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容倾听了,垂眸,皱眉。
祥子静默,少时,开口,“公子定然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不然,他定是早已回京去见王妃了。
容倾点头,“他定然有他的理由。”说着,嘴角扬起笑意,眼中却染上了湿意,“什么理由都好,人在哪里都行。只要他活着就好!只要他还活着……”
人活着最重要。其他,都是次要。
凛五听了,不由转眸看向湛王。见自己主子神色如常,不见一丝起伏。凛五垂眸,面上不显,可心里怕多少有些酸酸的吧!
明白知容逸柏这个兄长对王妃心思不纯。他作为夫婿,还只能包容着,只能看王妃在意着。那感觉,说无所谓,说不憋闷肯定是骗人的。
海域
看完从荆州传来的信函,文晏眸色沉了下来。文家终究还是犯蠢了!
要弄死苏家,办法多得是。可他们偏偏选了一个最不应该的。这是预备与苏家同归于尽吗?
还是,他们以为只要不露头,湛王爷就什么也察觉不到?
“木子!”
文晏声音落下,一个小厮疾步走进来,恭敬道,“少爷!”
“栋儿呢?”
“小少爷在练功房!”
自从京城回来。文栋对练习武艺越发的执着起来了。
对容倾,文栋是打从心里喜欢着。只是……
想到文家做的事,文晏眉头皱起。经此一事,文栋再想跟上次一样轻易的进入湛王府,如愿见到湛王妃怕是不可能了。
本来湛王爷对于文栋就多有喜。只是看在王妃的份上,看在他年纪尚小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许了他靠近王妃。可是现在……
文家人做事儿不地道,文栋身为文家子孙,纵然与他无碍,却也定然会被迁怒。
文栋因文家一举,在湛王爷眼里妥妥的成了白眼狼。再出现湛王面前,被扔出去怕都是轻的。
“木子!”
“小的在!”
“我要回荆州一趟,半个月左右回来。这段日子,你照顾好栋儿。”
文晏离开西域,四处走动是正常。木子包括文栋,都已习以为常。听他这么说,木子什么都没问,恭敬应下。
文晏未曾耽搁,随即出府,连马车都舍了,直接骑马往荆州赶去。
荆州
湛王容倾离开。
苏家男人全部入狱。苏纤柔逃离。宅内下人感到形势不妙,寻得卖身契,夺取之后,也纷纷离开了苏家。而离开的时候,每个都不忘顺手牵羊的带走点儿什么。
一夕之间,苏家除了老弱妇孺之外,再无其他。
屋子空了,银钱空了,下人没了。
这陡然的变故,让人直接懵圈,想哭都哭不出来。
苏大奶奶看着一片狼藉的宅子,欲哭无泪。
怎么会这样?不明白!
接下来该怎么办?不知道!
两个问题,一个答案,均不知,均束手无策。
“奶奶,文夫人来了……”
看着身边仅剩下的任嬷嬷,苏夫人神色怔怔,“你刚才说谁来了?”
“文夫人……”嬷嬷话未说完,文夫人身影已出现在眼前。
年逾四十有余的文夫人。身姿婀娜,风韵犹存,五官美艳,上挑的凤眼,说不出的风韵多情。只是,眉宇间沉淀出的却是一抹沉暮于冷戾。
此刻站在苏夫人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莫名,似痛快,似讥讽,又似怅然。
“绣姐!”
文夫人名讳,邓锦绣!
听到苏夫人这声唤,看着她红肿的眼睛,邓锦绣嘴角溢出一抹嗤笑,看一眼四周,看着一片狼藉的苏家,邓锦绣淡淡一笑,看向苏夫人,“听说苏家出事儿了,我过来看看。”
看过,结果甚是满意。
苏夫人听言,眼泪瞬时落了下来,哽咽,“姐姐这次可是一定要帮帮我们才好。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苏夫人话未说完,邓锦绣开口道,“我给你把苏三小姐带回来了。”
这话出,苏夫人哭声一顿,“柔儿她……”
邓锦绣看着她,淡淡道,“不过,在此之前,我有几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
“你不是一个坏心肠的人,可真的很蠢。”
苏夫人闻言,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话?她说这是什么意思?
看苏夫人怔愣不明的表情,邓锦绣面无表情道,“我儿子文景当初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苏沐和苏袆出卖了他,这一点儿你可知道?”
听言,苏夫人又是一愣,同时一惊。这……这话从何说起呀?
“还有,苏纤语出事儿之后,首先回到的不是文家,而是苏家。大概是觉得无颜面对文景吧!所以,来寻求她的父兄,想要一个庇护。然,因苏沐事前得了警告。继而,在苏纤语满身伤痕的来到苏家门前时。被你的好相公决然的拒在了门外。致使,苏纤语被随后而来的杨佔的爪牙而杀害。”
“所以,确切的说,你的女儿,她是被你的相公害死的。”
“都说虎毒不食子。而苏沐,已不算是人。”
“还有,苏家会突然遭遇这次的变故。也都是因为他们贪心太甚。更是大胆妄为的想把大元湛王妃骗做苏家人。妄想借助湛王府的权势,成就苏家的荣华锦绣。只可惜……”
“以后我会多烧些纸钱给他们,让他们在阴曹地府得以如愿,好好享受一下银钱挥霍不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