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哽咽,心疼的在静好的耳边安抚道:“静好乖,静好不哭,祖母在你身边,不怕不怕,祖母会保护你的。”
萧氏拿起帕子擦着静好泊泊而流的眼泪,只见她一身衣裳都已经汗湿。
但是梦中的静好,根本就听不进萧氏的劝说,听到祖母两字,更是变本加厉的叫了起来。
“祖母,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也是你的孙女啊,你为什么要帮着清猗害我,为什么,为什么……”
静好狰狞的样子,一声声的责问,吓得萧氏哭得将静好抱住,心疼的说:“我的好孙女,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苍天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孙女怎么要受这样的苦。”
她一直只将静好的话视做梦,梦魇也不过是恶梦罢了,谁人这一生又没做过恶梦,但是梦醒了,也就烟消云散了。
直到她亲眼看到静好发梦魇,她才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
静好的悲鸣太过凄凉,表情太过狰狞,一声声的呼喊都冲满了绝望,她觉得再这样下去,静好一定会崩溃的。
“小姐,小姐……”海棠在隔壁听到响动,没经萧氏的同意,就直接闯了进来,直直的来到床榻边跪下。
熟练的握住静好的手,在她耳边说话。
已经死了,死了,尸体曝尸荒野,被野狗食之。小姐不要怕,不要怕,我们都在,我们会保护你的……”
萧氏见静好的情绪并没有被安抚,还是一副被梦魇缠绕的模样,苍白了脸责问:“这是怎么回事?小姐梦魇情况这么严重,你们怎么没一个人说。”
海棠急着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心疼的擦着小姐额上的汗及眼角的泪。
她解释说:“不是奴婢不说,而是小姐不让说,怕夫人担心。”
萧氏低斥一声,“胡闹。”
眼见静好被梦魇缠住,根本走不出来,伸手大力推着她,说:“静丫头,快醒醒,你在做梦,你只是做梦而已。”
海棠边哭边说:“没用的,小姐梦魇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叫不醒,奴婢试过许多次,都没有叫醒小姐。”
萧氏心疼的看着静好,厉声问道:“她这样要折腾多久?”
海棠噙着眼泪说:“不一定的,有时候会折腾一夜,有时候小姐自己会醒。”
萧氏恨不得将海棠打杀了,静好梦魇情况这么严重,这些下人竟然还敢瞒着不说。
海棠被萧氏狠辣的目光盯着,吓得一缩。
在这静谧的夜里,突然响起一阵箫声,声音温婉动人,犹如天籁之音沁人心脾,奇迹般抚平了萧氏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