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昊学忽然开口问道:
“大师,这几句口诀是什么意思,我一直弄不明白……”
好色大师忽然有些呆住,这可并不是刚才那两页纸上的内容啊。
此人还有存货!
不过,口诀听上去艰难晦涩,他也是苦苦思索了一阵子,才试探着给出了一些可能的分析和解释。
果然比老周强。
昊学大喜,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光是从这几句口诀的解释中,就能看出这好色大师的确能更深入地解读阴阳既济诀,给自己的修炼带来莫大好处。
没想到今天怀着杀人的目的,却是找到了一个能够更好指导自己修炼的明师,算是相当意外。
“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
和好色大师一问一答,渐入佳境之际,被电话铃声打断节奏。
又是杜月茹?
昊学把周伯通和好色大师的理解相互印证,相当于是有两位老师在同时指导,顿时有了一些前所未有的启发,这时候杜月茹又打电话来做什么?
“妞,又怎么了?”
“救命!昊哥快来缉毒大队!救命……”
杜月茹的声音很惶急,昊学印象里很少听她这种语调,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极其紧急的难题。
“大师,我有急事先走,回头去云台寺找你!”
来不及多说,昊学足尖一点,展开凌波微步,直接原路返回。
路程不算远,昊学放下电话不到三分钟,就重新回到缉毒大队,一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哭声。
进门,却见到了神情悲戚的杜月茹,蹲在地上,看着白布盖住的一具尸体,连昊学叫她都是充耳不闻。
死人了?
昊学没有再去做什么尝试,他医术再高也不是仙术,已经停止呼吸的死人,那是无力回天的。
缉毒,果然是危险性极高的工作,看样子死者是杜月茹的同事。或许送到这里来的时候还有半口气,所以杜月茹想到自己医术出色,才打电话求援。
可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从三分钟不到就已经咽气的情况来看,哪怕杜月茹电话接通,昊学直接瞬间移动到面前,也未必能从阎王爷手中抢到这条人命。
伤势沉重到一定程度,总是药石难医的。
昊学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没人搭理。
整个房间里人不多,却都沉浸在深深的悲恸之中,男的呼吸粗重,女的则不时发出隐约的啜泣声。
昊学不明情况,也不好掉头就走,总得等杜月茹情绪稳定下来,打个招呼也好。
咦?
稍一耽搁,却发现屋子里的这些人,在悲痛之余,目光中经常流露出一些不甘心、遗憾的神情,似乎因为同事的身故,就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他欠了很多人钱?
这个荒谬的念头一闪而过,昊学一时也猜不出事情原委。
还好,有一个中年女人眼中看不到这种神色,她也是哭得最厉害的一个,刚才昊学在门口就听到的哭声,多半就是这女人发出来的。
这才是真正的战友情深呢,不参杂其他因素,简单纯粹。
昊学走动几步,到一个情绪相对稳定的年轻男警察面前,小声问道:“什么情况?被贩毒集团杀害的?”
殊不知,那人苦笑一声,下意识地答道:“要是和贩毒集团打起来牺牲的,那就好了!”
呃!
昊学瞪大眼睛,心想这叫什么话!
不管怎么说终归是死者为大,怎么叫牺牲就好了,好在哪啊……
那男人也立刻感觉到失言,顺手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打得倒是真心实意不掺假,自责道:“咳,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唉!总之谭哥这心脏病犯得实在是措手不及,让我们……唉!!”
一句话倒叹了两三口气,昊学更能明显感觉到那种遗憾的情绪。
原来是心脏病突发,这可有点太快了,连三分钟都等不及,真是……
这时,杜月茹似乎调整好了一点情绪,站起身走到昊学这边,没说话也先叹了口气,“感谢昊哥来得这么及时,可没想到谭哥这病发作太快,终究还是晚了……”
那个哭最厉害的女人闻言,竟然也站起身来,抹了把眼泪,冲昊学点点头,很真诚地说道:“我替我家老谭谢谢昊医生,只可惜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没能度过去。”
嚯?!
昊学哭笑不得,心想刚才我好容易发现一个感情真挚的正常人,原来这不是便衣的警察,这是人家媳妇儿来着,难怪哭得那么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月茹,我看你们情绪好像都不对劲啊,似乎有什么事情心有不甘?”
场合气氛不对,昊学在称呼上也就没有太随意。
杜月茹再次叹息道:“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保密的了,我们的确是不甘心,这可是我们策划了整整三个月的一次大行动,到头来却因为一次突发的心脏病,全部付之东流。”
昊学没说话,知道后面还有下文。
“这次我们缉毒大队发现了一伙势力极大的毒枭,在南方一带活动,他们掌握的毒品无论是种类还是数量,都规模极大,可以说是近年来发现的最大一伙贩毒团伙。”
“由于华夏国最近打击力度提升,很多收购毒品的买家或者被捕、或者不敢露头,导致毒品的销路出现障碍,我相信那伙毒枭心里也非常着急。”
“缉毒大队周密部署,打算让谭哥和我,扮演成买家和对方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