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求订阅喔,不知不觉收藏已近万,真叫偶吃惊呀,既然收藏了,就订阅一下吧?
慕容冲闻言,原来就苍白的脸色像死了一般,他的身子晃了晃,他站前一步竭力控制着自己,低声说:“若是机会到了,弟弟是第一个要杀死他的人,只是现在……时机没有到!”
“时机怎么没有到?他……你的……苻坚正忙着东进攻晋国,根本无暇管这一边,他把大部队集结东进,这个时候谁抢先一步进占中原,中原就是谁家的了,我们若是等到苻重先下了手,中原还轮到我们慕容家?”
“六哥,苻坚虽然一心想打江东晋国,但是苻融现在是当朝丞相,他和一群老臣都是反对打晋国,这是王猛的遗愿,欲先北平,休养生息,然后再图东进灭晋!故苻融巴不得我们中间有一个人站出来反秦,只要有一个人反了,苻融的兵马即刻便到,而且是最精锐部队,苻融此举一是警告要谋反的人,二是想告诉苻坚此刻不是东进灭晋的最佳时机,我一路来,大路上,小道上都是不明来历的兵士,苻融早知道苻洛要反了,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布下了局,只等着第一个人往里面钻!”
慕容泓拂然不悦道:“冲弟,你是什么意思,你从平阳过来,就是想说我是个傻瓜,不知道那是陷阱要往里面钻是吗?”
慕容冲忙说:“六哥,弟弟不是这个意思,咱们可以反,只不过不能第一个反,或者应该先观察一下事态的发展再决定反还是不反!绝不能贸然先动,授人以柄,成为出头鸟……”
慕容泓一摔袖子,向外面走去说:“来人,侍候贵人梳洗,我先去跟将士们商量商量。你在这里等我消息罢!”
慕容泓昂然走出军帐,留下慕容冲一个人,慕容冲呆呆地站着,只觉得心里郁闷得要胀开来。又是气苦又是愤恨,他深吸了几口气,觉得舒适了一些,才发觉得两只手指攥得紧紧的,骨节发白。两个手臂又酸又痛,他使了多少力气才把心头的痛苦压抑下去,他伸开手,手背的皮肤似玉一般,但手掌却有深痕。
他在秦宫每每气急气苦,便攥着拳头,指甲深进皮肤里而不自知,两个手掌的伤好了又坏,坏了又好,后来长史知道了。每日检查他的手指,稍长长一些便剪去指甲,慕容冲的伤才慢慢长好了,这几年伤痕已经慢慢看不见了,又恢复白玉一片。
慕容冲将摊开的手拢起来,这手掌里上所有伤痕,他所受的所有耻辱,包括今天的,都源于苻坚这个王八蛋,强逼为苻坚的娈童是他一辈子都洗清不了了污点。怪不得慕容泓待他的态度如此不屑。
慕容冲冷静下来,他踱到帐门口,卜一忠正在不远处等着,慕容冲走出去。对卜一忠说:“泓将军在哪里与将士们商议大事?你去听听,然后仔细观察每一个人的神情,听他们说每一句话,我就在大帐里等你。”
卜一忠应下就去了,慕容冲在地上又踱了几步,听闻跟着慕容泓的将军和谋士都是故燕国的旧臣。他们是见惯风云之人,不会跟慕容泓一般见识,现在急不得,只看慕容泓跟他们的商议情况再做决定。
卜一忠这一去时间还挺长的,好容易才看他匆匆回来说:“大人,慕容泓大人跟大家商议的是出兵反秦的问题,听大家说的话,大部分是不同意慕容泓与苻重交好,其中一个叫高盖的言辞特别犀利,说慕容泓此举无异是出卖鲜卑人……”
“高盖?”慕容冲一愣,问道:“是不是身量宽阔,面白连髯,说话声音哑亮?”
“是的,听闻他原来在燕国时就是燕帝庭前的大臣,这几年在新兴侯里做詹事……”
“詹事,是了,就是詹事,我见过他,是个有见地的人……”正说着,看慕容泓与一群人走出了主帐,他匆忙对卜一忠说:“你快走,不要让人知道我们俩认识,晚上,你带我到高盖的帐里,给我引见此人!”
卜一忠点点头,慕容冲挥挥手,他就退下了,慕容冲一闪身进了刚才的大帐,把外面那层袍子脱下,在榻上假寐,他听见帐门被掀开,随后有人进来,慕容冲动了动身子,苦笑说:“这两日奔波,累得很,六哥,弟弟是多事了,明日便回平阳去。”
慕容泓冷笑:“你想回去?你要回去跟苻坚……告密么?”
慕容冲的脸白了一阵,然后说:“那……弟弟便不回去了,不如六哥在军营中给弟弟安排个事情做做,日久见人心,六哥总会知道弟弟的心,跟六哥一样,一心想着复兴燕国!”
慕容泓鄙夷道:“就你?在这里你能做些甚么事?军营里不需要诗词歌赋,也没有风花雪月!”
“那便让弟弟跟着六哥,做个跟随,弟弟惟六哥马道是瞻!听从六哥差遣,可好?”
慕容泓看慕容冲态度诚恳,一想自己方才口不择言,对冲弟的态度的确不像一个哥哥,又担心他回到平阳,真的向苻坚报告,便点头同意了。
正说着,一人掀开帘子进来,慕容冲来不及戴上纱帽,只好半侧着脸避开,进来的看不出是一位将士还是文人,只见他肩膀宽阔,孔武有力,但头上束着纶巾,面上温文尔雅,他看上去有些着急,并没发现慕容冲的存在,只大踏步走到慕容泓跟前,拱手行了一礼说:“泓将军,方才接到线报,苻融已经调动大批兵马往北地来,苻重、苻洛谋反之心已然败露了,泓将军与苻重联合之事请三思!”
慕容冲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