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内武斗会还在继续。

按照往年的管理,每一届武斗会的举办时间大约会持续十五天至二十天不等,这与各区内参加武斗会的学生人数有关。今年七区一共近两千名学生,这在历年来的区内武斗会上并不算多。

有经验的工作人员已经能够大约推测出这一届的武斗会估计会持续十五天——虽然人数不少,但关键在于这一届的武斗会上出了一匹黑马,震慑力太强。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武力值确实很高,这位黑马君居然在短短数分钟之内就把同族的前辈狠狠ko了。在那之后,就算是知道社会举办武斗会是为了让他们感受强者实力而产生激流勇进的心理,有不少学生还是产生了退缩心理。

想想看吧,同为纯人类的穆尔,御信的王牌之一,往年绝对位列前三名的存在,那样厉害的一个人都被坑得从擂台上摔下来,真要是轮到身为改造人的他们去对上那个希扬,肯定会死得更惨——这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传开的话,就像某种奇怪的传染病一样在学生之间蔓延开去。

这直接导致了今年七区武斗会弃权的学生特别多。

无论是个人赛抑或是团队赛都一样,弄得从胜了好几场比赛之后就化身好战分子的塞拉猛对希扬翻白眼——这尼玛人都逃光了,还怎么比?这酸爽。

面对一个又一个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根本连见一面都没机会就感觉对方“落荒而逃”的学生,希扬表面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心里多少也有些无奈——他也听见那些传闻了,可他又不是洪水猛兽,怕成这样有必要吗?

因为这些缘由,希扬在比赛中段有那么一段时间很闲,闲得他每天像是保镖一样护送着他的队友们到武斗会场来,然后就带着理士德在会场里发一天的呆,等大家的比赛都结束了之后,他才又护送着大家回去。

为了要保护希扬而寸步不离他的理士德已经很久没在他面前变回人形了,天天和修齐睡上下铺,希扬一方面觉得这样的团体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好,一方面又感觉浑身都不对劲。

明天他们的团队赛总算是碰到一个有纯人类配置的团队了,这回势必不会再碰上弃权的蠢货了,可他以这样焦躁的状态去比赛肯定是不行的。

希扬不是笨蛋,经历了两辈子,早就开过一次窍的他自然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不对劲。

于是趁着两兄妹和修齐分别都有个人赛而解散的自由活动时间里,希扬带着理士德上了提供餐宿的弧形建筑物屋顶,建筑物不算太高,统共五层,天台上一圈围栏,朝下看还能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人,仔细听的话还能从下面鼎沸的人声中辨认出几句“加油啊”“这招漂亮”等句子。

希扬在天台上巡视了一圈,满意地看见空无一人的弧形建筑物天台上有且仅有一个通道口,便折回通道口将门拉起,简单粗暴地凝出了一大块冰将门给封死了。

这样一来就算是里面有人想上来,看到这门上厚厚的冰块也不敢来了——这显然就是有个纯人类在天台上,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那位凶残的黑马君,自然没几个人敢闯。

就算是来了有实力又敢闯的,哪个有这闲情逸致没事找事?

理士德却没多想,他以为希扬只是想到天台上来打个盹睡个觉而已,封门也只是因为他过于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而已。

是的,希扬是一个怪异的重度缺乏安全感者,和普通的缺乏安全感的人不一样,希扬的行为举止一切正常,但却会有意识地将自己和所有人划分开距离,从被希扬带着和他的那三个同学住在一起之后没多久,理士德就有了观察结果——希扬喜欢也信任着他的这三个队友,态度是明确地将三人都归在了自己人的范畴,可即便如此他却不会与他们主动亲近,无论如何都会留出一段距离来将自己和他人疏离开去。

对那三人是这样,对他也是这样,即便他们的关系可以称得上是相当亲近了,理士德都没有觉得他有成为例外的可能性。

然而这又是为什么?

一个17岁的少年哪里会有这样重的戒备心?就好像他喜欢着信任着身边的这些人,却随时随地都准备好了遭受他们的背叛一样,这是个很矛盾的心态。

理士德只是一个前雇佣兵,他只是靠直觉来对希扬的行为进行判断,自然也就想不通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这头他还在琢磨着,那头却突然传来了希扬的声音。

“理士德。”少年的嗓音干净悦耳,如同暖阳一样,偏偏又隐约捎带了几分似有若无的邀请:“变回来。”他不知什么时候在通道一侧的阴影下倚墙而立,理士德抬头看去的时候希扬正微微倾身朝他伸手,平静地命令道:“然后到我这里来。”

身体比思绪快一步行动,空气微微扭曲了一瞬,在迈过来的几个步子之间,男人就从矫健美丽的兽态变换回了人类,近一米九的男人在阴影之中站直身体,高大而精壮的身材在逼近的时候依旧给希扬造成了不小的压迫感。

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本该排斥的感觉却变成了带着些微刺激感的期待。

希扬微眯着眼看着男人靠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理士德的脸之后他一抬下巴:“帮我做。”

理士德从来都拒绝不了希扬的要求。

自从被改造成了变异人之后,他的身体就因为融合了兽类基因而变得有些难以控制。从社会基因基地里逃出来之后的最初一段时间里,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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