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豹子花花迈着又短又肥的腿满院子追着小黑,看着小黑那惊恐不已的神情似乎很有成就感,小黑明明要比花花大上一圈,却每每被这小家伙吓的几乎屁股尿流,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着的惧意,而容璟之优闲的坐在屋檐下看着这一出追逐的戏码,嘴角微扬,隐隐可见得意之色。
好像自己抓来的豹子把那只小土狗吓的四处逃蹿,就像是无形中他把王文博给打的落花流水一般。
果然是什么样的人送什么样的狗,瞧瞧这没出息的样,还看家呢,给人打牙祭都嫌肉质不好。
容璟之在心里万分鄙夷。
“又又,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话是赞美的吗?啥意思你懂不懂?你应该也不懂,我一会还是去问问刘大爷,总不能听了人家的赞美,都不知道赞美些什么吧……何况,万一是坏话呢,赶明见着他也得狠狠的骂他一顿才是。”
临进家门,陆彩云又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容璟之听到,眉峰轻轻一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出去,看着陆彩云便问:“什么话?赞美什么?”
一听到有人问起,陆彩云顿时兴奋了起来,总觉得自己一肚子的话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类,忙道:“是一个英俊的少爷,对着又又说的,是不是赞美谁知道呢,不过那少爷竟当街问又又是否婚配,想娶她来着呢……唉……季容大,你去哪?”
走到门口的容璟之忽然又折了回来,黑漆漆的眸子看着陆彩云,直将她看得心里发毛:“你……你干啥这样看着我……”
“什么样的少爷,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住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像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问道,简又又看着容璟之那一张阴沉却不失俊美的侧脸,张扬却又霸道,心里头掀起阵阵涟漪,随即很快收回视线,拉回自己的思绪。
陆彩云愣愣的看着容璟之:“我……我哪知道?”他问那么清楚做什么?这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容璟之扭头就出了院子。
“真奇怪。”陆彩云咕哝了一声,将容璟之古怪的举止抛却脑后,也不继续刚刚的话题了,转而兴高采烈的出去找陆母。
没多久,张虎来了,手里拎了一只野鸡,一进门便笑道:“我一回去便看见我爹在收拾这只野鸡,忙给我截了下来,今天对陆大哥来说可是喜事,怎么也得好好庆祝庆祝,咱们回来的急,没有割肉,拿这只野鸡加个菜。”
张虎跟陆彩云在村里本就最说的来,如今两家因为简又又的相助又过的最红火,所以两家越加的亲厚,简又又也不客气,当下便接了过来。
“我正准备去村民手中买两条鱼,买些龙虾呢,你这鸡送的急时。”
张虎笑:“那敢情好,我爹听说陆大哥的婚事的成了,高兴的很,说早知道前几天猎的野兔子也该收着,今个也好给你们加菜。”
“可别,这天这样热,要把野味留个几天,还不都坏了?那才可惜,今个高兴,一会把张叔张婶都叫来吃饭,也好帮忙商量一下陆大哥的婚事。”
简又又这么一说,张虎立即笑的见牙不见眼,虽然他跟彩云要好,但终归男女有别,不好时时留在陆家,而今借着陆大哥成亲一事叫上爹娘一块吃饭出主意,可趁了他的心了。
另一方面,简又又也是想多给张虎和彩云制造些机会,能不能成,那就得看张虎的了。
“好咧,我就这去跟我爹娘说一声,鱼跟小龙虾的任务就包在我身上了。”
此时,也快到了工人下工的时辰,简又又看了看天边如火烧般的云霞,浅浅一笑,撸起袖子,系上围裙便去厨房忙活了。
陆逍云红着脸跟着进来:“又又,我帮你吧。”
“陆大哥帮我淘米吧,再去后院摘些黄瓜跟茄子。”简又又看着陆逍云窘迫的模样,忍不住发笑,暗道他白天求百合嫁给他的勇气哪里去了,现在不过他们说着他要成亲而已,便害羞成这样。
简又又开办作坊,虽然跟陆家关系最是亲密,陆母完全不必拿自己当工一样看待,但陆母却觉得自己理应以身作则,规矩本份,旁人对又又什么样的心思她管不了,但她却不能拖了又又的后腿,让作坊里的工人因自己偷懒耍滑而生出一丝不满的心,所以不到万不得已,陆母是跟大家一样上工下工,该扣工钱,照样扣,作坊里管事的人是陈老二媳妇,陆母也处处以陈老二媳妇为先,一点也不以简又又干娘的身份而高高在上,拿乔作威。
不过这会听到了彩云的话,陆母的心早已经飞回了家,恨不得立即下工,好不容易熬到时辰,也顾不得收拾,匆匆跟陆彩云奔了回去,弄得一起干活的婆妇们面面相觑。
“逍云他娘是咋了?怎么跑的比风还快?”
“可不是,这样急不会是出啥事了吧?”
“就算是出事,我看也是好事,没瞧见她脸上的笑容,就跟天上掉银子下来砸到了她似的。”
“暧,你们说是啥喜事?”
“不知道,管他呢,明天来了问问就晓得了。”
“也是。”
一帮人一边八卦着,一边麻利的把东西收拾干净了离开,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
陆母似风一般刮进了家,一进院子,看到洗菜的儿子,迫不急待的问:“我听彩云说百合同意嫁给你了,快跟娘详细说说。”
儿子的婚事有了着落,陆母心里的大石头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