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抬起精明的眼眸,看着静好呆傻的样子,当即叹息一声道:“这事你不要管了,你母亲自有主张。”
静好咬着下唇,大声责问:“祖母啊!你知不知道北伯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嗜虐成性,五妹妹嫁过去,不会有好下场的。”
萧氏沉脸不悦的看着静好,冷声问道:“你就是这样对祖母说话的?俨”
静好瘪了瘪唇,不再吭声,径直低着袋脑看着鞋尖。
萧氏见不静好这副模样,像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软了脾气,好声劝说:“赵旭泽是不错,但他身子不好,又不能继承爵位,家族也没落了,但是北伯侯就不一样了,不单是侯爷,而且还手握重兵。他年纪虽然比佩玉大一些,又是继室,但嫁过去就是当家做主的正经夫人,有什么不好?稔”
静好憋着气不说话,脑袋低低的垂着,一双眼被气得通红,眼泪都急出来了。
“别在我面前一副死样子,不说话就滚出去。”萧氏见静好这样,来了脾气,张口就骂了起来。
静好抬起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哭诉道:“我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样的,你们就是看北伯侯有权有势,想着为我铺路,但是五妹妹的性子,嫁过去逃不出一个死字!若我未来的路,是用五妹妹年轻的生命换来的,我这一世,怎么安乐啊?”
萧氏目光微闪,虽然心疼静好的眼泪,却仍然不为所动的说:“你又知道北伯侯暴虐?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就你知道吗?”
静好生气的大声叫道:“我就不信这事你们都不知道。”
毕竟接连死了两任妻子,一点风声都没有,谁信呢?
只是在权利的面前,他们选择了忽视而已,再加上前两任北伯侯夫人的娘家并未将这事闹开,自然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萧氏拿起手边的杯子就掷向静好的脚边,虽然没有砸到她,却是溅湿了鞋面。
静好生气的嘟高了嘴,虽然她知道这样和萧氏硬碰硬是不对的,但是萧氏下了决定的事情,一般是很难改变的。
更何况静好心里明白,在萧氏心里,她这个孙女才是亲孙女。
连二房的清猗和三房的芷娴,这两个嫡出的小姐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是温佩玉这个庶出孙女,萧氏想到的自然是和大太太一样。
“滚出去,别站在这里碍眼!”萧氏一声喝斥,静好却是站着不动,也不说话。
田嬷嬷见祖孙俩人闹到这步,也是胆颤心惊,劝着静好说道:“大小姐,夫人一心为你着想,你这般行事,实在太寒夫人的心了。”
静好瞥了一眼萧氏,她眼里清晰可见的失望,让静好觉得十分难受,一颗心像被揪住了似的。
想也没想就直直的跪了下来,低声呜咽,“祖母,孙女错了,孙女不该这般和祖母说话,是孙女不对……”
萧氏微有哽咽,手指颤了颤,想将静好扶起,却是想到她刚才的冲撞,狠心的偏开眼不看静好。
静好往前爬了两边,跪在萧氏身边,抱着她的腿痛哭说:“祖母还记得上次我和二妹妹在花园里发生争吵,二妹妹受伤我昏迷的事情吗?”
见萧氏不答,静好也不在意,抽泣着继续说道:“自上次昏迷之后,我夜夜被梦靥缠绕,我甚至梦到以后我会嫁给六皇子做皇后娘娘。”
说到这里,萧氏这才侧目看了过来。
静好抬起清澈的眸子对萧氏说:“可是六皇子他不是人,在我们倾全族之力帮他登位后,他不止不感恩,还将我们温家连根拔起,我这个皇后也被他关在冷宫,削成人棍,置于瓮中。”
对上静好眼里涛天恨意,萧氏脸色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人也猛然站了起来,震惊得瞪大了眼。
“祖母,梦中的五妹妹也是嫁给了北伯侯,可是北伯侯并不为我所用,而且还将五妹妹虐待至死,可怜五妹妹死的时候,不到十八岁啊!呜……”
想到上一世,静好无助的伏在地上哭了起来,声音悲恸得让旁人都忍不住落泪。
萧氏身子发颤,自我安抚道:“这不过是梦而已,做不得数的。”
静好抬起一张泪脸,悲鸣道:“祖母,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我不想被人削成人棍置于瓫中,那种痛,我……”
静好一声哽咽,哭诉道:“他削了我四肢,挖去我的眼睛,就连我腹中的胎儿,也被他害死了,我一无所有了,你们全都不在了,全都被他们杀死了,我被关在一个黑黑的房间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祖母,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我求你了,好不好?”
田嬷嬷在一边抹着眼泪,心疼的看着静好,劝说箫氏,“夫人,不如就算了,若这梦成真的话,大小姐也太苦了,她可是你护如眼珠的姑娘,你就忍心看她被人这样虐待。”
萧氏神色一紧,看着田嬷嬷的目光里有几分迷茫。
“祖母,孙女求你了,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孙女真的好怕,夜夜不能成眠,而这一切的开端,就是五妹妹嫁给北伯侯开始。”
静好哭声不断,搅得箫氏根本没有办法好好想事。
田嬷嬷上前将静好扶起,萧氏拿起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泪珠,怜惜的说道:“不要怕,有祖母在,祖母会保护你的!”
静好幽怨的望了一眼萧氏,瘪了瘪唇,抱住她温暖的身体,控诉道:“在梦里,祖母也不喜欢静好了,还帮着其他人对付我,呜……”
萧氏一听就觉得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