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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脚步声慢慢靠近,苏义也不回头,眼睛骤然亮了起来,显然是一直在等来人。
一身侍从打扮的小厮担心主子等的不耐烦,小跑着过来,看了看寂静的四周,伏在苏义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只见苏义大腿一拍,醒了醒神,兴奋的说道:“老头子终于走了!”随即收起笑意,低声道:“接下来给本世子演好些,别坏了本世子的事。”灵活的手指不停敲打小厮的脑袋。
小厮点头如捣蒜:“放心吧,世子,交给奴才了。”
苏义交代好后,潇洒的挥了挥袖袍,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大摇大摆的朝长廊尽头行去。
“见过世子。”
幽静的雅致书房前两个侍卫尽责尽职的立在檐下,腰间是王府官配的兵器,二人见到来者,恭敬行礼。
青缎短靴在地面轻轻一划,一个旋转,便身手利落的坐在长廊椅上。
苏义屈起膝盖,摇着酒壶,痞味中带着一丝不羁,仰着头问道:“喂,老爷子在里面吗?”
两个侍卫对世子豪放不羁的举止见怪不怪,更何况今日称呼的是老爷子,往日都是大张旗鼓的叫嚷王爷为老头子,已然是不错了。
“回世子,王爷刚刚离去,大概是去前院歇息了,世子可是有急事?”
苏义闻言一脸苦闷,酸溜溜的说道:“良辰美景,本想与老爷子喝上几杯,却不想他跑回去钻被窝去了,枉费了我一片孝心。”
一群寒鸦飞过,二群寒鸦飞过,侍卫的嘴角不停的抽搐,这话怎么听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见面就掐的父子何时亲密无间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正在此时,远处响起一声呼叫,路过的巡军豁然停步,握着腰间的剑柄急速朝声源处奔去。
“我去,夜黑风高的,不会有刺客吧!”苏义溜的一声站起身来,贼贼的眼睛斜睨着书房前的两个侍卫,见二人听到刺客,一脸严谨,却并没打算离开岗位。
苏义暗骂一声,伸出脚狠狠踹上二人的屁股,皱眉道:“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去看看!小心我抽你!”
二人挨了两脚,也不敢有一丝不满,这个混吃混喝的世子满脑子都是整人的把戏,要是不听话,保不准第二天被扒光了绑在主街衙前的就是他们。
“可是世子……。”
“可是可是什么!还不快给本世子去看看,要是真有刺客,我就跟老爷子参你们一本!扒了你们的皮!”
“世子,我们要看守书房……”话未说完,又被黑脸的世子踹了好几脚,褐色的劲服上都是大大的脚印,别提有多难看,两个敬业的侍卫,一时感慨,今日是撞邪了,被这难搞的二世祖给拧上了。
“有本世子在这里看守,能出什么幺蛾子,还不滚去!”
二人一听,再不去真就得罪这个小魔头了,随即拔腿朝嚷嚷的后院行去。
待二人走远,苏义露出得逞的窃喜,将胸前的墨发拂到身后,推开紧闭的书房,像个小贼般溜了进去。
书房内一片漆黑,淮南王刚刚离开不久,熄灭的烛芯有淡淡的余香飘来,甚至能嗅到一丝威严,苏义打了个冷噤,老头子又不在,怕什么。
他熟门熟路的摸到书案前,翻箱倒柜的查找军印,清冷的月色透过薄薄的窗纸洒在寂静的室内,落在少年紧绷的肩膀上。
微寒的夜晚,有细微的汗珠渗在额头,远路的脚步声像后面追赶的野兽,苏义越发着急起来,看着时间,守军们很快就会折回。
这该死的老头子藏哪里去了!这是防谁呢!(作者君有话:^_^防坑爹的儿子呢)
苏又摸了一遍,正在不爽之时,他眸色一亮,嘴角大大咧了起来。
往日闯祸闹事经常被淮南王拖到书房来训斥,平日他又粗心大意,很少会记得一些细节,如今心急如焚,倒是让他想起,有一日他因为跟赵氏因为一个花魁打架,被督府的官差提回来。
那日刚刚进书房,就见老爷子手上拿着一个灰色锦袋,根据身子的倾斜度,应该是放在最下面一格,甚至还有片刻停留。
苏义得意一笑,虽然平日里无所事事,却也有些小聪明,这停留的片刻必定是有暗格!
他顺着平滑的内格一点点查找,果不其然,在内格角落有个凸起的按钮,手指激动的一按,只听啪的一声,平滑的内格分成两半,露出里面的灰色锦袋。
月光像个调皮的孩子,跳跃在他扬起的眉梢间,他急不可待的解开锦袋,金铜的尾虎在四寸印玉上张牙舞爪,好似要扑腾而来。
苏义眉色喜悦,迅速的拿出甄月给的文书,将印玉重重盖在上面。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迅速的物归原处,健步如飞的离开书房,一片寂静,好似从未发生过什么。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在长廊,伴随着叽叽哇哇的咒骂,水池的金鱼噗通一声,像是在嘲笑一般,淮南王府的后院好生热闹。
巡夜的守军个个黑着脸,两个被踢的侍卫脸色也不甚好看,一人手上还提着可怜兮兮的小猫。
“该死的畜生!叫你不听话!等会就活埋了你!”守军后面的小厮端着黑色托盘,托盘上几碟小菜洒的只剩下几个菜叶,精致的白玉碟横七竖八都是裂痕,想来这只灰溜溜的小猫就是罪魁祸首。
“世子……。”小厮哭丧着脸奔来,气呼呼的说道:“就是这个小畜生,将世子精心准备的佳肴给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