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再看见你。”容璟之抬腿往门口走去,经过木有身边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满脸的嫌弃。
“爷,您不能赶属下离开,属下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危。”木有狗腿的替容璟之打开房门,忙不跌的说道。
他就这么回去了,没能把爷一并带回去,皇上还不剥他一层皮,这回去也是死,留下来也是死,那还不如留下来呢。
不管咋说,他在爷这里可嗅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异常,说不定有好戏看,说什么也不回去,死皮赖脸也要留下来。
容璟之自然没错过木有眼底一闪而过的充满兴味的神情,危险的眯了眯眼:“你确定留下来?”
木有狠狠的吞了吞口水,顿了一顿,最终硬着头皮点头:“爷在哪,属下就在哪,属下不能让爷有一丝一毫的危险,不过爷放心,在您没同意之前,属下绝对不会暴露了您的身份。”
说完,他眨了眨眼,那一副卖萌的贱样换来的是容璟之的一顿暴奏。
听说,整个客栈都弥漫着木有凄惨的叫声。
听说,那惨叫声让人不忍心去听。
容璟之离开的时候神清气爽,天字一号房内,门被关上的一瞬间,隐约能看到一名男子顶着一张猪头脸。
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容璟之活动活动筋骨,这么久不在京城,木有的皮又松了,再不给他好好紧一紧,他就该忘了爷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张家姐弟走在街上,看什么都稀奇的不行,小脸上激动难掩,张莺姐妹买了几匹布,回去给家人裁了做新衣裳,又买了一小袋白面,还有一些油盐的调料,经过猪肉摊时,张天瑞的脚就像是生了根似的怎么也走不动了,几人相视一望,稍稍一犹豫,便割了一大块猪肉回去,肥瘦相间,很是诱人。
还是过年的时候吃过肉,这都大半年了,不说小弟谗,她们姐妹几个也谗,今个就奢侈一回,多割些,吃个够。
“虎子哥,你在看啥?”张倩蹦蹦跳跳的跑到张虎身侧,看他专注的盯着面前小摊上摆着的姑娘家喜爱的首饰,最贵重的,怕是那银制的首饰了。
也是,对于有钱人家来说,想要买首饰都会去那些精致的首饰店铺或是金铺,像这种路边的小摊贩,除非做工特别精致让人一见就爱不释手的,那也只有他们这种穷苦老百姓会停跓。
张虎的目光一直紧盯着一只银制的梅花簪子,嘴角的笑意是那样的温柔而又宠溺,仿佛是在看心爱的人一样,让张倩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恩。”
张虎听到张倩叫自己,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这梅花簪子做工很是精制,配彩云一定好看,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这位小哥,你可真是好眼光,这簪子可是我这最好的东西,如今也只卖了剩最后一支了,送给心爱的姑娘最合适不过了。”
卖首饰的是个中年妇女,微胖,看得出张虎眼底的喜爱之意,忙推销道。
心爱的姑娘……
这几个字让张虎心里瞬间像是灌了蜜一样甜。
“老板,这簪子多少钱?”
老板笑的眼睛都眯起了一条缝;“看你真心实意的想要,我也不卖你贵,一两七钱。”
唔,一两七钱,对于他们来说买支银簪子的确贵了,不过给彩云买的,值。
张虎也没有犹豫,更是连价都没有还,爽快的掏了银子付账,只将老板娘乐得找不着北了,又拿过几条姑娘最爱的颜色鲜艳的发带:“小伙子,看你这么爽快,我送你几根发带,拿这绑鞭子最是好看的了。”
“谢谢老板。”张虎道谢,拿过发带,然后拿着银簪道:“老板,麻烦你帮我包一下吧。”
老什么样,这姑娘就在一旁,还不趁机给人家戴上。”
刚刚老板就说这银簪子送心爱的姑娘最合适,这会指着一旁的张倩让张虎给她戴上,这是误认了张虎送簪子的对象。
张倩忽的红了脸,羞涩的低下了头,心里头没来由的呯呯直跳,像是快要跳出心口一般。
张虎神色微微一怔,看着老板打趣的目光解释道:“老板,你误会了,她是我妹妹,我这簪子是给我娘买的。”
把张倩当妹妹一样看待,可不是她所以为的那种关系。
老板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讪讪的笑了两声:“是……是这样啊,小伙子,你可真孝顺。”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不认同,哪有人送娘送这么精美的梅花簪子,一看就是给年轻姑娘戴的,不过人家这么说了,她做生意的,又不是说书的,知道那么多详情干麻。
张倩的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失落,原来,自己在他心里,是妹妹啊……
“倩儿,走吧。”张虎接过老打包好的银簪放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胸口,嘴角的那抹满足的笑意让张倩有些刺眼。
她强扯出一抹笑:“恩。”
张莺带着张悦跟张天瑞去别的地方看东西了,说好就在这附近,不会走远,所以远远的就能看到几人的身影,张虎的身边跟着张倩,却不知陆彩云的踪影。
“虎子哥,你这银簪应该不是给张婶买的吧,肯定是有中意的姑娘,是谁呀?”张倩装作不经意的问道,看起来那样的漫不经心。
张虎眉头轻轻一蹙,彩云一个人去哪了呢?也不在小摊上买东西,入目所及之处,没有看到陆彩云的身影,张虎心头慌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回答张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