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话未落,人已至眼前。
无声无息,迅猛无比,此速度,一种震慑。
高大,精壮,面无表情,浑身充斥着一种张力。
看着火盆,看到杜恒手中那已烧毁了一半儿的图画,凛五眼睛微眯,随着俯身,伸手拿过。
凛五伸手的那瞬间,杜恒反射性的往后躲了躲。
动作出,凛五身后护卫随即出手。穴道被封,杜恒顿时僵住,面色灰白,眼中一片灰暗。
拿过那副画像,虽已被烧毁了一半儿,可图画上的人却还能清晰可辨。
落入眼中,凛五眸色顿时沉了下来。
因为,画卷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容倾!
形态逼真,栩栩生。收起画像,垂眸看了杜恒一眼,“胆子不小。”
胆子大不是坏事儿,可过了,就杜恒这样的,只能送你一句:瞑目吧!
“不……这不是小的画的,是香慧,是她画的,是她……”颤抖着,急声为自己辩解道。
这就是香慧心心念念的男人,还真是时刻都想着她,什么都不忘捎带上她。不过,这次倒也没冤枉她,看着笔迹确实是出自香慧之手。
只是,她画了,而他杜恒竟敢收之,藏之,够胆儿!并且看到这副画像的不止是杜恒一个人吧!
不然,他府内的那个丫头翠柳,在客栈中不会一看到容倾的面容,马上就毫不迟疑的跪了下来。对香慧那一句王妃,连一丝怀疑都没有。
此干脆,恐怕不是因为相信香慧,而是她确实见过容倾。
但凛五却可确定,容倾跟杜府的任何人都不曾接触过,杜府的人更是不曾见过容倾。此一来,问题就来了!
一查探,果不其然!
看来有人对王府的一切,真的是很好奇呀!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急声的回答,落入凛五耳中,又一罪行,死不悔改!
“搜!”
“是!”
令出,人散去。
在对翠香有所怀疑的那一刻,凛五就派了护卫回来静守杜家。继而,才会在杜恒一有动静时,人就恰好的赶到。而,杜家都藏了些什么,也已差不多有了眉目。
人分散,地点明确,寻到不过是瞬息之间。
“凛首领,找到了!”
凛五伸手接过护卫手里的东西,全部看完,眼中溢出冷色,面色水。
杜恒瑟瑟发抖,人直哆嗦。
“都找到了吗?”
“是!”
“看着他!另外,把香慧带来。”
“是!”
护卫领命,飞身离去。
凛五看了杜恒一眼,一句不再多言,大步离开。
看着凛五离开的背影,杜恒满脑子就剩下两个字,完了!
湛王府
湛王从洗浴间出来,容倾从床上下来,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棉布,为他擦头。
不知何时起,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夫君,怎么样?舒服吧!”擦头发这事儿,她做的越发顺手了。
湛王耷拉着眼皮,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再次被无视了。不过,湛王目中无人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夫君,擦头这活儿我做的已经很不错了。要不,下一步我学习着为您老洗头怎么样?”
跆Я颂а哿保“为本王洗头?”
“嗯嗯!”
“你愿意受那份累,本王不愿意受那份罪。”
想当初,让她为他绞头发,就是自找罪受。头皮不知受了多少疼,头发不知被扯掉了多少根儿。都要冒火了,她才算是顺手了。
看来是不愿意了!此……
“要不,夫君你帮我洗吧!我倒是很愿意受那份罪。”
“本王给你洗头,在你眼里是受罪?”
失言了,说受罪,直接被问罪。
要说,湛大王爷给她洗头,那过程不用想,肯定是要受罪的。可是,手艺再烂,架不住他身份够高,人够不讲理呀!所以,哪怕你就算是疼哭,也得咬着牙说是感动的喜极而泣。何来受罪一说。
“王爷恕罪!”
“哼!”
这一冷哼,容倾巴巴闭上嘴巴,不开口了。
男人火气这两天很大,就跟女人遭遇了姨妈期一样,暴躁的厉害。
头发擦干,湛王每日睡前习惯,靠在床头看会儿书。
容倾看着他,轻声问,“夫君,您看我今天是睡床上呢?还是睡榻上呢?”
记得上次来大姨妈,湛王可是干脆的把她给赶下去了。不过,这次倒是意外的没有。但那是之前,今天可就不一定了,心气儿那个不顺,几乎是肉眼可见呀!
所以,别她上去了,脱衣都要睡了,再把她赶下来,这大冷天的非折腾病了不可。还不若他现在开个尊口,若是让她睡小榻或西屋,她也好提早去暖和窝。
湛王不咸不淡道,“若是嫌王府的床不舒服,你可去馨园。”
湛王话出,容倾直接脱鞋上床,伸手抱住湛王腰身,“好暖和!”
“你当本王是你的暖炉?”语气那个不善,透着那个不满。
容倾听言,伸手在王爷身上轻轻拍,“夫君乖,早些睡吧!”
话出,手被拉开。意思,别碰
手被拉开。意思,别碰他!
好吧!
“夫君,晚安!”
这两天云珟身上的毛是刺猬毛,捋不顺,光扎手了!
惹不起呀!浑身充斥着看她不顺眼的气流。这样睡在一起,跟抱个炸药包似的,今天晚上要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