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手足冰冷到了极点,干呕费了他全身的力气,眼泪不争气地滚滚而下,眼光之外,竟看见一把剑,他扑过去,拿起那把剑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凤奴——”苻坚大喝一声,“你敢死!”
语气过于威严,慕容冲不由地停了手,为何我不敢死!我慕容冲宁愿死也不绝不能像叔叔伯伯身边的那些柔媚小童那般活着!
“为何——”他回头看见苻坚的神情,后面半句话再也不敢说出口了。
苻坚的眼瞳如刀光,凛冽且暴厉,呈现一股威严与肃杀,是长久居于上上位或者杀戮无数的人沉积在身上的气势,叫人心生畏惧无法抗拒,慕容冲的剑不由地垂下来。
“你敢死?”苻坚再喝了一句,不过这一句的语气已经松下来,“凤奴儿,你昨晚不是答应了朕,你愿意服侍我,我对你一辈子都好!……还有你的全族……”
慕容冲的剑跌到地上,那么种的剑居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地上铺着最上好的毡毯,什么东西,包括尊严掉进去了,也是无声无息的。
“我不是凤奴儿——”慕容冲固执地再说了一句,他的脑袋一片空白,昨晚发生的事好像风掠过的天空,清清白白什么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