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耸了耸肩,“我让符舒拖住他两天时间。”
呵,才两天。他顿时摘下解语花,扔到一边去,不顾她瞪大了眼:“既然还有两天,现在不许再扒墙角了。”
一对上他,她的智商总欠费,宁小闲闷闷不乐:“才刚听到妙处。”这家伙好残忍,连这样一点小小的乐趣也要剥夺。
他俯首,抵着她耳边道:“何须听旁人的?届时你卖力些儿就是了。”
热气都呵进她敏感的耳中,她身子酥了半边,连脑力都迟钝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去推他的手臂:“放开。既然白虎已经上钩,我还有事要布置。”
他望着她雪白的后颈,喉结动了动,才松开手。
#####
浧浦头。
符舒只觉浑身酸疼,好像每一根骨头都被巨象碾过。她连抬起指尖的力量都没有了,身边这男人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果然缠着他做这种事就是自寻死路。
神哪,她尽力了,可时间才过去了一天半。剩下半天得怎办才好?
这时刚过午后,伙计在外头轻轻扣门:“两位客官,可要用饭?”有钱的大爷可要伺候好了。
符舒不敢应声,只一个劲儿摇头,她嗓子都哑了。白虎出声道:“不必。”
伙计的脚步声很快远离。
白虎心情舒畅,拍了拍她的后背:“该启程了,已经耽误快两天功夫。”
说是耽误,怎见他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符舒一阵腹诽,却只能点了点头。可她如今蜷在白虎怀中,他只要一动弹,她就虚弱地呻|吟一声,疼的。
这声音却不是作伪。白虎低头看她,却见她眼睛半闭,长长的睫毛轻颤,好几次都要睡去,却又强撑着睁眼,果然是困顿欲死的模样。想起这十几个时辰里,他也没少折腾她,尤其她居然有了些许主动,这可从未有过,不由得心里怜意大起,终是抚着她的面庞改变了主意:“罢了,明日再启程吧。”
话音刚落,她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蹭了蹭,随后抬首在他颊上一吻。白虎见她嘴角轻扬,居然笑得甚是开怀。
她竟是这样欢喜么?
她在他面前,一直如玉观音般隐忍、平静,其实她笑起来的模样,才真是好看。白虎低声道:“可有喂饱你?”
她笑容一僵,咬唇不语。
白虎存心问出答案,伸手在她身上使坏。软腻柔滑的感觉太好,令他心里一荡,又起了邪念。不过她这般模样当是再承受不起了,他也只得悻悻作罢。这里符舒挡了两下,知道终是敌不过,只得细若蚊蚋地应了声:“有。”
他这才放过了她,余光扫过屋角,突然道:“似是换了棵盆景?”
她早在心中排演过各种意外,再加上此时头脑也的确昏噩,终是连心跳也未加快就应道:“嗯,我喜欢铃兰,让他们从花房采了一株。”解语花的花朵一排三个,个个朝下,的确和铃兰长得太像,料得盛开时也如同小铃铛。这里毕竟靠近中州,镇上富户比其他地方更多,离这里不远的花市,就有专门的温房来培育名贵花朵。
她什么异样也没有,白虎好笑道:“这东西有毒。”铃兰虽然漂亮,甚少有人种在室内观赏,因为其花叶均有毒,可致人晕、呕,甚至死亡。
她咕哝道:“好看就成。”
她也是累得狠了,平时从不对他这样任性。白虎觉得她倒像是和宁小闲学坏了,正要再多逗她几句,却听不到回答,一侧头发现她已经睡熟,连呼吸都变得悠长均匀。
看来她真是累坏了。
她拿白虎的手臂当枕头,他轻易不好挪动,干脆仰面朝天躺了两个时辰,直到日薄西山。自从玉笏峰脱困之后,他就鲜少再这般悠闲了,此时屋内暖意融融,他又有软玉温香在怀,竟然觉得偶尔这样浪费时间也不错。
不知道巴蛇平日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触?他家那个,看来也是惫懒得很。
太阳下山,寒风渐起。
案上的蜡烛早就烧尽,屋内一片昏暗。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怀中佳人兀自沉睡,白虎突然睁眼,虎目中有绿光一闪而过。
他犹豫一下,终是轻轻抽出自己胳膊,翻身而起,推窗而出,顷刻消失不见。
木窗关好之后,屋内又是一片静谧。
过了数十息,符舒才蓦地睁眼,翠眸中哪里有半点睡意?
她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然后轻轻“咝”了一声:
身上的酸疼感,可是半点都还没褪却呢,尤其两腿战战,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咬牙挪到屋角,抚着铃兰,在心底默默道:“他离开了。”
“我知道,我作的安排。”宁小闲的声音响起,似是微带笑意:“你还好么?”啧啧,符舒居然真能将白虎拖住两天,那么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这姑娘再一次让她刮目相看。
符舒大窘,知道满屋的*之声都让她听去了,这时再矫情也无用,干脆放开了道:“身子不大利索,走路却无问题。”
“好。”宁小闲道,“时间紧迫,我的布置最多只能再拖住他一盏茶功夫,这就行动罢。你可想好,这次要用上几滴花蜜?”
符舒毫不犹豫道:“两滴。”这是她反复盘算过的。
“聪明的选择。”宁小闲称赞她一声,“你在这里举目无亲,逃走不易。我找了人来接你,现在开窗罢。”
这么个荒僻的地方,还能有人来接应?符舒微惊,推开木窗,就发现窗台上蹲着一只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