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欣说的这一点,不可否认,向阳也察觉到了,不止沈雪对他有所排斥,还排斥母亲,更准确的来说排斥向家人?
关好房门,向阳想了想,又后退了两步将钥匙抽出,转而来到隔壁的房间。
房间里,医生收起听诊器,对沈雪的情况表示无奈,虽然医学不断的创新,但脑神经这段在医学史上,还是难以攻克。
向阳点点头,隐晦的提及刚刚他和温欣所想的问题。
医生闻言若有所思的望着床上的沈雪,像是记起什么似的,他说:“最初沈女士的医生不是我,是李医师,她家里忽然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我临时接手。就这样一接就是一个月。护工也表示她身上没有外伤,所以一直按脑神经诊治,或许……”
“或许怎样!”向阳沉下脸。
“向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先听我说,疗养院毕竟不能和正规医院并论,再者沈女士的住院账户里,仅仅只能维护最低廉的药物,如果她身体有明显的外伤或是其他反应,做为她的医生,我不然不能马虎。前提是她除了精神失常之外,并无其他异状,一直到你去接为止,沈女士便是如此,如果真有需要,我会马上联系院方给她做最全面的检查,只是费用……”
“所有的费用,我全额负担!”
向阳想了想,最后请冷明杰帮忙,带沈雪去做检查,而他却是给王峰发了一封长长的邮件后,拨通电话:“资料收到了吗?”
“刚点开呢。”王峰一边浏览着,一边跟向阳汇报近几天的情况,末了问:“温小山还是不肯上飞机,怎么处理?”
敲晕或用药,这一定不是少爷想要的处置方法。
如王峰所想的一样,向阳之所以想带温小山过后,纯粹是对付离开出逃的温欣,目前人回来了,他唯一的念想便是哄她开心.
如果这个开心的前提是伤害温小山,即使那并不是恶意,那也不想行!
修剪整洁的指甲,轻轻在桌面敲了敲,向阳说:“温小山先留在康复中心吧!我发你的资料看完了吗?”
“看完了,你怀疑沈雪会跟董事长有关?”王峰略有些惊讶,拧了拧眉头,将前段时间在新城别墅发现监控的事,说了说,又道:“我查了近期出入人员的记录,最大的嫌疑有两人,一是董事长,二是季成海!”
“恩,查吧,作重点来处理。”又交待了几句,向阳这才挂了电话。
此时已经午夜两点,习惯性的拿烟,点燃的瞬间眼前闪过一双紧拧的秀目,他怔了怔。忽然又烟卷折成两截扔到垃圾桶里。
下午她回来的时候,可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了,那眉头拧得像小山一样,虽然没再要求什么,但为了她。
他还是愿意试着去戒!
直到第二天傍晚,向阳才接到医生的电话,听语气好像很慎重,他缩了缩眸子:“这样吧,我半小时后,在疗养院对面的咖啡馆等你!”
“好!我拿报告给你,你一看便知了。”
最初,向阳设想的仅仅是沈雪在走失后,可能被骗,然后受到什么较大的刺激,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检验报验居然写着子-宫撕裂和下-体裂伤。
是什么,又为什么造成这种结果,无需多问。
向阳深吸了口气,拧着眉头,一双鹰目里尽是凛冽的杀气,掏出打火机,当着医生的面直接将报验点燃,从怀里拿出提前准备好支票,推过去。
“奏医生,这件事,我希望到此为止,特别是我妻子!”向阳顿了顿,将纸灰连同烟灰缸一并丢到垃圾桶内,蹙眉略思考:“这两天,可能还会麻烦你,奏医生,如果我妻子问起,我希望你可以对此保密,毕竟……对每个儿女来说,都,难以接受。”
别说是温欣,单单就是他,他这个向来不是什么心软的男人,此刻心里都是低落的,离开咖啡馆,他车速提得飞快,仿佛只有疾速才能让他稍稍淡定。
而温欣,整个下午都不见向阳的踪影,最后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戳出他的号码,然后用肩头夹着手机,转动着中指处的对戒,似是漫不经心的问:“在哪呢?”
低柔的嗓音,带着些些刚睡醒的慵懒,透过电波传递到向阳耳中,莫名的像带着某个安定的成份,竟让他那颗略有躁意的心沉稳。
他呼气,“在路上,温欣,随便,随便说点什么都好。”
“你怎么了?心情好像很低落,是不是我妈,嗯,咱妈,妈妈的检查报告出来?怎么说?你快告诉我!”
“瞧你,这么多问题,我该回答哪一个才是?”知道她看不见,但向阳还是溺宠的笑笑:“乖了,咱妈除了情绪不稳之外,并没有别的问题。”
“真的,你不骗我?”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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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黄昏,温欣刚给母亲盖了盖薄被,外头响起一阵嗡嗡的车响,来到窗台前,掀开帘子一看,果然不出她所想,是向阳回来了。
等她放轻步子,关了房门,刚到楼梯拐角,便被突然蹿上来的他,紧紧的熊抱。
她略怔:“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む
他轻轻摇了摇头,趴在她的脖颈里,贪婪的吸取着那份独属于她的味道,“温欣,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离开我!”
感觉,总感觉,沈雪的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如果和董事长有关的话,那么目前向长有两位董事长,一个是大伯,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