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茵是睡着了的,睡前来复枪是没有子弹的,但睡着之后呢,莫蓉有没有找到子弹就很难说得清楚了。
她大叫一声:“伯勒、至励,你们小心一点,莫蓉情绪不稳定,不知道她的枪里有没有子弹!”
她又扭头对莫蓉说:“凤奴不是伯勒杀的,你认错人了,你是在做梦,那是别人给你的信息,不是你自己的回忆,把枪放下,杀死了他,你也逃不了!”
莫蓉听了,手臂微微垂下,不知道想什么,就在这时候,伯勒大步走上前去,直直走到莫蓉跟前,莫蓉一惊,抬起枪口对准伯勒,伯勒并不惧怕,眼睛直瞪着莫蓉。
莫蓉下意识地拔动枪膛,伯勒一个箭步,将莫蓉抱在怀里,只听“怦——”一声枪响,舒茵惊叫一声,至励忙上前抱住她,把瑟瑟发抖的舒茵抱在怀里,捂住她的头耳。
舒茵虽然害怕到极点,但还是记挂着伯勒,小凤的魂在他身上呀,她伸了个头出来看,伯勒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原来他上前一步拨动枪口,枪在他的左胁下方响起来,来复枪里还真的有子弹,这枪爆发力量大,只听“怦——”一巨响,子弹撞到了透明墙上,没有穿透过去,那透明墙就是世界上最先进的防暴墙,来复枪的后挫力便莫蓉向后昂去,但是已被伯勒一把抱住。
舒茵静静地等待着一场暴风雨,但是那声枪响后就无声无息了,倒是走廓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一群人涌进来,舒茵一看,各色人种都有,有黄种人,棕色人种,还有棕黑色的,各种呼叫声。大多是舒茵听不懂的语言向伯勒房间的卧室扑过来。
伯勒按了一下手腕上的表,那不光是手表,还是整个房间的控制皱起键,这些扑进来的人突然就前进不了了。那堵透明的墙拦住了他们,舒茵看到这些人脸上的各种焦急、担忧与思虑。
伯勒对着手腕上的手表说了几句舒茵听不懂的话,那些人还不走,伯勒面容突然严肃起来,态度坚决地又说了一句什么。这些人才慢慢退了出去。
伯勒打横将莫蓉抱起,她已经晕过去了,不久杰克医生和护士都到了,医生说:“她好久没吃东西了,情绪变化很大,要补充维生素和营养液。”
于是又一阵忙乱,终于莫蓉挂了营养点滴睡死过去,伯勒坐在床前,拉着她的手,长长久久地瞪着她看。
舒茵和至励退了出去。舒茵已经感觉到这一家人的与众不同,竭力忍住心中一万个为什么,对至励说:“我想回家,你送我回去吧。”
至励说:“别走,我舍不得你,小茵。”
“可是,我这两天不回去,研究所那边该着急了。”
“我已经帮你请了假了,这一段时候就当在这里休养吧?”
舒茵瞪着眼说:“谁叫你自作主张的?”她掏出手机想打,竟然没有信号。她跑出房间站在外面,同样没有信号。
最后跑出那所宫殿,到宫殿前的草地上对着天空,信号格还是虚虚的没有变成实线。这个城堡好像与外界完全隔绝了一样。
“至励,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信号?”舒茵急得脸都红了。
至励说:“你慢慢会习惯的!”
“我不习惯,我为什么要习惯?我要回家!这座城堡叫我窒息,随时都有有阴谋诡计,随时都要出人命!”
“小茵……我……”至励欲言又止。这时一个头毛卷曲,肤色棕黑色的高大壮实的男人走向她们,他看了至励一眼,又看向舒茵,用标准英语问:“你好,美丽的女郎!”
舒茵向他点点头,这男人虽然面带笑容,但身上有一股气势,好像与生俱有的气势,叫人不能怠慢了他。。
至励突然操起舒茵听不懂的语言向那男子说了几句,那男人意味深长地笑,眼睛略过舒茵,眼光全是赞赏。
“你说的是哪一国的语言?为什么我听懂?”舒茵鼓起勇气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没有信号?”
至励想了想说:“你如果嫁给我,你问的这些才能告诉你,你先耐心等一等,等风头过去了,我就带你出去。”
舒茵扭身向城堡的大门走去,今天无论如何要出去,这里太奇怪了,一切都是她不能控制的。
至励急急跟在她身后说:“你走不出去的,昨天来的时候你不是不知道,这里到市区有三个小时的车程,没车,你是走不出去的。”
舒茵不说话,仍然走着,至励紧跟着她,还不时回头看,他急得头上直冒汗,大门近在前面,突然从门岗处奔出四五个人,穿着军装,手上拿着枪对准舒茵,至励将舒茵拉到身后,张手护住,大声说着不知道哪一国的语言,还回头向城墙高处说着什么。
舒茵抬头一看,真是吓坏了,那个城堡的顶上,无数黑洞洞的枪口在对着她,只要这些人的机关一按,她马上会成为一个蜂窝球。
这些城堡顶上来了个黑卷须人,大声对至励说话,至励也拿话回他,然后一低身子,把舒茵横腰抱起,向宫殿里面走去。
但是一进到宫殿的大门,马上又有四五棕黑人种包围着他们,至励厉声叱责,那四五人手上持枪,一个人指着舒茵”哇哇哇——”地说着什么,至励态度激烈,紧紧把舒茵抱在怀里,舒茵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是从双方的态度看,好像是围绕着她展开对话,好像是要至励交出舒茵之类的。
舒茵的心冷冰冰的,她觉得自己好像陷进了一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