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爷子要您和少奶奶,现在去医院。 [
佣人的声音如一盘凉水自天而降,打破了室内未来得及消散的情愫,温欣躺在床上。挪了挪酸楚不已的身子。
她用一张略肿的红唇,沙哑的问:“这是喊我去医院,然后进行刑前逼供吗?”
“嗯。”
向阳刚从浴室走出没多久,麦色的肤上还带着颗颗晶莹的水珠。他走到床前,不容反抗的捞过她的脑袋,用拇指轻轻的摩擦了下那张带红潮的脸。
唇,经过昨夜的缠绵,更加娇艳欲滴,像一支盛开的茉莉花,清新而淡雅。他想以唇代指,再度品尝她的美,却被她巧妙的躲开。
他只好清了清嗓音,挑眉问:“如果当真是逼供,你会怕吗?”刚刚喝了两杯葡萄酒,他的声音怎么还会如此沙哑?
这女人----妖精。果然是妖精,一个让他连连失控的妖精。
他背过身,不去看她现在的娇美:“还不换衣服,难道想等我亲自动手?”
如果不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他倒是乐意服侍她,乐意替她换衣描眉……
擦!
向阳风中凌乱拍了拍额头,他是疯了吗?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思想!!
“五分钟,快点换衣服。否则后果自负!”
“!!!”这脸,说变就变!温欣紧紧蹙眉。
这男人,果然阴晴不定,昨晚热情的是他,刚才温柔的是他,现在一脸冰冷的还是他!
----变色龙也没他快啊!
*****
仁爱医院是向氏旗下的医院,孙院长更是老爷子多年至交好友。
进了医院,坐电梯,然后来到vip病房区。
今天的人流明显比以往更多,从出电梯到病房门口,最多一百米,可没想到,单单就这会就三名医生外加七名护士,进进去去的忙碌着。
可见,医院、向家对张月芬的重视程度是多么的高。(
站在vip病房门前。温欣暗暗拉住向阳衬衣的衣角,她有些忐忑的问:“我……”
下摆传来的拉力,向阳低头看了眼,他似笑非笑的挑起她的下颚,低头一吻,温欣刚要抬腿去踩他,这时他低低的说:“不怕。一切有我。”
嗡!
温欣脑海一个子乱了,昨夜她恶梦初醒,他说的就是这句话:不怕,有我在。简单的五个字,胜过一万句的我爱你。
……等等,马上就要判刑了,她在想什么呢?
难道经过昨夜后,她变成小女人了?不。不,她不是!
看着温欣忽喜忽愁的小脸,向阳叹了口气,眼底对她闪过一丝失望,胳膊却还是兑现承诺般的拥住她。
“走吧,大家都等着呢!”或许她也只是个平常的女人,并不特殊!
“我知道都在等,但是进去之前,我要先问你,爷爷心脏不好,一会判起刑的时候,我该不该委屈求全?”
原来如此,向阳眼底闪过一抹欣赏,他以来她会怕。面上他阴沉着脸:“我爷爷,你说,你要不要顾忌?”
“!!!”这是什么答案?跟没说一样。
进了门,温欣立马感觉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睛,像针、像剑狠狠的扎在她的身上。只听窗口处一坐轮椅的中年女人问:“孙伯伯,月芬的情况怎么样?”
“病人现在的情况比较麻烦,虽然过了怀孕初期,但因为病人情绪和身体胎儿有些滑胎的迹象。”把病例交给助手,孙院长扶了扶眼镜,看着刚进门的温欣说:“这一跤摔得可是不轻啊,能不能保住只能听天由命了,该做的努力,全部都做了。”
那看似随意的一眼,带着指责,好像在指责她有多么多么的狠毒,才会对一个孕妇下此狠手。
有那么一刻, 温欣在想,如果这些人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张月芬的自导自演,他们的目光还会如此锋利吗?
“向阳,不给姑姑介绍一下,这位美丽如蛇蝎的女人吗?”
“姑姑!”向阳当即沉下脸,却在看到姑姑的腿时,语气软了下来几分:“再怎么样,她都是侄儿明媒正娶的妻子,姑姑这样形容,难不成是想打侄儿的脸?”
“哟,翅膀硬了,当真是有了媳妇忘记了娘!先不说你结婚通没通知你妈,单单是我个做姑姑的想侄媳妇打招呼,难道还要奉承一句‘少奶奶’?”
从声音和对话中,温欣确定她是谁了,她就是那个曾经眼眶极高,遵守门当户对的婆婆,也就是杨伟的妈妈。
----老爷子唯一的女儿,向芸。
商场盛传,虎父无犬子,向芸在商场的雷厉风行,完全继承了老爷子,却不想私下,她竟是这么的----刻薄。
面对那不亚于老爷子般凛冽的目光,温欣仍如初进病房那般,挺直胸膛,直对向芸:“姑姑教训的极是,欣儿还小,有什么不对之处还请姑姑谅解。”
“她什么意思?什么叫还小?暗指我是老巫婆?”
向芸冷冷的撇了向阳一样,一双略有鱼尾纹的眼睛带着浓浓的指责:“向阳,你向来自负,到头来就给向家娶了个扫把星?”
“姑姑!注意你的用词!”
向阳恼了,对自小敬爱的姑姑也不用尊称了,这样的变化让向芸更气。
她当即沉下脸,眼里的寒光直射温欣:“向阳,你记住,你带她,带这个女人是来道歉的,道歉该用什么态度,还我用教?”
“谁需要她道歉,我不接受,不接受……”张月芬缩进杨伟的怀里,极度委屈的大哭,“让她走,我不想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