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话音刚落,整个包房里顿时更加安静,静的诡异。
砰!
方明成显然有些恼怒的将桌子上的烟灰缸扫落在地,他在裴氏一直受着别人的鄙夷,而今天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赤裸裸的轻视,心里的不平衡感,有些冲击了他的理智。
瞬时间他感觉自己的血气直冲脑顶:“你当老子是傻子吗?一千块你跟我赌,你赢了,一千块赢我一千万,我赢了才他妈赢你一千块,你们青帮这样办事太不把我们裴氏看在眼里了,知道得罪我们的后果吗?”
语气中透着威胁,无欢却是不以为然一笑:“一千块你赢了才算你的,赢不了,这一千块还是我的。”
明显的挑衅,方明成不由握紧了拳头,朝无欢瞪了好久,才转首朝着一旁静默不语的宋阳看去。
“青帮就是这样看待与裴氏的赌局吗?我们依照约定前来,见不到西门老大也就算了,居然让一个毛头小子拿一千块钱来打发我们,这就是贵帮赌桌上的待客之道吗?”
“方叔叔这样说就不对了。”
宋阳还未开口,只听一个清脆灵动的女声传来,林素慢慢的走到无欢的身旁,抬眸不卑不亢的对上方明成愤恨的眸子,温声说道。
“虽说这是裴氏和青帮约定性的赌局,西门老大本应亲自接待,可是裴氏总裁裴扬并没有出场,而是派的方叔叔您,那么西门老大自然也没有出场的必要,宋阳大哥相当于青帮的二当家,接待叔叔您,绝对算不上失礼。”
“而赌桌之上本来就不看手中筹码的多少,咱们玩的是炸金花,底筹一千块足够了。”
一场说辞下来,明里暗里的讽刺,方明成顿时气的身子有些颤抖,以前他记得林素经常去他们家玩儿,经常唯唯诺诺的模样,他从来不知道她居然会这么的大胆,甚至霸气,这让原本趾高气昂的方明成一时不知道怎么言语。
自己是代表裴扬来万盛的,虽然不满无欢的一千筹码,可是这场赌局不得不战。
“你想怎么赌?”方明成平稳了一下心绪,开口问道。
“炸金花,比牌大小,赢光对方筹码者胜!”
“好!”方明成伸手拿出一摞筹码放在身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炸金花这种游戏自己是经常玩的,人多的时候或许对自己无礼,可是对付一个毛头小子,自己还不怕。
所谓炸金花就是斗牌中的一种,玩家可以在自己操作时与其他最多一位玩家比牌,比牌费用等于当前单注的两倍。当只剩两名玩家时,无论是第几轮都可以比牌。比牌时双方不能看到互相的牌,胜者继续游戏直至结束本局,负者损失本副牌的操作权,只在每局牌结束时可见。
比牌时如出现双方牌型及大小相同的情况,主动比牌者为负者。每局结束时,所有玩家只能看见自己比过或跟自己比过的玩家的手牌。只剩两位玩家时,如果是比牌决定胜负的,则所有玩家(包括旁观者)都可以看见此二人的底牌。如果是一方放弃的情况,则仍不可见。
而这种游戏往往最靠的就是运气,也最怕碰到老千高手。
很不幸的是,虽说方明成是一向爱拍马屁的小人,可是在赌桌上他可是有名的老千高手。
除非无欢也是高手,否则不可能赢。
林素不由心中担忧,虽说鬼手能力可以探人内心,可是必须凭借与那人接触才能探知,也就是说现在的这场赌局,只有靠无欢的运气了。
“发牌!”
一声命令,身边的负责发牌的荷官便开始洗牌,抽出两张王之后,随机发牌。
双方每人三张牌,放置手边,无欢却依旧端坐,不动也不看,静静的看着对面的看牌方明成,嘴角含笑。
看清手上的牌,方明成的脸上显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语气自负:“加注!”
伸手手边的一摞价值一百万的筹码倒下,发出哗啦的响声,林素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看来方明成手中的牌很好。
“跟!”
无欢淡然开口,伸手将手中唯一的一块筹码推了出去,周围不由一阵嗤笑。
“小伙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是输了这个筹码,可就算是彻底的输了啊!”一阵鄙夷的话语,方明成接过助理递过来的雪茄,得瑟的抽了一口。
“开牌!”不容无欢反应,方明成笃定一叫,他自信这一局是他赢。
“同花顺红桃qka!”
周围一片惊讶,同花顺,一开局就能拿到这样的牌,运气简直太好。
无欢不说话,只是轻轻翻开手中的牌:“黑桃qka”
他动作随意,语气随意,随意到方明成和看客们都以为眼睛出了问题。
这少年似乎根本没有把这场赌局放在眼里,自发牌到开牌,他自始至终都不看,似乎全听天由命,完全一个门外汉。
一个门外汉,要一千赌人家一千万?一个门外汉,要代表青帮跟裴家赌?有病吧?
可是,这一局他却赢了,炸金花中,若双方的牌一样,则先开牌者输,巧合?
“狗屎运!”愤愤开口,方明成眉头紧锁,不悦的将手中一百万的筹码推给了无欢。
“继续,发牌。”拿过自己赢来的筹码,无欢头也不抬的开口,似乎根本不把方明成看在眼里,语气还是那么随意,似乎敷衍一般的拿出了一枚筹码放在桌上,算是下注。
而这敷衍也真的惹恼了方明成,大手一挥又扔出了一百万的筹码,就像是将无欢扔出去一般,彩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