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走前两步仔细端详凤奴,“嘤——”一声哭出声来,“你是——”
慕容冲大步走近凤奴,一把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凤奴要挣扎,被慕容冲狠狠圈抱住,他低头在凤奴的唇上强亲了一口,说“没有错,陈夫人,她是你的另一个女儿,她跟苻宝是双生子,她有跟苻宝一模一样的容颜和信物手镯,苻宝公主生活在宫中,她叫凤奴,听到了吗?她叫凤奴!”慕容冲扭头面向苻坚,说到“凤奴”之时,特别大声强调,“她叫凤奴,却在我的府上生活,做我的奴婢,做我的娈奴,为什么呢,张夫人?”
张夫人嚎啕大哭起来说:“你是苻贝,我的女儿,为娘的错了,当年不应该……”一阵震天的哭声传将来。
慕容冲口角里噙着冷笑道:“当年,你为了得到陛下的宠爱,把凤奴换出宫去,如果我没料错的话,陛下最小的儿子苻熹就是换凤奴的那个人吧?”
慕容冲看向苻熹道:“你就是苻熹?你可想过,你在宫中叫了十几年的那个母亲,其实是杀害你母亲的杀人凶手?当年你母亲生下你,你就被宫里的人抱走,你的母亲随后赴死,眼前的人,是你的杀母仇人,你杀了她,为你的母亲报仇!”
慕容冲将手上的剑“当——”一下丢到苻熹的面前,对着苻坚笑说:“苻坚,你睁大眼睛看看你的一双女儿,长得真是像极了,那双眼睛特别像你,你现在知道了罢,谁才是你养不熟的畜生!”
苻坚一时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他呆呆地看着凤奴,看着张夫人,张夫人突然一把拭去眼泪,冲上前拿起宝剑,向着苻坚。泪水纵横,泣道:“陛下,臣妾对不起你!”
说罢一抹脖子,血飞溅四下。剑“当——”地跌到地上。
“不要——娘——不要!”凤奴大叫一声,眼泪迸出来,她欲挣脱慕容冲,无奈他的手臂像铁钳一般根本无法挣脱,情急之下。她拿肘子用力一把顶在慕容冲的身上,慕容冲痛得五官拧在一起,凤奴腾出一只手来,回身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但慕容冲的一只手极牢牢抓着凤奴就是不松手,等痛过一阵之后,他把凤奴的身子强扭过来,在她脸上用力地 亲了一口说:“凤奴呀,你也是养不熟的,她是谁?杀你母亲的凶手,从来没有养过你。你叫她‘娘’,你狠心这样待我,我给你吃给你喝的,还恩宠你,你是想杀了我么?”
“慕容冲……你想怎么样?”苻坚神智慢慢恢复冷静,喝道:“如果当年是我不对,你现在要杀要剐都随你,她们都是妇孺女子,你放过她们吧!”
“放过她们……哈哈哈……当年,我也是孺子稚童。可你放过我了吗,长安城里的四十万燕人,有多少妇孺稚子,你放过了吗?不不不。今天我会放过你,我叫她们一个一个死,让你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我先杀了她,再杀了她!”
慕容冲眼睛血红,嘴角有凤奴刚才一巴掌打下的鲜血。看上去像个恶魔,他的手加重,凤奴在他手上已经喘不过气来。
“慕容冲,你松手!凤奴她已经有身孕了,如果你曾经恩宠过她,那么孩子就是你的,你不能杀她,她有你的骨肉!”顺阳公主大声喝道。
“凤奴……你……你有身孕了?”慕容冲问凤奴,他神情突然激动起来,紧抱着凤奴的手松下来,下意识地去摸凤奴的肚子。
凤奴的眼水涟涟,摇摇头,努力咽了一口气,说:“就算有孕,也不是你的孩子!”
慕容冲的心底突然温柔下来,还想问什么,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响,听声响人马众多向这边飞奔过来,慕容冲的手仍圈在凤奴身上,不过改成了小心的拥抱,他皱着眉问段随:“已攻进城了吗?“
段随向天空看看,说:“陛下,看信号已经攻进去了!“
“哈哈哈……长安已经在我们的手上了,凤奴,你跟着我,你既有身孕了,就生下我们的孩子!”慕容冲心情竟复好起来。
这时马蹄声近,但听一哄亮的声音道:“陛下莫怕,臣来救驾!”苻坚一看,居然姚苌及一队人马,后面跟着估计有一两千人马。
苻坚正要答,后面又传来马匹声,一将军飞速而奔来,也大叫:“陛下,臣来救驾!“却是从长安城退下来的杨定带着一队亲兵,后面也有一两千人!
苻坚大喜,又有马蹄声传来,又一将军说:“陛下,臣来救驾!”却是当年在平阳郡当守备将军的刘称。
慕容冲见状,抱起凤奴向苻坚奔去,眼看就要跑到苻坚面前,凤奴的手一扬,一只巨大的八爪虫子一下跳到慕容冲的脸上,慕容冲吓得大叫一声,却不肯松开凤奴,但是奔跑的迅速却慢了,凤奴大叫:“陛下,快跑!快跑!”
苻坚醒悟过来,飞速向杨定跑去,但几匹马跑上前来,把苻坚包围起来,马座上是满眼褐色、卷曲毛色的姚苌,他大声说:“陛下受惊了!快!上马!”苻坚回身上杨定跟他有一定的距离,而慕容冲随时会奔过来抓住他,他跳上姚苌的马,姚苌将马一拍,马折身将苻坚带到姚营去了。
慕容冲看苻坚要逃了,抱着凤奴又追,凤奴又将手一扬,又飞过两只绿头大虫子,一前一后跳到慕容冲的脸上和脖子上,面目狰狞,慕容冲吓得跌倒下地,但仍不松开凤奴,滚到地时眼看要把凤奴压在下面,他将身一挺,把凤奴举上前去,自己先落了地。
慕容冲的身上有两个人的重量,他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