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淮面色一惊,沉声道:“你是何人!你不是北瀛人!“
甄月冷笑一声:“太子未死,你不仅不走正途,还妄图协助奸臣吴荀来拉拢北瀛,国家分裂,不协助太子统一郯国,还要继续生灵涂炭,你该死!”
“就凭你一个女子也想杀我!”
“就凭我!”
骤然间,甄月披风而起,露出腰间两把寒光的短匕,凌厉出鞘,势若雷霆,公孙淮冷笑一声,身子猛地一转,就灵巧了错开了杀招。
看不出来,这个文官还有些武功底子,此时深夜,寂静无声,稍微有些动静就会惊扰到下面的巡查兵,她深知必须速战速决。
霎时,身影如风,手腕灵巧的好似灵蛇,手中的匕首嗜血而芒,嗤的一声,眨眼间就将公孙淮劈过来的拳头划出一道血口。
公孙淮心中震惊,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身手如此了得。
甄月招招狠辣,顷刻就擒住他的手臂,刀尖雪亮,犹如闪射的惊雷,势如疯虎,狠狠刺去。
“来人……。”此时的公孙淮哪还有原本的轻视,满眼惊恐,觉得面前的女子犹如地狱幽灵,他想起在圣宫晚宴上,女子大言不惭的说她什么都不会,就会杀人放火,那时他只觉得这个女子没有女儿家的婉约,更是有些失心疯,但当这柄雪亮的刀子狠狠插进他胸口时,他才惊觉,人不可貌相!
鲜血如喷涌,顷刻染红了刀柄上白皙的手指,狰狞恐怖,公孙淮面部抽搐,伸着手臂想要拉开近在咫尺的窗棂,一张薄薄的窗纸横成了生死一线。
“来……。”
甄月眉心划过一丝不忍,手指抖了一下,最后再次狠狠用力刺入。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公孙淮的袖口划过一道刺目的白光,直穿锦云窗纸,嗖的一声。在寂静的夜空下绽放出璀璨的光芒,散成漂亮的花型。
“fuck!”
甄月猛地抽出染血的短匕,就见公孙淮袖口处落下一个空的信号弹,公孙淮胸口鲜血染透,面目狰狞不甘。慢慢滑下窗台,抓了抓她的衣袖,最后嘭的一声倒在地上没了丝毫动静。
霎时间,急促的脚步声从阁楼下传来,兵刃之声划破夜色,甄月身手敏捷的跃窗而出,就见整个庭院全部里三层外三层全是西郯兵,火把林立,照的紫晶别宫好似沐浴在艳火之中。
楼下的护兵们涌上阁楼,与此同时。甄月隐在黑暗中,顺着五爪钩的绳索向下滑去,只听屋内传来惊叫,瞬间将整个紫晶别宫笼罩在恐慌当中。
“有刺客!公孙大人被刺客杀了!”
嗖嗖嗖,所有护兵全部拔出兵器,在朦胧的夜色中寻找刺客,只见一个黑影好似闪电般在屋檐上飞驰。
“在那里!刺客!”
箭如雨林,凌厉射来,甄月身子灵巧后仰,手中的短匕舞的犹如满月。到处是箭矢的断裂之声。
阁楼内的两名西郯将军快速朝混战的地方奔来,面色愤怒。
甄月一个翻身,直接从屋檐上跃下,像一只夜豹在水榭亭台中穿梭。身后追赶而来的脚步声,风驰电掣。
几个身手好的护兵快速追了上来,朝着前面的黑色身影凌厉砍去,甄月短匕而挥,与劈来的锋刀滑下刺耳的摩擦,她刀似飞虹。推刀横抽,直接划破两个护兵的喉咙,她迅速抽出腰间的吹箭,用力一吹。
嗖嗖嗖三声,银针迅如闪电的穿透三个护兵的脑袋,砰然倒地,寒风如刀,卷着浓浓的血腥味。
守护在外面的禁卫军察觉里面的异样,鼻尖也闻到一股血腥味,连忙大呼:“去禀告张将军。”
而处在战场中央的甄月,迅速解决一众护兵,便急速朝高高的护墙而去,过不了半个时辰,整个紫晶别宫都会有军队驻入,此次行动已经暴露,就必须越早离开。
她身轻如燕,几个奔跑就来到高高的护墙边,只听身后的脚步声汹涌如潮,男人们的嘶吼声渐渐袭进,她沉着冷静,抛出五爪钩,迅速攀爬。
箭矢凌厉射来,划破夜色,迸出森寒的蓝光,滑过甄月的手臂直接撞击在护墙之上,鲜血瞬间染透她的黑色披风,她借着绳索之力,朝护墙上如飞驰的猎鹰翻腾而起,直接跃出护墙,嘭的一身狠狠摔在地上,全身骨头好似碎裂一般。
“那里有动静,走!”
糟糕!惊扰到禁卫军了!她迅速爬起来,忍着身上的疼痛朝太华街奔去,此时别宫外的禁卫军还在等着上面的指令,暂时都未层层包围,更何况他们也无法相信有人会在天子脚下刺杀使者,他们本来不喜西郯人,便有一些纵容。
穿过太华街再过三个巷子便能到达正夕街,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凌王府,然而还没来得踏上太华街,就见远处马蹄滚滚,井然有序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染血的月色倾洒满地,将夜色弄的模模糊糊,却足以看清人的轮廓。
来人一身铠甲,面色冷然,英姿勃发,腰间的花生在摇戈中,散发着盈盈白光,他拉稳缰绳,身后跟来的禁卫军全部肃静而立。
“将军,公孙淮被杀了,据说刺客是一个人,不知是否逃了出来,别宫里面的西郯护兵正在四处搜查,护墙这么高,估计还在里面”
赶来的禁卫军中军校尉凝神说道,就见马背上肃然的张良沉声道:“一对人马随我进入紫晶别宫,其余人全部守在外面,务必拿下此人!”
“是!”
躲在苍树下的甄月,缓缓皱起眉头,没想到惊动了张良,看来事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