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奕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明明她会害到公子,明明眼前的人只不过是不小心撞晕了,必定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的好好的,可是,他说出的话,和想法竟然是天壤之别砦。
“公子,那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可要……”
“先留着,跟着的人如果不见,全看他是什么反应,盯紧了他。”
“是。”
偏僻的山坳,云小欣被红衣女子直接扔在了这里,她看了看她,气急败坏的说着话。
“云晟,你到厉害,直到现在苟延残喘,也没能让我们知晓你的身份。也罢,我就说,何必知晓的那么清楚,单单知道你在云坞国身份不凡,也就罢了。”
红衣女人嗤笑了一声,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地上人手腕上戴着一串珠链,她俯身,将珠链拽了下来。
转身红衣妖冶的离开。
山风浮动,天空不断变了颜色,山坳悬崖边上,大雨倾盆而落,淋得没了生气的人血迹尽失。
好半响,有人的脚印靠了过来,更有人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匆忙离开。
…鳏…
天牢。
段千笙被人从木架上放了下来,一身衣服已经被血色浸染,他脸色白的可怕。
“公子伤的可重?”秦暖奕扶着他,紧锁眉心,绷紧脸色问道。
“无碍,皮外伤罢了。”
“我已知晓清楚,公子受此罪,是因孟倾城。”
“孟倾城?”段千笙冷笑,这女人也会算计人了,头一个竟然还是对自己。
怕是因为他不愿让她和云晟相见的缘故。
单单这一个理由,就用了这么狠毒的算计,她的心,也不是一般的毒辣。
他眼底的阴冷蔓延开。
从天牢出去,秦暖奕直接让人驾着马车去的皇家学院,他的药庐。
“等会儿你让奇樊告诉云晟,我没事。”段千笙斜躺在柔软的锦被中,忽然说道。
“公子可要见她一面。”秦暖奕给他涂着伤口,他健朗的身体,一道道伤口纵横交错,若非公子本就不是一般人,这么重的皮外伤,怕也不会熬的下来。
事至此,到都是因为云晟的缘故,让她那么做,并不为过,非他心狠。
“不必见她,你想好借口,让奇樊搪塞,记得,不得露出马脚。”段千笙目光森严的看着他,脸上的冰霜情绪,重的犹如寒风凛冽,即便现在一身重伤,不怒自威的气场依旧逼迫人心。
秦暖奕应了声是。
待段千笙在药庐安歇养伤,秦暖奕从房间退了出来。
红衣女人执伞走了过来。
“凤潋,云晟的事,可妥了?”
离了十几米远的距离,秦暖奕才压低声音问道。
红衣女人勾唇说道:“主子放心。”
“这些日子你好生照顾公子。”
“是。主子,公子那边可会想见云晟,若如此……”
“只管拦着林奇樊,别让他进来多嘴就好,其余的,我会处置妥当。”
凤潋应是。
秦暖奕执过凤潋手中的伞,将她一人留在回廊里,向药庐外的方向走去。
出了药庐,林奇樊的身影正直奔他而来,脸上神色喜忧参半。
“秦院长,你可见到云晟。”
“没有,出什么事了?”秦暖奕冷漠着脸色。
林奇樊刹住话头,问道:“我刚才听了宫里传来的消息,师父回来了?”
“正是,段大人身受重伤,正在好生休养,世子爷最好莫要打扰。”
“秦院长说的是。”
“世子爷,我还有要事,要进宫一趟,恕不奉陪。”
林奇樊嗯了一声,避开路,让他走了过去。
……
勤安殿。
孟倾城一声哀叫震得人心肝肺都颤了颤。
“皇上,臣妾没有,秦淑妃胡说。”
“胡说?孟妃,你也太蛇蝎心肠了,皇后娘娘待你,那可是掏心掏肺,整个皇宫,怕是连皇上都要比不过了。你竟然狼心狗肺的给皇后娘娘下毒。”秦淑妃说着,似乎又气又替皇后伤心,拿着喷香的帕子,不断的抹着眼泪。
挨着板子,脸色一下下惨白,声音一声哀过一声的孟倾城,泪流满面的看着华丽龙椅上斜倚慵懒的男人。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不会这么恩将仇报。”
“没有?”秦淑妃略显尖锐的叫了一声,气坏了似得抚着肚子站了起来,“你怎没有,这些时日就你日日守在皇后娘娘身边,若有心用了什么无色无味的毒,我们哪个能瞧出个一二?”
孟倾城拼命呼吸着,指着她说道:“秦暖奕说我下毒,是你,是你让的,你……你……”
她说着,手猛地垂了下去。
夜天斯即刻
令人一盆冷水泼了过去,秦暖奕方才进宫的话点醒了他,这世上的毒千奇百怪,段千笙的琴音怎么会让皇后一病不起。
他正心烦意乱,孟倾城却说出段千笙,分明是想明哲保身。
好在到也没一时错杀段千笙,不然他凝神舒心,暂可缓解皇后病疾的琴音,岂不是世上再无?
孟倾城被一盆冷水泼的醒了过来,眼神毫无焦距了半天,才想起现在是什么情景。
挨着的板子,痛的她快再次晕厥过去,前十八年过的大家闺秀的娇惯日子,现在已经一去不复返,不管她要做些什么,都只会落得伤痕累累的下场。
她错了什么?
都是那个男人害苦了自己,自己为什么不能让他最爱的女人比自己还要活的痛苦?
“孟妃,我瞧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