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视死如归的紧闭双唇,一言不发,手掌手腕鲜血横流,膝盖扭曲着,剧痛让他表情狰狞。
刘剑锋冷笑一声,能的将钉在他手背上的铁钎子拔出来,凶狠的刺入他的肩甲,直接洞穿,三刀六洞。
剧痛险些让黄毛疼晕过去,而刘剑锋深知,对付这种亡命徒,就要使用非常手段,若不查清事实,那遭受悲剧的可能就是张帆了。
“说!”刘剑锋沉声喝道,同时缓慢的将铁钎子一寸一寸从他肩膀抽出。
黄毛疼得全身剧烈的颤抖,他真相垂死挣扎的奋力一击,哪怕和刘剑锋同归于尽,只可惜膝盖骨被掀开,疼得他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剑锋将铁钎子对准自己另一侧肩膀。
黄毛绝望了,现在他甚至想着,警察为什么还不来?
把流氓都逼到要寻求警方保护的份上,这是遇到魔鬼了。
张帆被吓傻了,她没有阻止刘剑锋的疯狂行为,以为她也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她,而且如此处心积虑。
“我说,我说。”黄毛不怕死,但怕虐,刘剑锋简直就是魔鬼,他知道自己若不是屈服,今天可能就会变成蜂窝煤。
刘剑锋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张帆立刻皱紧眉头倾听,黄毛说道:“是任彪让我来了,不过他也是受人指派,幕后的人是谁我不清楚,他只是让我出手教训一下张警官,绝对没有致命的想法。”
刘剑锋紧盯着他的双眼,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身体和精神双崩溃,若是说谎刘剑锋自然能看得出来。
显然他说的是实话,从地上的武器也能看得出来,临时砸碎的酒瓶和一把三公分的水果刀,刚才刘剑锋也注意到,水果刀是刺向张帆肋部的,都不会致命。
刘剑锋扔掉了铁钎子站起身,黄毛松了口气,立刻晕了过去。
“任彪是谁?为什么要害你?”刘剑锋问道。
张帆自然知道这个人,她神情凝重的说:“任彪是这一带有名的混混,曾经风光一时,只不过后来碰了毒,染了瘾,跟疯子似得,六亲不认了,到处筹钱购毒,一些跟着他玩的弟兄也都纷纷疏远了他,只有一些刚出道的小毛孩子冲着他的名气愿意跟着他。”
“你和他有过节?”刘剑锋问。
张帆摇摇头,道:“从来没有接触过,不过黄毛刚才说,任彪也是受人指使,我想一定是他们!”
说着,张帆忽然激动起来,刘剑锋立刻领悟,‘他们’一定是当初害死张帆父亲的那些毒贩,而任彪是一个瘾君子,想要让他办事儿,用毒是最好的方法,他一定乖乖就范。
“一定是他们!”张帆肯定的说:“这么多年,我始终咬着他们不放,追查一切与他们相关的线索,虽然不知道他们的长相,但了解了很多他们的个人特点,只要他们敢出现,我一定能认出他们,若是他们曝了光,就摇
他们一定是又要出来做买卖了,所以在露面之前想要把我弄伤,没有了我这个橡皮膏他们才好行事。”
刘剑锋点点头,非常同意她的分析,他问道:“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去找任彪,他既然被他们雇佣,就一定和他们其中一人接触过,我要去印证我所掌握的资料。”张帆冷静的说道,她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无比的兴奋,不共戴天的大仇人总算有了消息,亲手报仇的机会也不远了。
“我和你去?”刘剑锋说道。
张帆仍然倔强的摇头,道:“我的事儿我自己能处理。”
华彬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涉险,可刘剑锋不在乎,刚要说什么,就在这时两辆警方巡逻车赶到了,瞬间控制了现场,看着一群小流氓的惨重,警察们也吓了一跳,本想拉刘剑锋一起回去,毕竟这些人伤势严重,没准涉险防卫过当。
可当刘剑锋亮出警察局顾问的证件后,办案警察非但不再为难,反而有些肃然起敬的感觉。
不久前和廷臣杀妻案已经在警局上下传开了,毕竟丈夫杀妻,又贼喊做贼装无辜,巧妙的布置现场这种高智商犯罪还是很少见的,不仅是一些老刑警,就连号称破案能手的李宏赢队长都险些被蒙混过去。
而这位横空出世的顾问先生却在谈笑风生见,揪出了真凶,还原了真相,犹如亲眼所见一般,这种神迹的洞察力和推理能力让无数警察敬佩不已。
警察都是热血真汉子,自然也崇尚有能力的强者,而刘剑锋现在无疑就是其中之一。
随后警方与赶到的救护车一起,将受伤的小混混们以扰乱公共秩序,寻衅滋事,打架斗殴的罪名带走了,张帆急着去找任彪对质,甚至都没和刘剑锋打声招呼,就急匆匆的走了。
人们都走了,现场一片狼藉,唯独他们刚才所在的桌位完好无损,刘剑锋没心没肺的又坐了回去,继续喝酒吃肉,小店老板吓坏了,刚才亲眼所见他魔鬼般的残忍手段,现在他还不走,老板都不敢找他结账。
而刘剑锋考虑的是这件事儿远远不像看起来这么简单,不仅仅是几个毒贩和任彪那么简单,他可以把大排档的老板叫了过来。
那老板犹豫半天,真心不想和他打交道,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过来,没等刘剑锋开口,老板主动说道:“大哥,你吃饭我不要钱。”
刘剑锋笑了,拿出证件,道:“我是警察,你不用害怕,饭钱照样给算,还不要你打折,就是想问问你,刚才打架这两桌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老板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