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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将军,您扶着公主的膝盖,力度要适合,太重了不行,伤口会断裂得更加利害,太轻了也不行,公主受不住痛,稍稍一动便不准了!”大医丞嘱咐说。
杨定点点头,伸手固定住顺阳的膝盖,顺阳却轻挣一下,挣不掉,一掌拍到杨定手上,呜咽着对苻坚说:“我不识得……他,不许他动我!”
“没事儿,只一小会儿,先定上夹板……顺阳,他是个少年英雄,你以后便识得他了!”苻坚面上带笑,低声哄着顺阳。
“嗯……”顺阳气恼,又疼痛难忍,不由地哭出声来,呜咽道,“父王,他是臭男人,不许他动女儿的腿!”
“哈哈哈!”苻坚大笑,原来全是心疼,看这个女儿,腿断了也不肯哭出声来,为这个臭男人扶她的腿倒哭起来了,他们氐人,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他笑道:“什么臭男人,顺阳呀,你的父王也是臭男人!”
一屋子的人忍俊不禁,原来断腿的凄楚氛围竟变得活泼轻快起来。
顺阳自己也笑起来,一眼的泪,脸上又绽放出笑起容,杨定呆呆地看着着,太医丞向苻坚一点头,苻坚猛地抱紧顺阳的肩膀,大喝一声:“杨定,扶紧公主!”
杨定一个凛然,手上微微用力,两个太医丞一起动手拿夹板护住,一位迅速拿绳将夹板紧紧缚住,顺阳原是哭着笑的,这回还来不及收住笑,便痛得脸上没有人型,皱成一枝弱菊。
杨定没来由觉得心里一抽,痛得叹了一口气,夹板已固定好,顺阳痛上好一会没缓过劲来,嘴里抽着气,却没有痛哭出声,苻坚哄她道:“顺阳,顺阳,痛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
顺阳的手“啪啪啪”地打到苻坚身上,这才哭出声着说:“臭男人,父王是臭男人!只知道欺负顺阳,顺阳恨死父王了!”
顺阳的话话带双关,说是恨却已不是恨了,苻坚哈哈大笑,原先父女俩因慕容冲而产生的一些嫌隙顿时烟消云散了,苻坚一双大手抚过顺阳的头,看了一眼杨定道:“杨定,瞧清楚了没有,这就是朕最喜爱的女儿顺阳公主!”
杨定正看着顺阳,闻言忙低头说:“下臣参见顺阳公主!”
顺阳斜睨了一眼杨定,收回目光,突然低声对苻坚说:“父皇,对不起!”,
苻坚闻言一怔,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把顺阳放到榻上,笑笑道:“你好生养伤,养好了再说罢,这脚不知道会不会落下残根子,不值得呀,顺阳,不值得!”
顺阳避开苻坚的话,赌气说:“落下残根子才好,我就呆在这秦宫里不走了,父王你便养我一辈子!”
苻坚又哈哈大笑,站起来走出去说:“你好好养着吧,呆在秦宫不走都是些孩子话!只怕你成了老公主,到时候不知道有多恨我!”
他看见杨定仍原地站着,便喝了一句:“杨定,走!”
杨定如梦初醒,迈步向苻坚走去,出了门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苻坚瞧见他的神情,淡淡笑道:“我这个女儿呀,长得不怎么样,脾气却是大得很!你看看,她竟叫朕做臭男人,我也拿她没有法子!”
杨定喃喃道:“不,长得挺好看的,挺好看的!”
苻坚站住脚,若有所思,道:“杨定,本来朕是要给你一个大大的赏赐,是朕的一个宝贝,现在看来只怕要等一等了!”
“等什么?若是陛下要把顺阳给了杨定,便不用再等了,公主不管身上有没有残疾,我杨定都愿意要她!一辈子对她好!”杨定语气坚定。
苻坚定住脚,意味深长地看着杨定:“脚若落下根子可不是小事,杨定,你可想好了,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杨定低声说:“杨定一看到公主,就觉得心疼,心疼她便想好好护着她,她若是有了残疾,杨定会更怜惜她的!”
苻坚很是感动,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伸手拍拍杨定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他没再说话,向霞阳殿走去,他向杨定挥挥手,杨定停住脚步。
苻坚大步踏进了慕容婉柔的殿门,慕容婉柔正在的描眉,看见苻坚进来,也不起身迎接,撒娇说:“陛下,我这眉总也描不好,你帮帮我!”
苻坚见她仍梳着朝天的发髻,头上缚了条与长袍同色的锻带子,再无钗饰,反倒将脸面全露了出来,现出几分以前没见过的意趣来。苻坚上前拿过画笔,两只手指抬起慕容婉柔的下巴,细细看过去道:“夫人比早两年更好看了!”
慕容婉柔笑,倚过去说:“陛下这才发现臣妾的好看?”
“只怕今日顺阳也发现夫人的好看罢?”
慕容婉柔脸上仍带着笑,说:“是呀,今日臣妾去给皇后请安,顺道去瞧了顺阳,凤皇儿不在身边,我总在自己的殿里待着不见人,自己都觉得要成了木头了,顺阳公主性情活泼,跟她说说话,真正开心呢!”
苻坚的脸俯下去,距离慕容婉柔只有几寸,细细地看她的脸,慕容婉柔脸红了,娇羞地推了他一把道:“陛下这般看臣妾,底下有人呢!”
苻坚拿手抹了一下慕容婉柔的脸,果然是滚烫滚烫的,便开始给她描眉,一边问:“你跟顺阳都聊了些什么了?”
“聊了许多,我方知道,原来顺阳识得凤皇儿,凤皇儿还教过她射箭呢,真巧,凤皇儿也教我射箭,可臣妾什么没学会,我央顺阳教我射箭,公主很爽快地答应了。”
苻坚停住手里的画眉,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