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错了什么吗?
看着苏可转身时,几滴透明的泪珠在半空划入一道刺眼的弧度,冷明杰张了张嘴,几次想叫住她。拳,握紧再松开。最后再握紧,最终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默默的盯着她仓皇的夺门而去,直到那淡绿影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忽然的。
心口疼了下。
那疼就像半月前,有人对他的车子做了手脚,他跳窗而逃时,右腿结结实实的撞上护栏,因此 骨折时一样。
良久,冷明杰怔了怔,后知后觉的望着手心里那根微卷的发,沉思,蹙眉。片刻沈默后,他拾起了电话,“温欣吗?”
接到冷明杰的电话。温欣并不意外,让她意外的是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凄凉和伤感,像是极度失落和无耐后发出的声音,她问:“是我,明杰你们怎么了?”
一句你们暴露了病房里礼品的主人,原来中途来过的人是她,略顿后。冷明杰沙哑的讲:“帮我一个忙,回国时带上苏可。”
温欣:“……”
“带她离开洛夫,跟在你身边,我放心。”退一万步讲,就算有人查到苏可,想要做什么,有向阳在,应该也会有所顾虑。就当……就当一夜后他为她唯一能做的事吧,在他身边流转的女人不在少数,可他突然不想让她涉险。
就她,笨而傻的性子,冷明杰无奈的摇头,“挂了。”
“等等!”温欣瞧了眼向阳,表示她去那边接电话,“冷明杰。我在外面,一个小时后,我去医院找你。我们面谈!”
“不要过来了,我马上出院!”冷明杰坚决,顿了顿,他又说:“这个忙你一定得帮我,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或许半年,或许一年,另议,温欣,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不要再多问,帮我照顾好她,算是你还我人情吧!”
“……那好吧!”温欣闷闷的挂了电话。他女名圾。
不知道是因为暴风雨即将来临。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心情就像远处云雾弥漫的山巅一样,忽近忽暗的,让人情伤断魂。
今天是婆婆杨萍离开的第四十九天,按寺里的说法,是她魂魄停留世间的最后一天,所以一大早,即便天气非常的糟糕,他们也驱车赶来了,温欣不知道该准备什么,带了一束白色的小菊,静静的跟在向阳身后。
他,一袭黑色西装,内撘白衬衫和灰领带,淡漠的神情里,看不出喜悲。那阔步向前的背影却暗隐在云雾里,给人一种随时就会消失不见的朦胧感,依稀听见他黯哑的声音说:妈,我们来看您了。
---妈,我们走了。
温欣站在一侧,鼻头酸楚的同时紧走了两步,她不着痕迹的勾住向阳的手指,或许是因为长时间暴露在湿润的空气,他的手很冰,微微带着湿意,“向阳,以后有时间我们还可以再来,先去车里吧!”
“嗯。”
点了点头,刚要转身,这时向阳口袋里的手机嗡嗡的响了,打电话的是王峰,“不见了?什么时候。恩,那好,你们先找着,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将车钥匙递给温欣,“你先去车里等我 ,我有点事要处理。”
拉住他的手,她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天琪,向天琪失踪了。王峰他们正在后山,山路崎岖的,我过去看看,你在车里等我。”可走了两步,向阳还是有不放心,索性又拿回车钥匙,牵着温欣的手疾步来到车前,打开车门,放下车座,又开了空调,想了想又将西装脱下:“我很快回来,如果困了就在车里先睡会,但不许乱跑 知道吗?”
温欣有些口笑不得,“大少爷,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呢?”
“你要是三岁孩子,我直接锁了车门就走!”
“那好,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也可以锁了车门,然后走人。我保证不会出去,这总行了吧!”说得好像山上有拐卖儿童的一样,生怕她一个不心就会被人拐走,温欣抿了抿嘴,难道她就让分那么不放心?
瞧着安分的窝在座椅里,像只听话的小猫,向阳嘴角动了动,锁了车门便匆匆离开。
这一觉 温欣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记得迷糊间,手机嗡嗡的响个不停,她眯着眼上下摸索了会,最后在兜里摸到手机,眯着眼含糊不清的接听:“您好,我是温欣。”
“温欣,我们约好的两点,你还记得吗?”
陌生的声音,还叫她的名字,温欣本能起身,一声低沉的小心响起时,她的脑袋已经撞到车顶了,嘶牙咧嘴的揉了揉脑袋,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向阳已经回来了,惺忪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就没叫。”
本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对话,却被电话那头的胡莉听到耳里,她缩了缩凛冽的眸子,转而吸气,笑道:“温欣,跟你说话的是向阳吗?他也在!刚好两点了,你们一起过来吧! 我在日光咖啡厅等着你们哦!”
“胡女士?”直到这里,温欣才算听出来是谁。
听筒里传出一阵娇笑后,却听胡莉说:其实我更想和温小姐私下面谈,比如有关于曼诗的话题……与此同时,车里跟着响起向阳的声音:想见面,要他亲自来!
温欣:“……”
敢情这两人拿她当传话筒? 只是于曼诗这个名字,她差不多都快忘记了,又被人再次拎了出来,是女人特有的敏感,又或许嫉妒的心在发狂,再听到这个名字,她忽然感觉胸口闷闷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