。
谢缇笑着对谢浔与崔娆说道:“三郎,阿娆既然身子不适,你便陪她先回府吧。黄太医开的方子,一会儿阿姊让娘给你带回来便是。”
谢浔低头看了一眼崔娆,见她如今面色虽然好了些,但想到先前她那痛苦的模样,他仍然觉得心有余悸。
听谢缇这么一说,他便点了点头,应道:“那我这就带阿娆回家。阿姊,我们就不回揽月亭去了,一会儿你替我跟阿琅、阿玥说一声。”
私下里,谢浔与谢缇等人还是以家人称呼。
“好,你们去吧。”谢缇微笑着。
崔娆也起了身,对着谢缇、青阳公主行了礼,然后便与谢浔一起出了门去。
待谢浔与崔娆走远了,青阳公主对着谢缇问道:“阿缇,阿娆那羹,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谢缇笑了起来,说道:“我让人在她那盅羹里放了催吐药。”
“你呀!”青阳公主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还以为阿娆肚子真有消息了,害我白欢喜一场。”
“娘,别着急,黄太医应该还有话要跟我们说。”谢缇说道。
“哦?”青阳公主一愣,“难道阿娆的身子真有事?”
谢缇摇了摇头,说道:“女儿也不知道,将黄太医叫来问问便知。”说罢她便叫人将黄太医传了过来。
黄太医进了殿,对着谢缇与青阳公主一礼:“微臣见过太后、青阳公主。”
谢缇免了礼,然后问道:“黄太医,你先前可是还有话要跟哀家说?”
黄太医点了点头,说道:“回太后,微臣确有话要说。”
谢缇抬起眼,问道:“你要说的话,可是与阿娆有关?”
“不错。”黄太医应道,“此事确实与大将军夫人有关。”
“难道是阿娆的身子有隐疾?”谢缇眉头微皱。
“那倒没有。”黄太医赶紧说道,“只是微臣先前为大将军夫人诊脉之时,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
“有何奇怪之处?”谢缇抬起头来,望着黄太医。
黄太医看了一眼青阳公主,说道:“微臣摸脉像,发现大将军夫人应该常吃避子丸。”
青阳公主一听,不禁惊呼一声:“避子丸?”
“是避子丸。”黄太医应道。
谢缇急声问道:“黄太医,你没诊错?”
“回太后,微臣绝不会诊错的。”黄太医说道,“大将军夫人吃的这避子丸有些特别,乃是我师父独门秘方,天下只有我师父、我及我师弟姚楷能配,所以微臣猜大将军夫人这药,应该是从我师弟姚楷处所得。太后若不信,可招姚政招来问问。”
“不用了。”谢缇摇了摇头,“既然如此,哀家相信黄太医便是。”
“多谢太后信任。”黄太医应道。
青阳公主又问道:“黄太医,这药吃多了,可对身子有害。”这避子药吃多了,要是影响了身子,可能以后怀孕便艰难了。
黄太医赶紧应道:“回青阳公主,这药用料精贵,对身子无害。大将军夫人只要停了药,便可随时受孕。”
青阳公主一听,原本绷着的心一下便松了下来。
“好,黄太医,你先退下吧。”谢缇又说道,“今日之事,不可让他人所知。”
“微臣明白。”黄太医行了一礼,“微臣必定守口如瓶。”
谢缇对着黄太医点了点头:“好,你去吧。”
“是。”黄太医便退了下去。
待黄太医出了门,谢缇叫了青阳公主一声:“娘,你怎么看此事?”
青阳公主蹙着眉头,叹声说道:“这阿娆怎么会服避子药呀?”
“娘明日要不要找阿娆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