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悦也觉得自己没出息,遇事儿每次都只想跑。(
她擦着泪,透过出租车的镜子,看到哭花脸的自己,只觉得好笑。有什么好哭的,不过就是没来接她而已。
司机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真担心出什么事。
没过一会儿,又听她哭声变大。
司机小心道:“小姐,要不不去湖边儿了,我拉您去瞻子园附近走走怎么样?那里的夜景漂亮。”
边悦听这一句,哭笑了,“师傅,我不会自杀的,您还是拉我去湖边儿。”
“您当然不会,看您也不想是做出那事儿的人。真的那瞻子园夜景可漂亮了,您信我一会儿!”
边悦觉得司机还挺暖,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边悦想了想,跟司机说了林子君的地址。司机一听这地址,当下将边悦送过去。
林子君听到下人说边悦来了,立刻出去将人带进去,可是刚见到人,边悦就扑倒他怀里嗷嗷大哭。
林子君心疼得紧。
“悦悦,没事,没事,大哥在。”
边悦本来还忍着,听到这句,就更忍不住了,干脆哭了个痛快。
她气死季明渊了。
她是欺骗他,可是他怎么可以对她说那些话,还当着大哥的面儿那样对自己。
边悦这一哭,干脆将和季明渊在一起后的那些委屈都哭了出来。从躲避不及,到小心谨慎,再喜忧参半,到后来的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
可是即使这样,单单是想到季明渊可能生她的气,不理她,她还是伤心得不能自已。(
林子君看边悦这样,着急,可是问她,却又什么都不肯说。
最后边悦迷迷糊糊睡了,林子君没有犹豫,打了个电话给季明渊。可是季明渊那头却没有人接电话。
林子君将电话一摔,家人的下人都吓了一大跳。
林家大少爷林子君以温和儒雅出名,在家里更是如此,还没有人见他生过这么大的气,当即谁都不敢说话。有人以为是林家的公司出了什么事,只敢暗暗留神,事后将这事告诉林家在外面不敢回来的子弟。
边悦第二天醒来,眼睛和脑袋都疼得不行。
下楼,就看到林子君在等她。
“子君哥。”边悦不好意思。
丢人。
林子君看她那肿了的双眼,走到她面前,严肃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季明渊欺负你?”
边悦摇头,笑着道:“没有,我只是心里有事而已。”
林子君面色严肃,眸色沉沉,丝毫没有平时的光风霁月,“悦悦,你听清楚了,季明渊要是真欺负你……他要是真骗你,我就是不和他合作,也一定替你教训他!”
林家虽然和大世家、大财阀还有差距,可是真要发力,也不得不让他们忌惮。
边悦看林子君这样,给吓到了,连忙摇头道:“子君哥,真的没什么事。”她笑容浅浅,眸中也透着笑,“我和明渊,只有我生他气的份,哪有他生我气的份儿。”
林子君看着她的眼睛,半响,“真的?”
“当然!”
林子君皱眉,显然还是怀疑。
边悦笑着道:“子君哥,你再怀疑我的话我可就生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明渊忙得很,我都不敢轻易打扰他,他怎么能有机会欺负我。”
林子君想了一下,这才点头。
最近他和季明渊合作,他又是e市的巨贾,能帮上不少忙,所以季明渊关于段城的事并没有瞒着他。
林子君松了口气,不是季明渊的事,那就好办,“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大哥,我替你出气!”
边悦刮了他一眼,故意娇嗔道:“女孩子家的事子君哥你就不要问那么清楚了,而且,人家都是林家大少爷风度翩翩,斯文儒雅,我看,一点都不像。”说完,边悦还上下扫了他两眼,啧啧摇头。
林子君笑着指着她,“好,你不说就不说!不高兴就在这住着,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再回去。”
边悦想答应,出口却变成了,“不了,子君哥,我该回去了!不然明渊该担心了,我走了。”
“我让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边悦带着小白,背对着林子君摆摆手离开。
林子君见她没有答应留下来住,才彻底相信不是因为季明渊的原因。刚才那句,半数还是在试探。
林子君还记得小时候的边悦,打架输了、被园长骂都不会哭,可唯独有一次被好朋友欺骗误会后,回来嗷嗷大哭了一顿。
当时他还是男孩儿,嘴硬心软指着她骂“外强中干”、“没出息”……
大概还有些更难听的词。
因为那次他刚安慰完,就被边悦轮拳头打了一顿。想到这,林子君不由得好笑,他这个妹子,真是打小的大逆不道。
边悦拉着小白从林子君家走出去,可是走出没多久,就被一辆车拦下。
是南照。
这两天他去找陆霜霜,可是陆家的人都说他不在。昨晚他特意精心安排了节目,想接陆霜霜出去玩,陆家的人依旧说他不在。
大晚上的人不在,南照回家想了一晚上,觉得最有可能就是来找林子君。所以一大早,天没亮他就在林家外面等着。
可是没想到,先等到的人却是边悦。
南照知道边悦看他不顺眼,“是不是你让霜霜不要见我?霜霜在哪?是不是在那个姓林的那里?!”
边悦不想理南照。
可是南照拦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