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珊不知道,她现在的颜色是极好的,在七里村也是出了名的。现在做出泫然欲泣的样子,真是让人恨不得把心掏给她践踏。
可见美貌这玩意儿还是很有优势的。
随李国富一起来的人当中就有她的忠实粉丝,看到她受尽委屈的模样,顿时雷霆震怒。
“老村长,我们还愣着做什么,珊珊都叫外人欺负了!要是不给这对狗男女一点颜色看看,以后别人还尽道我们七里村人好欺负!珊珊别怕,等柱子哥帮你报仇!”
“对,柱子说得没错!我们把这对狗男女绑了送到公社去,偷情都偷到咱们七里村来了。珊珊肯定是发现了他们的好事,这才遭到报复,我们一定要替珊珊讨回公道!”
“没错!”
“狗男女!”
“绑了他!”
陆珊嘴角微抽,顿时觉得这群人真是太有爱了,这话题完全是神展开啊!
李国富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他抬手微微一压,大家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他扫了眼对面两个明显被打击到的两人,轻咳两声,指着人群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壮丫头说道:“大妞先把你珊珊姐送回陆家,别让你陆爷爷陆奶奶看到,不然他们该着急了。珊珊你别担心,这事我来处理,保管让他们再也不会来找你麻烦。”
陆珊抬脚就走,这时刘欣突然大叫:“陆珊,你要是敢走,薛杭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话一出简直没给陆珊活路,等于坐实了陆珊婚后出墙的作为。
刘欣知道乱搞男女关系在现在有多么严重的影响,所以她是真的慌了,这里是七里村,不管她是镇长的孙女还是县长的孙女,在七里村她始终是个外人。现在七里村的人都说她和薛杭是来偷情的,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她……
她不敢想下去,所以,这个黑锅必须由陆珊来背,反正陆珊爱死了薛杭。
“薛杭?”陆珊顿住脚步,她倒是一点不慌,神情淡定。
偏过脑袋冷眼看着刘欣,眼里的轻蔑一览无余,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薛杭那是什么东西,刘小姐,奉劝你一句:祸从口出。你想污蔑我的清誉,也要实事求是才行。你问问在场的各位,那个什么薛杭,他配得上我吗?”
“我很好奇,刘小姐是不是和薛先生有仇呢?这样不遗余力地造谣,毁人清誉,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薛先生曾经玩弄过你的感情呢!这样不好,刘小姐,慎言啊!”陆珊忽然音调拔高,一字一句落在眼前这对精神病男女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话一说完,她和大妞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一群脸色各异的人。
回去的路上,陆珊不着痕迹地向单纯的大妞打听她所需要的信息。
这里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华夏国农村,经济落后,环境却是好得不能再好。这个陆珊家里只有爷爷奶奶和哥哥,父亲早亡,母亲是知青,前些年回到城里就再也没了音讯。
另外,从傻乎乎的大妞丝毫没有添油加醋的话中分析出,这个陆珊从小受母亲影响,十分心高气傲。她觉得自己和所有土农民不同,偏爱文化人,总想着某一天能到大城市,过人上人的生活。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她的长相。
真真是“芙蓉如面柳如眉,樱桃小口勾魂眼”,坐在床边照镜子时,饶是见多识广的陆珊都惊艳了一把。
脑子里回想着那个精神病男薛杭的长相,顶多也就是文质彬彬,一副斯文败类相,真想不通以前的陆珊怎么就痴念上他,还为了他要死要活,罔顾自己的丈夫。
想到“丈夫”这俩字,陆珊心中一震,糟了!她把这事给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