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记忆波涛汹涌般向他袭来。
原本和赵盼在森林外玩耍的原幸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力,不管不顾的朝着那个地方走。结果没想到竟然遭到野兽的袭击,慌不择路之下竟然因祸得福得到了已死灵兽的内丹。
只是没想到和这野兽内丹融合竟然如此痛苦,原幸年意识里苦苦压制着那在他识海里狂躁的内丹,他甚至感到一丝庆幸,自己这般莽撞就吞食了灵兽的内丹竟然还破天荒的改造了他的吸收灵力的天赋。
也不知道躺了过久,就在纸人也觉得时间长的可怕的时候,原幸年终于闷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只是让他惊奇的是身边竟然围绕了许多野兽,他内心一慌想要站起来却浑身软绵绵的。不由想到第一命的发烧三天才好,他心里计较着莫非已经是有了症状?只是现在自己这般身体无力他又要如何回家?就在原幸年纠结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的巨大野兽慢吞吞朝他走过去。
原幸年吓了一跳,连忙喊纸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野兽露出一口大牙,腥气差点熏晕了原幸年,他甚至想自己会不会被这腥气给熏死了。紧接着那野兽张大嘴一口含住原幸年的腰,将他往自己身后甩了下。身体落在厚重的毛皮上时,原幸年觉得自己半条命也快没了。刚刚因为吞食内丹而浑身无力的
身体只能分出一点力气抓住野兽的毛发才不至于被甩出去。
“我还不知道自己有驭兽的本事……”原幸年默默开口。
那野兽带着他竟然是往他们村庄走去。
说来上一世也是如此深更半夜,父母焦急寻找他们未果,结果疲惫回家时却发现原幸年乖乖回了家。
“他们尊敬的是你胸口那颗内丹。”纸人凉凉开口,他守了一个下午早就疲累万分,更甚后面还陆陆续续引来许多野兽,担忧的整个人都提心吊胆。
“内丹啊……没想到我上一世竟是靠别人内丹救了一条命。”原幸年对那死去的灵兽感激万分,抬起手指摸至胸口,垂下了眼帘。
纸人没有回话,他们就沉默的任由野兽驮着直到村庄入口。
“真是谢谢你。”被甩下来,原幸年龇牙咧嘴的向野兽道谢。
那野兽甩了甩尾巴,慢悠悠的往森林方向走去。
“也许我真的应该去学学驭兽?”
纸人躲进原幸年怀里,一阵倦意袭来,干脆闭了眼睛慢慢睡过去了。
原幸年没有得到回应也不生气,暗暗想着父母应该很着急,向上一世一样想来北息森林去寻找却被人给劝阻了。他步伐略微一顿随即才若无其事的继续往自己家走去,当初劝阻的好像就是赵盼的父亲。说来他自己孩儿平安回来,却不担忧赵盼的伙伴。有点说不过去啊。
家门垂挂着灯笼,甚至连榕树上都挂着几盏灯笼。原幸年远远看着那些暖黄色的灯光,心里又是一片酸涩。父母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他,一直守护着他,这一世他定不会让他们平白无故死去。
“父亲。”
坐在榕树下沉默不语闷闷不乐的原父顿时抬起头来,看到就站在他不远处的原幸年,一双饱含风霜的眼慢慢涌起一片酸涩。
“跑哪去了,让你父母这么担忧。”原父哪里舍得责骂,走过去摸了摸原幸年的小脑袋。
“我……我也不知道。一醒过来就在村庄的入口。”原幸年那一瞬间在原父慈爱的目光之下只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只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说了谎。
原父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不过还是笑了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不知道你母亲可吓坏了。”
刚说着,那本来被原父劝阻去休息的原氏就小跑着过来,一张脸上惊慌又担忧,直到来来回回好几次确认了原幸年真的没受伤才安下心来。可那颗心很快又提了起来,期期艾艾的看着原幸年。
“阿年……阿年,是不是一个红衣的女子把你捉走了?”
“茵瑶,你这是什么意思?”原父一听这话顿时皱紧了眉头,压低了嗓音问道。
“我什么意思你不懂?白日阿年差点被她害死,我为什么没理由怀疑她?况且她要带着……”原氏也忍不住挑起眉,一把揽过原幸年厉声谴责。
原幸年窘迫的看着原氏嘴开开合合,可后面所有的话他却听不见,他起初还以为是自己耳聋呢。可听着时不时冒出来的字句,他终于可以确定原氏话语里有他不能知道的剧情,或者会影响后面整个剧情的走向的东西。但原幸年是谁,哪里会轻易放弃,竟是用那些断断续续的词汇大概概述了一个故事。想来他今日是被母亲所说的红衣女子打伤,那人正是和自己父母同一宗门的,甚至之前三人关系很好,只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导致自己父母离开了宗门来到了这里过上了朴素的生活。结果那女子带着她的小师弟来这里寻找功法又恰巧遇到了。所有整合起来,那个小师弟……只怕就是攻六了。
原本以为是攻六无意路过这里机缘所得那功法,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太天真。既然是元婴修士的后辈,想来根本就是等着这时机来拿的吧。只是他们千算万算也预料不到竟然还有人比他们更快一步吧。原幸年一思及此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之前压抑的种种竟是不值得一提。能给攻六下绊子,他乐意的很呢。
原氏还在说,只是奈何重要剧情都被和谐了,原幸年也就没了听的yù_wàng。此时又觉得浑身无力,甚至身体就好像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