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挡在她身前,后背中箭,血色飞溅,瞬时倒在地上的人,容倾凝眉。
凛一盯着地上人,面无表情,无一丝波动,眼里甚至透着一丝凉意。
“倾儿,对不起!”
看着倒在地上,面色渐白,难掩痛意,却还向她表歉意,说废话的人。容倾嘴巴微抿,几乎暴粗。
妈蛋的!
这纵身一挡,你搞个玄幻剧,来个逆袭也好呀!偏偏搞出个要死要活的苦情剧。可惜,她这会儿真他娘的煽情不起来,没空陪他演什么狗血剧。
每次出现,好似都是奔着英雄救美去的,可结果,却都是生生怂了自己,为难了别人。
就如他最初不怕死的跑到湛王府,向湛王求情要湛王放过她一样。
本意是救人,结果却总是适得其反,没救到人,反要人救他。
“周正!”
“属下在!”
“传顾振入府。”
“是!”
“凛一,把人抬进来。”
“是!”
容倾抬脚走出府中,凛一召来护卫,麻利把顾廷煜抬进去。
虽对这种无事来寻死的人,极不想救。但,容倾开了口,他不会违背。
皇宫
看着面色铁青,喘息不稳的皇后,钱嬷嬷慌乱拿过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快速放入皇后口中,又麻溜递过一杯水,“娘娘,喝点水!”
把药送下,皇后在软榻上躺下,眼睛闭上,缓解胸口奔腾的怒火。
宣容倾入宫,本是要收拾她,驱离她。可结果呢?
又一次看尽她的嚣张,狂妄,阴损奸诈!
本是想修理她,最后却被她重创。
看吧!经此以后,胆敢给湛王妃作对的又将少很多。如此……
她这是设了一个局,结果却是给容倾立了威吗?
“咳咳……”火气憋的几欲吐血。
“娘娘……”钱嬷嬷抬手赶忙给皇后抚着心口,为她顺气。只是,这一次却不知道该如何宽慰。
因为,这一次的事,从头看到尾,她这个奴才憋闷的眼前都直犯黑。何况是皇后了。
这会儿,除非是容倾死。不然,皇后这满腔的怒火,是怎么都无法平息。
“钱嬷嬷。”
“老奴在!”
“容倾最后跟太子说了什么?你可听到了”
钱嬷嬷摇头,“娘娘恕罪,老奴没听到。”
离的有点儿远,又加上容倾说的声音很小。她除了看到太子变幻莫测的脸色之外,完全在状况外。
而皇后,因当时因容倾豁然动手斩断一大臣的臂膀,情绪一直处在心惊,震怒之间,耳朵嗡嗡作响,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敢说,敢做,又得湛王府护卫的拥护。
再加上那杀伐果断的性子,诡异缜密的心思,还有上湛王府这个强大的背景。容倾……
真真成了太子称帝路上搬不开的石头,和那一触既见血的刺猬。
挪不开,又碰不的,一时竟有些束手无策。
皇后想着,心焦压过了心火。
当清楚意识到,你以为可轻易除掉的人,已成了绝对的劲敌时。上火已然无用。
恼火解决不了问题。
皇后重重吐出一口气,坐起,在宫中沉浮多年,皇后已很久没有如此大动肝火,一时还真是有些受不住。不过,纵然再大的火气,也不会停留太久。
脑子是用来想计策的,人不能被情绪控制。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钱嬷嬷,你派人去庄家一趟,请国丈爷即刻入宫。”
“是!”
钱嬷嬷领命走出。皇后脸上一片凛然沉厉……
容倾,她不会再小看她。也一定会除掉她!
庄家
容倾在殿内的作为,容倾对太子说的那些挑拨之言。庄韫静听护卫禀报,神色淡淡,未见多大起伏。
经过几启事,对于容倾的性情和行事套路,庄韫已算是了解。
所以,在皇后宣容倾入宫时,庄韫既已料到,无论是拿捏容倾,还是驱离她,皇后怕是都难如愿。若是他算错了,那么,倒是惊喜了。可是现在看来……
结果不出所料呀!
因为预料到胜算极少。所以,庄韫也就在庄家没动,没去看那闹心的过程。
也因为预想到了结果。所以,这会儿也是分外的平静。不过……
这平静,在听到护卫禀报到,容倾动手致残的大臣名字后……表情瞬时龟裂!
“被容倾斩断臂膀的是谁?再说一遍?”庄韫凝眉,沉声问。
护卫垂首,恭敬道,“是林澈!”
确定刚才确实没听错,庄韫眸色顿时暗下,容倾竟然动了他。
“林澈当时在朝堂上说什么了吗?”
护卫摇头,“林大人一直沉默,什么都没说过。包括在多说大臣跪倒在地,恳谏太子严惩湛王妃的时候。林大人都不曾说什么。”
庄韫听言,静默,顷刻,开口,“除了林澈之外,她可还对其他人动手了?比如那些向太子进言的人?”谏言惩治她的臣子。
“没有!”护卫应,心里不明。
对着那些叫器严惩她的人,她不曾动。反而,把剑落在了一直沉默不言,未言她任何罪状的林大人身上。如此……
湛王妃这一举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林大人曾经惹过她。还是……纯粹只是意外?
“林澈伤势可严重?”
“当即宣了太医,性命无碍。不过,人残了!”
右臂被斩断,想接上是不可能了。人铁定是废了,而这仕途也随着到头了。原因简单,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