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奕的脸色一下子特别难看。
公子怎么喜欢上了一个泼妇?
不管云小欣怎么耍赖,在最后的那一刻,秦暖奕还是成功的把她撵出了皇家学院的侧门。
是的,大门这个时候,夜天斯都还没有出去,要是他有胆子把云小欣在这个时候,当着人家的面扔出去,那后果,很明显。
云小欣站在侧门外,捧着可以给她以后带来衣食住行的披风,真是想痛哭流涕。
“秦暖奕,你真狠心,你竟然真把我撵出来,我刚为了皇家学院挑选出了那么多为皇家学院拔得头筹的人,你现在过河拆桥,竟然就这么把我撵出来了。”
秦暖奕在门里听着她的哭腔,铁青着一张脸,凤潋拎着收拾好的云小欣的包袱过来,听着她在外面哭,笑的那个花枝乱颤。
直接隔着门,给她扔了出去,连声接着都没有说。
这突如其来的包袱,差点砸到云小欣的脑袋上。
好你个秦暖奕,竟然还给她扔包袱。
云小欣抹了抹眼泪,就这么在侧门坐下,一步不挪。
秦暖奕在里面未听见离开的脚步声,忍不住把手放到门把上。
凤潋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眸光湛黑的紧盯着他。
秦暖奕松了手,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凤潋立刻趴在门缝,看着门外坐着的那个人,隔着门,说道:“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还不走?你就算一直坐在这里,秦院长也不会改变主意。咱们皇家学院的规矩,你不听,现在在这抹眼泪,也没用。”
云小欣回了头,隔着门,说道:“我走就是,你们别等着求我回来,他别以为有个怀有身孕的秦淑妃当姐姐,就以为皇上对他会宽宏大量。”
云小欣大大的哼了一声,拿着包袱站了起来,她离开这里,还有她家千笙公子,她以后住在那里就是了。
似乎心有灵犀,云小欣刚转了弯,差点一头撞到一个人。
她抬起头,一下子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面前的人。
“千笙。”她带着哭腔的喊道。
段千笙上下打量着她,待看清她手中竟然拿了一件龙纹图案的披风之时,眸光一凛。
“怎么拿着皇上的披风?”他问。
云小欣抹着眼泪儿说道:“还不是皇上赏赐给我的,让我一直披着,就算睡觉也不能扔在一边,要不然是抗旨不遵。”
段千笙听完,直接将那披风拿了过来,声音温和的说道:“皇上不会日日瞧着你,何必为着这件事哭鼻子。”
“我才不是为了这件事哭鼻子啊。千笙,我被人从皇家学院撵出来了,以后我都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以后我就要流落街头了。”云小欣越想越想哭。
段千笙神情很诧异的看着她,“被撵出来了?谁撵的?”
“秦暖奕啊,他知道我总是晚上出去见你,所以就把我撵出来了,你看我的包袱都在这里。他好狠心啊。”云小欣哇哇的哭了起来。
段千笙忍不住失笑,心疼的说道:“这有什么?你当初来皇家学院,也不过是想有个可以立足的地方,就现在而言,你还没有地方住吗?”
“我有啊,我可以住到你那里啊。可是我就是来气啊,他凭什么就这么痛快的把我撵出来?”云小欣很生气的瞪着那双眼睛,气愤的咬牙切齿。
段千笙将她的包袱也拿了过来,清雅如兰的双眸瞧着她,说道:“别和他计较了,走,回家。”
“回琴坊吗?”云小欣问。
“自然。”
云小欣看着身边走着的如风般的身影,好心情又忍不住冒了出来。
“千笙,你不是在琴坊休息吗?想我,所以过来的?”
“是啊。”段千笙一笑。
……
云小欣跟着段千笙回到琴坊,边走边说着秦暖奕的坏话。
段千笙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
云小欣不由想着说道:“我前段时间住在皇宫里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有机会就带着我徒弟一块去表演魔术,也就是戏法,对了,我徒弟他们自从到睢泱城住下,我还不曾去看过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
云小欣这么一想,立马觉得自己除了琴坊还有可去之处,她现在在睢泱城可不止皇家学院一个落脚的地方。
秦暖奕别以为撵走她,就可以怎样怎样得意洋洋?
她现在已经想好,明个一早,她就披着夜天斯给她的这件披风到皇家学院的大门口站着,你不是赶撵我走吗?
云小欣越想越高兴,脸上的神情更加笑呵呵的。
段千笙眼睛睨着自己手里拿着的这件披风,想着刚才云晟和自己重复的话,心里冷冷一笑,他的女人只穿他的衣服,何须别的男人的披风?就算是大雁皇帝又如何?待他兵临城下的那天,这些人不过是过眼云烟。
两个人边说边到了琴房,云小欣和段千笙打了个招呼直接回到之前住的那间房间,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一早还要威风凛凛的去气秦暖奕呢?
一晚好眠,第二天一大早,云小欣梳洗妥当,去大堂吃早饭,一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大堂里早已经摆好了早饭,各种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
段千笙正在摆碗筷,整个动作优雅又有熟悉,行云流水一般。
云小欣边看边觉得很养眼。
“等会儿吃完早饭,你是还要进宫吗?”云小欣问。
段千笙说道:“倒不必,皇后病情已在康复,不需要我抚琴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