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摸着胡子一脸的若有所思:“简丫头,这打死了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是得一命赔一命,不过也不是没有人家私了过,若是愿出银子,苦主觉得合理,也是不用赔命的。”
杀人偿命简又又自然清楚,但偏巧这里是封建社会,可不像现代管你是当官的还是有钱人一视同仁,真要赔命的,就得看是什么情况了,要么是穷的拿不出钱以命抵命,要么是家里有权有势不愿意放过杀人凶手。
但若是受害者是穷苦百姓,而杀人者是富二代官二代,有的别说赔钱,就是连个屁都不见得会放一个。
简又又抬头,笑容满面的看着陆广,说道:“陆广叔,我给你两百两,买陆婶子的一条命,怎么样?”
“什么?”陆广惊呼一声,怎么也没料到简又又会说这么一句话。
徐氏更是气得肋骨疼,如果不是腰疼,早就扑上去把简又又一顿奏了。
“二十两能顶什么用,陆婶诋毁陆伯母的名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难不成每一次听见了都打一顿让你们上门来讨医药费么,那不如让我们一次性打死了她,我们赔给你二百两银子,你到时候可以再娶一个年轻漂亮的媳妇,又有银子在手还能去县城置办房产开个铺子做点小生意,日子只会越过越红火,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再生个儿子,陆广叔,你说呢?”
陆广原本惊诧的表情瞬间露出一丝欣喜,看在徐氏眼里犹如一盆凉水从头顶兜头泼下来,这样的诱惑,谁都不会舍得拒绝,这该死的简又又,竟然出这样的条件迷惑陆广。
“你做梦!”徐氏怒吼道,胸膛气得剧烈起伏,恨恨的瞪着简又又。
简又又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陆广叔,反正都是要银子,二十两跟二百两的差距,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陆广眼神不断的闪烁,他看了徐氏一眼,被简又又的话撩拨的越加的心痒难耐,徐氏如今看上去都成了黄脸婆了,一脸生了三个闺女,如果能再娶一个如花似玉的,即有了儿子还有了娇妻更有了银子过好日子,这笔买卖简直划算的不行。
简又又垂眸,掩去眼底的戏谑,陆广贪婪,这二百两的诱惑足以让他动心,她到要看看,这两人要怎么闹下去。
徐氏哪里不知陆广的心思,当即差点气晕过去,一把揪过陆广的耳朵,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混蛋,我跟了你这么我年没享过一天的福,你竟敢给我生出这样恶毒的心思,想我死再娶一个媳妇,没门,给我滚回家去。”
陆广被揪的直叫疼,也是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顺着徐氏的力道跟着离开了陆家:“孩儿他娘,都是简又又那小贱人捣的鬼,我哪里想你死了,咱们医药费还没有讨到呢,你先松个手哇。”
徐氏不是个软弱之人,陆广虽然不惧妻,却也不能驾驭徐氏,要知道徐氏的泼辣劲可是在云岭村里出了名的,陆广自知简又又这是给他下了个套回去让少不得徐氏得跟他闹呢,心里对简又又也恨了起来,贱丫头片子,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恶毒。
也不想想,如果他自己没有别的心思,哪里能被简又又的条件诱惑到。
徐氏虽然恼简又又,但都不及身边的男人带给她的心寒,这个男人,竟然为了二百两银子真的生起了要她死的念头哇。
愤怒之火在心里点开,像是点在野草之上源源不断越烧越旺。
本来闹事的陆广夫妇两到最后竟然自己两闹了起来,赵顺愣愣的看着简又又,心里惊的不行,又又这丫头他们不是不认识,从小到大话都不大说几句,这一次自简又分出来之后似乎变了不少,一口气能说出拿二百两银子出来,虽然不知真假,但赵顺也不是傻子,这简又又在陆家有绝对的话语权,没看刚刚陆寡妇跟陆彩云都没吭声么,整一副以简又又为主的模样。
正想着,简又又走到赵顺面前,有礼的唤道:“麻烦赵顺叔这么晚走一趟了,家里今晚刚做了红烧兔子肉,赵顺叔端一碗回去添个菜。”
简又又话音刚落,陆彩云便端着一大碗兔子肉出来了,赵顺看着那大碗,受宠若惊的连连摇手:“别别别,我啥忙没帮上反而添了乱,这肉我可不能要。”
乡下人一年能吃几回肉,更别说野味了,那一大碗的兔子肉怕是有小半只兔子在里面了吧,他哪里好意思端回家。
陆彩云将碗塞到赵顺手里,笑道:“赵顺叔快别客气了,这也是虎子打猎得来的,没花啥钱,叔就跟婶子一明他们尝个鲜。”
见他们这么热情,赵顺犹豫了一下,就接了下来,心里顿时感动的不行,连连道谢:“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有啥事,直接叫叔一声,叔能帮的一定帮。”
虽然像简家,陆广,方家那样的极品不少,但农村里还是仆实的人多,你对他们好一分,他们便会以三分来回报,比起豪门大宅里的勾心斗角,简又又瞬间觉得这云岭村时不时的冒出的一些极品也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送走了赵顺,一家人重新回到厨房里吃晚饭,经过这么一闹,原本热乎乎的菜都冷掉了,好在如今进入了夏天,稍冷一些也不打紧,季老灌一大碗酒,黑漆漆亮晶晶的黑眸看着简又又:“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说的,自然是前来闹事的陆广跟徐氏。
这两人回家有没有掐架他管不着,可这夫妻两一样的嘴坏破坏别人名声,这可是大罪,这也就是在农村,若是放在大户人家里,这破坏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