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哥儿,您的剑拿来了!”长盛在后面说。
两个采莲的院女也惊动了,回过身来,呆呆地看着慕容冲和他身后的长盛。
慕容冲从长盛手上接过剑,冷笑着看着两个院女,两个院女手上原来手拿着莲蓬,莲蓬跌到地上却不知道。
一人醒悟过来,连忙跪在地上,叩头道:“爷——”
慕容冲手上拿着剑,对长盛说:“你去取些酒过来,舞了剑我想喝,叫跟的人都退出园子。”长盛应下了退出园子。
慕容冲看看剑,刷刷刷使了一个剑花,转头对两名院女说:“你们俩上来,陪爷说说话。”
两位院女脚都软了,红裳女面如死灰,明白自己说不该说的话,她听说过慕容冲一晚杀了两女的事,现在看慕容冲手上提着剑,顿时觉得自己大限到了,她俩伏在地上如筛子一样抖动着。
慕容冲温言道:“你们上来罢,本府要问你们话。”
两名女子相扶着挪到慕容冲跟前,“卟通”跪下,红裳女子泣道:“奴婢口不择言,请爷饶了奴婢一命!”
“你方才的那些话,是听谁说的?”慕容冲问道。
“奴婢也是无意间听一院的姐妹们,听了之后就嚼舌了,奴婢该死!”
慕容冲又挽了一个剑花,声音冷得似冰块一般说:“你不该死,你哪里该死了?本府只希望你去查查,到底你听的那些话是从谁的嘴巴里传出来的,若是查出来了,没你什么事,若是你信口雌黄……”慕容冲手一抬,旁边一枝开得正盛的大金菊跌到了地上。
红裳女伏在地上应了一声,又听见慕容冲道:“本府只给你一日的时间查!”说完,抬脚走了。
长盛端着酒水过来,正看见慕容冲背着手走过来,长盛跟过去。看见他身子挺得笔直,下巴微抬,这是他盛怒的模样,长盛不敢问。只静静跟在后面,慕容冲走了一段,停下来问:“小凤奴在哪里?”
“在……成秋院学……骑射!爷不是一直想要小凤奴到在秋院磨练磨练,她倒是很勤快,现如今她的骑术愈学愈好……”长盛叨念着。看慕容冲走得快周身裹着气,也不知道他的气从哪里来?
很快到了成秋院,成秋院连接着大校场,各种女子在这里进行各种特殊训练,慕容冲站在校场四周看看,没有看到小凤奴,正想找跟的人问,突然一大黑马直冲过来,速度极快,慕容冲避之不及了。反倒上前一步迎着马头,大黑马所向无敌,突然还有人迎着马头上来,扬起双蹄向慕容冲踢去,慕容冲一声低喝,不避开反倒向前一步,大黑马所向无敌,这会有人冲向自己,便扬起双蹄向慕容冲踢去。
长盛大惊,想冲上去护住已来不及了。只见慕容冲一跃而起,一手抓住大黑马的缰绳,大黑马怒极,刹住脚腾空而起。两只前蹄已经踢在慕容冲身上,慕容冲反倒一踢,“蓬——”跟大黑马撞在一起,奇怪的是大黑马停下来了,“嘶嘶嘶——”地叫着,仿佛很痛楚。
慕容冲一脚前一脚后站着。握着拳头低着头,不知道他怎么了,小凤奴正在马上,这时滚下马扑到慕容冲的身上,慕容冲的脚一抖,小凤奴即滚在地上。乞伏嫂大呼着跑过来,先抱起小凤奴,看她无恙,又转身看慕容冲,慕容冲的头上仍戴着纱帽看不清神情,但乞伏嫂未近他的身就被他身上的一股暴戾之气压制住,忙矮下身子低声问:“爷——有没有伤到哪里?”
“乞伏嫂,你以后不用服侍小凤奴了,她以后也不用住在东进院了,搬到我的偏院来,从今往后做奴婢服侍我!”慕容冲的声音冷淡又坚硬,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长史正好赶过来,看到慕容冲拉缰绳的那一幕,还没有惊慌中过来,又被慕容冲的话给吓住了。
他忙急步走到慕容冲身边陪笑道:“爷这是——”
“叫莲碧教她学习奴婢的规矩!三日后便来服侍我!”
“奴婢?服侍……可……”长史大吃一惊,凤奴不是慕容冲的掌中宝吗?怎么能当奴婢?再者,她才八九岁,小小年龄怎么服侍人?
长史恭身道:“爷,长安来的人在明堂侯着呢,说是有要紧的事,您先去,此处的事由我来处理!”也许只是气头上,待过一会冷静下来,便不是这般想了。
慕容冲再无二话,抬脚向明堂走去,长史思量着慕容冲的话,慕容冲从不叫人侍寝,估计这服侍是另有含义,但慕容冲是什么意思呢?怎么突然怒成这般模样,他跟着去明堂,找到长盛问发生什么事,长盛也摸不着头恼,只说回来后在园子里说练剑,没练成就跑到成秋院。
长史把连碧请了来,把事情说了一遍,连碧的意思,莲碧是少数几个可以进入偏院的奴婢,毕竟一些事情是女子更拿手些。
听了长史的话,莲碧看看坐在榻上骨碌着眼睛吃梨的小凤奴,只见她满不在乎,半只手撑在榻上,两只脚摇晃着,凤头履上的两只红绣球随着她脚的摆动一会儿晃左,一会儿晃右。
莲碧能忧心忡忡地说:“我猜着咱们爷是瞧着小凤奴娇纵得不成样子,只怕东进堂那些都约束不了她,叫她住在偏院,实是想亲自看咱们怎么管教,这主怎么管束得了,早就野得不成样子了,只怕日后生不少事,咱们跟着要遭殃了!”
“喔,你觉得不是叫小凤奴侍寝?那便好,管束是小事,爷忙着呢,咱们里应外合,只要爷回来,便着人守住她,不叫她跑出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