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站在原地,看着容倾背影,嘴巴微抿。这小女人,说进去就进去,真是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主子!”
闻声,湛王转头。
凛一上前,把手中信函递给湛王,“皓月那边传来的。”
湛王听言,眸色凉凉,伸手拿过,展开……
皓月
“该死的,钟离隐他竟然真的敢……”南宫赫脸色极致难看。
“父亲,现在怎么办?”南宫蔚看着南宫赫,心发沉。
怎么办?怎么办?
南宫赫眼睛微眯,这个时候好像就剩一条路可走了。
“老爷!”
“什么事?”
“老爷,老夫人刚刚晕倒了,三少奶奶派婆子过来,请老爷去主院儿一趟:说老夫人请见老爷。”管家站在门口处,禀报道。
南宫赫听了,面无表情道,“告诉三少奶奶,我暂时没空,你让她守好后院,看好下人。”
“是!”管家领命,疾步走出。
危难当前,老夫人别说晕倒了,就是闭眼过去了,这会儿南宫赫也无暇顾及。
主院儿
听了管家的话,三少奶奶心发紧,抬头看向南宫老夫人。
“看来是真的了……”南宫老夫人依在床头,脸色苍白一片,声音难抑发颤,“皇上驾崩了,南宫家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三少夫人(蒋氏)听了,低头,脸微白,变幻不定。
幼帝突然驾崩,暴毙?呵……谁信!
幼帝身亡,定是钟离隐所为,无他人。
钟离隐容不下南宫家,早晚都会对南宫家下手。这是所有人心里都预想过的。只是,没有预料到,竟然会这么快,且还是因为这样一个理由!
南宫玥——在大元期间,诋毁污蔑摄政王。皓月上下共知。然,因摄政王大肚能容并未当即处置她。只是,她命弱福薄或是做了恶事得了恶报,既,在回程途中染病身亡。
这事,本与摄政王无关。但,其弟南宫俊,却把此事算到了摄政王身上。并借力打力,意图报复。
继,暗中在外散播大元湛王与湛王妃是禁忌兄妹关系,并不遗余力渲染,流言皆是出自摄政王处。以此,惹怒湛王,意图借由湛王之手,谋害摄政王。
南宫俊为那莫须有的仇恨,欲挑起两国战乱的作为。无论是为国,还是为民,都无法容。
事情查清,摄政王大怒,贴出告示,责令将其除斩。
事出,皓月一片沸腾。而幼帝听闻此事,心惊胆颤,承受不住这一冲击,一口气没上来,当日身亡。直接的,南宫俊罪名又添一个,不止祸民还害了帝君。如此……
一荣俱荣一辱俱损。南宫俊做下此事,南宫赫包括整个南宫家都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全族被牵连,摄政王问罪,名正言顺,更是理所当然!
整件事,通过摄政王府的晕染,以以上的形式传出,流入整个皓月。可是……
蒋氏垂首,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呵……
皇宫
南宫紫一身白衣,看着眼前温和雅致的男人,脸色苍白,眼圈红肿,愤恨不再掩饰,“钟离隐,琮儿已死。你以为,我还会听你的吗?”
让她附和着,借由她的口,再次给南宫家定罪,没可能。
钟离隐听了,拿起桌上茶水轻抿一口,抬眸看着她,淡淡道,“谁跟你说皇帝死了?”
钟离隐这话,南宫紫听了,脸色由白变红,气的。
伸手指向殿内棺木,眼泪猛掉,咬牙,“人都已经躺在那里了,你还敢说……”
“起死回生,这一词,太后没听说过吗?”钟离隐不急不缓道。
话出,南宫紫一愣,随着心口猛跳,脸色变幻不定,紧绷,“钟离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皇上只是误食了假死药而已。”
闻言,南宫紫心头一窒,脸色青青白白。
钟离隐看着她,不咸不淡道,“刚好本王手里有那假死药的解药!”
“钟离隐,你简直不是人!”
这辱骂,对于钟离隐来说,不痛不痒,连耳都不过。
“该如何做,太后不用即刻回答本王。七天,太后还有七天的时间可以慢慢考虑。”钟离隐说完,起身,越过满脸愤恨的南宫紫,往外走去。
“钟离隐!”
背后声音传来,钟离隐顿住脚步,转头。
南宫紫看着他,眸色沉沉,“听说,这些流言蛮语已经传到湛王妃的耳中。可是……哪怕是兄妹,湛王妃也没有一点儿离开湛王爷的意思。如此……”
微微一顿,南宫紫眼中染上嘲讽,“摄政王费心费力做这些,好像没什么意义。人家并不在意,更不领情。”
钟离隐听了,不温不火道,“本王只是为了两国的安稳,为了自己,跟湛王妃有何关系?”
南宫紫听了,冷笑,“摄政王什么时候对两国邦交那么看重了?”
百姓的生死,钟离隐才不会在意。还有,两国若是真的开战,他会第一个把南宫家派去送死。如此……
说为了两国邦交,说为了自己,不过托词而已。
南宫隐他就是要除掉南宫家,也不会选这个时候。因为,同南宫家一样,他也还未准备好。可是,他偏偏就是动手了。如此,是为何呢?
“太后的意思是,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容倾?”
“难道不是吗?”
钟离隐听言,不觉笑了,俊雅的面容,染上一抹别样光润,“不得不说,太后的想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