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一张脸跟煮熟的虾子似的,支支吾吾道:“这个……那个……我们这职业压力很大的,需要释放……何况我也是为了工作!多开阔一下眼界,对于sè_qíng犯罪这一类领域----”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韩若初笑得前仰后合:“我说你还是赶紧正经找个老婆吧。那么帅一张脸,偏偏打扮得跟丐帮帮主似的。天天吃手擀面舒服啊?”
林语轻被她噎得差点心梗:“嘿你个死丫头,谁教你说这么不着调的话啊!”
苏西航看热闹看半天,这会儿阴阳怪气地接话道:“其实男人么,看看这种也无妨。就是不知道我姐那种一本正经的女人……会不会从骨子里厌恶那种事。”
这话一出,林语轻立马像是打了一剂强心针似的跳起来,抓着笔记本就调出一个档案:“咳咳,罗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我就……不收你的钱了。”
“把之前那八千块也退给她。”苏西航摆弄着整齐的指甲,垂着纤长的睫毛道:“罗绮是你惹不起的人,懂?否则良辰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本市活不下去~”
叶良辰你好,叶良辰再见。尼玛苏西航你说这么魔性的言论自己不会腰子疼么!
林语轻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叮一声,我的支付宝显示说,即时到账整。
我挺着红彤彤的鼻头,说好了好了别闹了。咱们快点说正经事吧。
那个肖黎的前夫,到底是个什么鬼?
林语轻用平板电脑的屏幕给我显示了一份档案。
“他的中文名叫明舒,生于***年,如果现在还活着,应该是42岁。”林语轻划开另外一个文档,继续说道:“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经营一家外贸公司,空手套白狼式的经营让他在短短几年内身价翻倍。当然,这种事大家都懂,涉着一些灰色的边缘地带,一旦东窗事发,很难全身而退。”
我轻轻哦了一声:“可是光看这些履历,也瞧不出来什么端倪。”
“你不觉得,这位明先生的背景档案过于干净明了么?”
苏西航一语点醒了我,到底是当警犬的哈,第六感就是很牛掰。
“他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朋友,除了肖黎,我们几乎找不到任何关联人。”
我点点头,我说是的,就好像是故意做出一份完备的资料给人看的。
“林先生,您知道肖黎跟她这个前夫是怎么认识的么?”我问林语轻。
本来做好了被他揶揄一顿的准备,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他还真知道唉!
“明舒是肖黎的恩人,具体说……恩,我叫东唐黑进了肖黎近十年来的银行账户。发现从她上大学起,每个月都会有一笔不算多的金额打进账户。”林语轻解释道:“结合肖黎的背景,她从小父母离异,母亲后来病逝,念书生活全靠社会助学。
所以我猜想,这位明先生应该就是她的资助者。”
“那这么想逻辑就通了。”我惊道:“肖黎这是爱上了自己的恩人,于是后来甩了周男,跟人家出国结婚了。”
“所以……”苏西航拿过平板电脑,盯着档案上的证件照,犹豫了半天才说话:“所以如果照这个路子来分析,肖黎的丈夫死了,她应该很伤心才对。
怎么可能转念就来找前男友,还谎称怀孕上位?”叼节围巴。
我说对呀,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的万念俱灰想要回头吃草,干嘛不好好去怀个周男的孩子,偏偏要一回国就做结扎。这逻辑前后矛盾得跟什么似的----
“我想,我们可以基本排除肖黎是单纯回来找周男再续前缘的动机。那么,她的目的性,会不会跟她这个前夫有关呢?”苏西航看看我,又看看脸颊好不容易褪去鸡血色的林语轻:“喂,林先生你怎么看?”
“我只负责调查资料,并没收过分析案情的钱……”林语轻一摊肩膀。
“听说我姐最崇拜淡泊名利,视金钱为粪土的----”苏西航眯着一双狐狸眼,不怀好意地冲着林语轻瞄。
“苏西航,你别拿这事威胁我。南薰又不是今天才看不上我的,好感度已经为零了,再降还能降到哪里?”林语轻一拍桌子,把我和若若吓得堆成一团。
“林叔,原来你早就心有所属了!”韩若初缓了缓神,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跳起来:“我得告诉我爸去。他跟我打赌说你是gay,要是输了的话给就我再换辆跑车!”
我说等等,话题又偏了,咱们还能好好说点正事不?
林语轻一脸逼良为娼的委屈表情真心看得人蛋疼,就跟挤牙膏似的,终于拿出了最后一点证据----
“最近手里事情多,我们也只查出这些了。”他看着我的眼睛说:“肖黎并不是明舒资助的唯一一个学生。
根据他基本账户划走的款项规律来看,早在肖黎之前的两年,他便给另一个穷困学生提供过相应的助学贷款。
同样是按月支付,金额不算高但到账很稳定。”
我看看苏西航,又看看韩若初。我说照这么看起来----这明舒还是个慈善家咯?
“怎么定性,我就不参与了。”林语轻微微一笑:“只不过这另外一个人,兴许罗小姐会挺感兴趣的。”
一时间,我竖起了耳朵跟听圣旨似的。
林语轻告诉我,另一个接受过明舒捐赠的贫困学生----名叫关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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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驾驶上,苏西航问我要去哪。
我说回苏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