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凤奴就在那一瞬睁开了眼睛,迷离之中带了些些惊恐,在她发出一声尖叫前,慕容冲吻住她的唇,辗转吻到她的耳边,低声道:“别怕,别怕,凤奴是我!”
凤奴呜咽一声道:“爷,你是要罚我么?”
“不,凤奴,不是罚你,是与你一同快活!”慕容冲欢喜到极点,但此刻他忍受着不敢动,全身的肌肤绷在一起,血涌上头,汗顺着额头滴落到凤奴雪白的胸脯间,慕容冲忍着冲动,伸手轻轻替凤奴抹去汗水,手指在柔软的胸脯上轻轻一划,凤奴瞬间睁亮眼睛,一种难以言传的兴奋感遍及全身,她的唇边迷糊地发出一声叫喊,类似于撒娇与嗔怪,还有不满,那不满里好像在说:“我喜欢,我喜欢,我喜欢……我还要……”
慕容冲的手铺满了那柔软,手指欢愉地沉浸进去,他的身子轻轻地一动,凤奴不耐地吟呻了一句,两只手臂竟攀了上来,“爷……爷……”她轻唤着,慕容冲听到了前攻的鼓声,奋力攀登,两人攀上高顶又跌下来。
月色下,那艘载着车驾的大船一起一伏,大船伏在波浪间一起一伏,融为一体。
圆满、愉悦……
慕容冲抱着凤奴,慕容冲有千言万语想说,凤奴初次体验这猛烈的欢悦,更是七上八下,然两个人只是抱着,一句话也没有,只怕一说话,一切都是空的……
突然,慕容冲听到有人在崖坡边大叫一声:“船上什么人?”
叫声后,马上船身一沉,好似有几个人跳到船上,凤奴慌了,抬身想起来,发觉自己竟然全身赤裸,吓要差点尖叫起来,忙将身子钻进锦被里,将头埋起来。裸着的小半边脖子红通通的,慕容冲爱怜地摸了一把,在她耳边说:“别怕,凤奴。有我呢!”
他跳下来,想找衣物穿,才想起刚才冲洗污泥跳到河里清洗时,将全身的衣袍都脱了丢在甲板上,他听到脚步声向车驾走来。心一急,把刚才脱下的凤奴的衣裙披在身上,打开半边帘子,探出头去看。
“是个小娘子!”一人看见他,眼睛便直了。
一个人正拿手上的剑挑起慕容冲的衣袍来看。
“一个美貌的小娘子!哈!”又一个人说。
慕容冲回身看看,凤奴拿锦被包着头身并未露出来,这才明白那两人说的是自己,他摸了摸自己的发,披散下来半遮着脸,只露一双眼睛和半边脸庞。他又矮着身子倚在门帘上,披着凤奴的粉色衫裙,所以才被这几个大汉错认他是小娘子。
是的,想当年苻坚看上的,不就是他雌雄难辨的容貌么?
慕容冲放松身子,哑着嗓子柔声说:“讨厌,你拿着我情郎的衣袍做什么?快送过来!”
那几人露出色迷迷的神态来,一人调笑道:“小娘子,你一人出来会情郎?胆子可真大,看你情郎的衣袍。还是位有钱人呢!”
慕容冲“哼”了一声道:“几位就不要打扰咱们了!”
“小娘子,不如,你也陪陪我们!”
说罢要上前来。
“混蛋,你忘记咱们是干什么的。等完成了任务再玩!”岸上有人喝道。
“叫你情郎出来,他是不是河东人,河东昨天是不是出事了?”一人问道。
慕容冲的心“咯噔”一声,这些是什么人?是来刺探消息的吗?他忙说:“我情郎是河东人,昨晚河东投降了,所以情郎得以出来相会!”
“是投降了慕容冲么?”一大汉问。
慕容冲看他不自觉地摸摸腰间。这是兵士特有的动作。
“大哥,你真神呀,你怎么知道?”
大汉一挥手,几个人同时跳上岸,一下就没了影子。
慕容冲将衣袍挑过来,回头对凤奴说:“我去去就来。”
凤奴忙跟上说:“我也去!”
慕容冲扶着她的腰跳上岸,悄悄地跟着几个大汉,大汉行至一个拐角就不见了,慕容冲跳上高坡,吸了一口冷气,高坡下面的山谷里,漫山遍罢都是人,不知道几十万,慕容冲看看旗号,上面打着“窦”。
“窦”!大秦国领兵的将军姓窦的只有窦冲了!大秦天王陛派出了凶猛的将士来收服他曾经的小宠,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慕容冲扶着凤奴的腰,回身就跑,他神情铁青,眉头紧皱,苻坚是不会放过他的,看这个架势,就要一举歼灭他。
慕容冲几个起伏就到了大船,他解开船的绳索,奋力地撑着船,这是逆流而行的船,费了不知多少倍的功夫,凤奴想来帮忙,但不知道从何帮起,慕容冲手一抬,将她推倒在地。
凤奴抬头看他,不明白方才还含情脉脉的爷,怎么突然间变得暴戾起来,身体里的感觉还保留着缠绵的感觉,可是一瞬间就变了。
这原本就是爷惯常做的事,把她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下一时就会将她从手心处掼到地上,也许还会踩上几脚,等把她踩得遍体鳞伤之时,又拉到身边百般怜爱。
还记得有一次,慕容冲突然心情好,择定一日,叫莲碧将凤奴打扮一新,叫整个十六院的人都过来,宣布说这一日是凤奴的生日,只要是凤奴生日这一天,就准许凤奴开口向他提出一个要求,这话是当着十六院及所有府第里的奴仆说的,凤奴在众目睽睽下,想了半天,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要慕容冲当众脱开纱帽笑一个。
慕容冲坐在榻上,看不清他的面容,不知道他的神态,他看众人眼巴巴地看着她,突然一把她揪过来,冷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