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天门宗一行人由林厚朴带队前往炼心宗。前往的一共五个弟子,除了君政他们还有个女修士,才刚炼气期第三层,听说不知是哪个金丹修士的私生子,她娘亲临死前让她来天门宗。不过,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确实天赋不错,这还没一年就从毫无灵力的凡人变成了炼气三层的修士,有的人可是修炼了一辈子都还停留在炼气期。
只是这姑娘性冷寡言,简直就像是木空青的模子刻出来的。原幸年如果不是知道说是金丹修士的孩子,说不定就已经想象出他师父抛妻弃子了的剧情了。前往炼心宗要飞行六七天,除了小姑娘其他人都毫无影响,原幸年也早已在储物戒指里给纸人备了一堆食物让它可以安安静静的呆在里面不至于饿死。
林厚朴速来话少,一路上也都是操纵着飞行法宝没有和他们这些弟子说过话,再加上对其他人冷冰冰的邵倚帘,原幸年几乎要无聊的发紧。他其实挺想和赵盼聊聊的,只是曾经的同乡人如今非常戒备他的靠近,那双眸子看向他的时候只有冰冷和无情。原幸年内心酸涩,也放弃了和他沟通的想法。况且君政似乎也很反感他接近赵盼,原幸年自然也就不会再多加亲近。
路途是漫长而无聊的,他们也不能做别的什么,原幸年发现那叫霖姜的女修士不对劲是在行进的第三天。霖姜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眼眶下是黑沉一片。想来她不过才刚进入炼气期,还无法脱离凡人之躯,这高空之上比下面更是寒冷异常,她就穿着薄薄的道袍难怪会瑟缩起来。其他人也不知是没注意还是故意忽视,原幸年倒不是这样的人,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件暖和的大衣递到了霖姜面前。因为师兄怕夜里寒气更重,特地嘱咐了他御寒。
霖姜那双黑沉沉的大眼睛盯着原幸年看了许久,既没有拿也没拒绝。
原幸年也不催促,依旧是泛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夜里湿重,穿着不要着凉了。”
“多谢。”
霖姜最终还是畏惧于自己的寒冷当中,她已经硬撑了两天,若不是因为还有一些底子在,说不定早就被冻死了。她的嗓音就像十几年都没有说话一样,沙哑难听。不过原幸年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又拿出了一些干粮给了她。
“你可是天门宗的人,别弄得好像偏颇了你,宗主肯定也不好受。”赵盼突然说道,带着冷冷的嘲讽之意。
霖姜手一顿,若无其事的将原幸年给她的干粮放进了乾坤袋里。赵盼冷哼了一声,侧过脸继续修身养息。
原幸年看霖姜脸上有所缓和,也就放心下来走回到君政那里。
君政将两只手贴在原幸年的肚子上,压低了嗓音近乎耳语道:“相公当真是好心,奴家就是喜欢你这样。”
那又低又哑的声音就黏糊在原幸年耳垂,撩的他面颊绯红,活脱脱像是他才是个小媳妇一样。
“师兄……”
原幸年刚要说的话就被一个突然远远传来的尖叫声给停了,他寻思着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某个人就看到伊堪酒抱着巨大的风筝直直的朝他们冲过来。其他人严阵以待,若不是林厚朴没有说话他们早就将那莫名其妙的修士给打下来了。
“堪酒!”原幸年冷汗都要流下来了,想也不想的跑到了前面,“你在干什么?!”
伊堪酒顿时哭腔都出来了,“救命啊,阿年我控制不住风筝啊呜呜呜呜呜呜。”
原幸年手中的藤蔓刚要伸过去拦住那个风筝,林厚朴就已经出手了,不过是短短一息,那个风筝就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样乖乖的立在他们面前没有动弹。伊堪酒还可怜兮兮的抱着风筝的尾巴,眼前就伸出一只手来,再抬起头就看到林厚朴寡淡的脸。
“谢、谢谢……”伊堪酒紧紧抓住他的手,下一秒自己就被拦腰抱起来落到了林厚朴的飞行法宝上。
原幸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伊堪酒就哼哼唧唧的抱住了他哭的可是伤心了,他叹了口气也就咽下了要出口的指责。实在是他这样的行为太过危险,他竟然如此大胆的就靠这风筝,如果没有遇到他们,那是不是就僵在天空上永远也别下去了?
“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伊堪酒小脸都白了一片,嘴唇也哆嗦着,过了许久才恢复了点精神,恹恹说道,“我想去找你来着。”
“又是偷溜出来的?”
“嘛师父同意了的。我说我要去天门宗见识一下,他就没说话了。”伊堪酒扬起大大的笑容。
原幸年无力的勾了勾嘴角,他觉得伊堪酒的师父想必也是和他这般。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们啊!你们要去干嘛呢?”
原幸年斜睨了他一眼,生出了些许同情之意,“去炼心宗。那人也在那里。”
伊堪酒最开始没反应过来,眨巴了下眼睛想说那人是谁,没过多久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低下了头不愿说话了。
“你要是不愿意去,等明日让师叔降下法宝把你放下去吧。”原幸年提议道。
“去,干吗不去。我也想去见识下。”伊堪酒苦着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林厚朴从头到尾依旧是沉默寡言,倒是没有反对多出来的一个莫名其妙的修士。他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就继续专心的掌舵法宝前往炼心宗。原幸年给他约法一章,就是不要乌鸦嘴。伊堪酒无辜的眨眼睛,又从自己戒指里拿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法宝。
“这是我师父送给你们的法宝!”
原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