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行,别太过,我也骂她了!”
荣娇对白三老婆没好印象,不过自己也没吃亏,何况,“彩虹还是挺不错的……”
虽然相处时间不算长,白彩虹却是与她真心交结的,出了这样的事,小姑娘哭得打嗝,一个劲地道歉。
再说,白府虽然理亏,毕竟是地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与公与私都是有益处。
“嗯,听你的。”
玄朗点头应下,他本来也没打算要那女人的性命,只不过教训的力度要大一些。
“那天,那木柴,是不是啊……”
荣娇忽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当天她原本是要好好确认一下的,只是后来出了事,也没顾得上。
“是。”
玄朗把她的小手拿在掌中把玩着,时而与自己十指交叉相扣,时而摩挲着软软的手背,亲亲笋尖似的指头:“我带了一块回来,仔细看过了,也让人去折了几根树枝回来。”
“……!”
不可置信又似在意料之中,荣娇吃惊地张了张嘴,却无法用语言表达此刻的震憾与惊喜,这,这是捧着金碗要饭,坐拥金山而不知吗?还是说太无知,暴殄天物了?
玄朗也没想到,他倒不至于象荣娇那般惊异,却也小小的起了个波澜。
白彩虹口中不错的烧材,在大夏却是价值昂贵的药材,只在特定几个地域有少量出产,植株矮矮小小,产量不大,价格居高不下。
“药效是一样的吗?”
玄朗的话,荣娇自然不会怀疑,可,这也太梦幻了!平时沈天香,呃,就是这个白彩虹口中的千叶樟在大夏的药名。在药铺里是以钱为单位卖的,一钱沈天香比一钱银子贵多了,数倍不止!
谁知在西柔居然是用来烧火的?这,简直是烧银子呐!
荣娇自己就开着药铺。一想到这个,就肉疼,不光肉疼,还心疼,这要是做了药材。能抓多少药方,给多少人治病呐!
怎么就都当柴火烧了呢?
“比大夏的好数倍。”
玄朗已经测试过了,他先前也怀疑过不是同一种植物,毕竟书中记载的沈天香都是植株矮小似灌木,且产地也不在西柔。
“那……”
荣娇的两眼突然就放起光来,那样子象极了守财奴突然看到了座金山,眉开眼笑,象个偷鸡成功的小狐狸:“你有什么打算?!”
这种有个巨大的秘密宝藏我们知道别人不知道的感觉,要不要太好!
当然不能把这个消息免费告诉西柔吧?
“还没完全想好……”
他当然不能白卖这个消息给西柔,不过若想长期瞒着。除非是他不动这东西,任其继续当烧材,否则从西柔运柴火回大夏,怎么可能不令人起疑?
“我想建个商行,运柴火……”
想想看,西柔的柴火才值几个铜子儿?运回大夏立刻身份百倍!一本万利啊,路途远些怕什么?赚头大就值了!
“大夏与西柔有通商吧?对了,会不会还有别的被当做瓦砾的金子?”
这完全有可能啊,西柔以畜牧为主,似乎除此外就没有别的出产了。但西柔疆域如此之广,肯定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好宝贝。
“怎么,你要帮着西柔淘宝鉴宝?”
玄朗心情甚好地开着玩笑。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就怕西柔不允许……”
关系再好,也是分属两国。
“也不是不可以……”
比如偷偷的,暗中进行,大夏在西柔间客不少,同样,西柔也有间客派往大夏。这些状况彼此心知肚明。
关键是这种做法,对自己有何益处?
“这是帮助西柔发财,别人家的银子是别人的,不如花自己的,”
荣娇没想那么多,顺嘴道:“与其整天跟大夏要银子,不如自己拿东西换……”
大夏每年都拨银子与粮食给西柔,以示友好邦交。从自己家往外掏银子,总是肉疼,大夏有时候也会用各种理由拖延着,尤其是与北辽的对峙关系不紧张时,给的就更不痛快了,借口层出不穷,总是有的。
反正西柔也不可能为这个真跟大夏翻脸,跑去与北辽结盟,况且大夏也没说不给,谁家还没个手头紧的时候?缓几日不行么?
欠债还钱都还可以协商晚几天呢,这又不是欠钱,是友好援助……虽然实际上是类似拿钱消灾。
“……拿东西交换?”
灵光乍现,玄朗被荣娇话里的几个字吸引了心神,一年一年,从来都是大夏将白花花的银子白送给西柔,从未从西柔得到过什么,向西柔采购的马匹与毛皮,皆是另外花费银子的,而除此外,西柔也没什么出产是大夏看得上眼的……不如……
“对呀,白给的银子与拿东西相换或采买,与双方的感觉总是会有不同的。”
荣娇觉得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白给的东西不值钱,不要白不要,哪怕白给的是银子,那银子的价值感也与正常的不同,给的那一方不情不愿的,尤其是北境太平无事时,更不愿往外掏,而拿的那个,既觉得理直气壮又心虚气短,别扭加矛盾。关系极是微妙。
玄朗的脑中思绪飞快,这次西柔借着国君亲政,狮子大张嘴,真金白银讨要的价码愈发的高了。
大夏自是不愿给,没有永远的朋友,西柔毕竟是邻国,全民皆兵,武力值高,对于大夏的威胁不言而喻,用自己的银子将人家养壮了,回头养虎为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给也不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