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粮、申强和陆丙榆也伸手接羽毛,除了余粮身高优势接住一片外,其余几片飘到远处高岩上,栖落不见。

余粮微笑着展手,一片一模一样的软羽停在他的手心,小心翼翼的伸到陆小乙面前,眼神亮晶晶的,轻声道一句:“给你!”

陆小乙心儿砰砰跳,颤微微捏住羽毛,仿佛捏住一个世界,然后掏出手绢把两片羽毛抱好藏在袖兜里。

申强嗤道:“几根破鸟毛你也当个宝,下次我捉一只鸟送你好了!”

陆小乙恨他一眼,“申胖子,你站那么高干啥?当心滑下来!”

原来申强为了接羽毛,跳到一块布满青苔的岩石上,也不着急下来,而是指着前路叫嚣道:“前进!”

陆丙榆叹道:“天欲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书呆子,你说什么?”申强气的跳脚,一个不稳从岩石上滑下来,摔在一丛刺棘里,手臂和脸颊上扎了好些小刺,疼的他嘶嘶吸气。

陆小乙哈哈大笑,大叫活该!还是余粮厚道,小心翼翼帮申强把小刺拔下来,有几处刺尖断到肉里,只能等回家后用针挑出。

申强终于安定下来,乖乖跟在余粮身后,几人穿花拂叶来到祁溪头。

这里的溪水量不大,不知从哪里而来的几股水流汇聚于此,再缓缓往山下而去,一路上再汇入更多的溪流,最终流到山下汇聚成一条宽阔的碧溪。

此处的山林更密更暗更阴凉,山风夹水汽而来,吹的人浑身一爽,明明进山前是炎炎炙夏,此时却似凉凉清秋,正所谓一日之内,一山之间,而气候不齐!

余粮特意对申强和陆丙榆道:“此处我设有几处陷阱,你俩不要乱跑。而且溪边多虫蛇,你们最好跟在我身边。”

“粮哥,你干啥?”申强问。

“我把几个陷阱修一修。”

其他三人跟上,随他往一处陷阱走去。陆小乙来过山里几次,知道余粮设陷阱的位置,此时一看,只见陷阱上堆满了泥土和落叶,余粮踩在上面也毫无影响。好奇道:“粮哥,你怎么踩在陷阱上?无碍吧?”

“无碍,上月帮忠叔卖饼,我没时间打理陷阱,便把它们都封住了。”

申强问:“粮哥,你为啥把陷阱封住?”

余粮笑道:“我一个月不进山,落在陷阱里的兔子小獾都会死,等我回来时它们都烂掉了,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把陷阱封起来。让它们多活一月!”说完,余粮把铲子拿出来,一铲一铲把陷阱上厚厚的泥土铲掉,露出几根纵横交错的粗枝,再抽掉粗枝换上细细的嫩枝,盖上一层薄土和腐叶,把陷阱隐藏起来。

如此把四个陷阱修复一遍,几人便踏上了出山的小路,回来的路上,陆小乙眼尖瞅见一丛红艳艳的野莓果。激动的要去摘,余粮笑道:“那个果子瞧着好看,吃起来是涩的。”

陆小乙不信,非要尝一颗。吃到嘴里赶紧呸出来,太难吃了。申强觉得好玩,用叶子抱了一些,贼笑道:“我那回村给别人吃。”

陆丙榆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申强,你不要戏耍别人。”

申强把一个红莓果砸向他。 “我又不戏耍你,你叽歪什么?”

陆小乙见申强欺负她堂弟,气吼吼道:“申胖子,你再欺负我弟试试?”说完,把余粮让她拿着的小砍刀举起来。

申强瘪嘴抱怨,“我就是开开玩笑,你炸毛个什?陆小乙,别告诉我没提醒你,你是个姑娘家,随时一副喊打喊杀的模样,将来嫁不出去,哭死你!”

陆小乙哈哈一乐,朝余粮眨眨眼,然后得意的告知申强,“莫担心,我不会哭的!”

申强好奇,“为啥不哭?”

“哼!我不告诉你!”陆小乙得意极了,甩着手里的小砍刀,砍着小路两边的草儿叶儿,往前行去。

申强还追在后面问为什么,陆小乙就是不告诉他。

陆丙榆解释道:“我堂姐贤良淑德,不愁嫁不出去,所以她不会哭。”

贤良淑德?陆小乙没想到在小堂弟心里她有如此高的评价,立即欢欣起来,夸陆丙榆道:“还是堂弟有学识有眼光。”

陆丙榆走上前小声道:“堂姐莫信,我这话不过是敷衍申强的。”

陆小乙怒,低声质问:“我配不上贤良淑德四个字吗?”

陆丙榆脸色讪讪,“堂姐,当初你夹肉砸到我娘,我就认定这四个字与你无缘。”

陆小乙气极,对陆丙榆挥起小砍刀,“你这个迂腐小书生,跟申强一样讨人厌!”说完,跑回余粮身边,对另两人竟是一眼也不看。

余粮一直默默听他们三人斗嘴,见陆小乙气鼓鼓的跑回来,笑道:“前几日跟两只狗较真,今天又跟两个少年郎置气,你这性子愈发跳脱了。”

陆小乙把小砍刀别在腰带上,为自己辩解道:“我跟两只狗较真,是我心思单纯童性未泯的表现,我跟这两个少年郎置气,是我活生生被气的,一个咒我嫁不出去,一个说我跟贤良淑德无缘,一个是我的玩伴,一个是我的堂弟,你说,有这样损人的吗?”

余粮笑道:“贤良淑德与嫁不出去对你有影响吗?”说道最后,声线低沉了许多,陆小乙瞅他,竟红了脸。

是哦?有影响吗?没影响啊!苦主都不觉苦,她还计较什么呢!

陆小乙想开了,哈哈大笑,掏出腰间的小砍刀,指着前面的申强和陆丙榆默默念叨:“小样,姐我早定下了!”

一路说说笑笑出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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