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之前碰了一个钉子,这会儿可不会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一副魂游的样子。
“这次南边的事情能够得到圆满的解决,你居功至伟,皇上定在三日后设宴,到时候你一定要盛装出席。”冷冽的声音自七皇子的薄唇中吐出项。
静好螓首深垂,不买账的说:“爹回来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就是了,用不着麻烦两位皇子及世子爷特意跑一趟。”
静好言下之意,是怪七皇子他们多事。
七皇子挑眉看着静好,嘴里吐出的话,犹如千年寒冰,“若不是父皇亲口下旨,你觉得本皇子用得着特意跑一趟吗?瘙”
静好瞪着七皇子咬了咬牙,脑袋一扭,就进了府。
六皇子见此,突然有些奇异的平衡了。
原来温静好摔坏脑袋之后,不单是对他如此阴阳怪气,就是对七皇弟也没有多少好脸色。
如此一想,六皇子也宽心了。
“这,静好还小,还望七皇子见谅……”静好一连对两位皇子甩脸子,这次是温相亲自向七皇子赔不是。
七皇子阴沉着俊颜哼哼,“这在本皇子面前如此还好,若是进了宫也如此,怕是……”
七皇子的话点到为指,说罢,拂袖就走了。
七皇子看得出来,静好在有人的时候,十分怕他与她亲近。
自小到大,不管他的样子多拒人千里,但哪一个女人,不是巴着他不放,稍微能说上一句话,就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特别的。
但是静好反其道而行,七皇子不单觉得有趣,甚至还有几分偷情的感觉,每次想这些,心里也觉得更加刺激一些。
特别和静好面对面时,心里就跟猫挠似的。
还得表现出一副不熟,或者针锋相对的样子。
七皇子一走,六皇子也出声说:“本皇子还有事,就不多留了,先走一步。”
“六皇子慢走!”温相父子做出一副恭送的样子。
望着独留下的云世子,有礼的问:“云世子,今晚不如就在舍下用膳,如何?”
云世子也是知进退的人,刚才亲眼目睹了温氏本家来了这么多人,他自然明白今晚丞相府有得忙,便婉言谢绝:“不了,今日贵府事多,本世子就不叨唠了,下次有空再过来。”
“也好!”温相也没有多留。
等三位都走完了,温家父子才总算松了口气。
大爷有些憨厚的说:“这三位今儿是咋回事啊?静好参加晚宴的事情,我们回来说就是了,他们为什么一定要亲自跑来说?”
温相睨着大爷,叹息的摇了摇脑袋,走进了府门。
三爷紧跟其后,嬉笑说:“醉翁之意不在酒,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大爷皱眉叹息:“这……”
二爷望了眼三人离去的方向,目光忽明忽略,隔了一会儿,还是大爷在门里叫了一声,他才应声进了府。
刚才府门前的闹剧,不差片刻,府里的人都打听了清楚。
萧氏和大太太听说静好身边的丫鬟被打了,立马沉不住气了,好在还是听了后面的话,才忍着没有出面。
其他两房的人,这一天下来都没有露面,心里算计什么,旁人也无法得知。
为了本家的人过来,大太太自好多天前就开始收拾北院。
大太太虽然不得萧氏的喜欢,但是萧氏倒不否认,大太太是管家的一把好手,这也是为什么萧氏这么笃定的让静好把这担子接了过去。
她心里明白,本家的事情早就安置妥贴,不过是出面说句场面话,其他的下面的人早就有条不紊的准备好了。
海桐脸上有伤,倒没有跟着嬷嬷她们去北院,进了内院就直接回了清幽小筑,由着月季代替她过去了。
静好回来,屋里的大丫鬟也就海桐一人,明月正巧今儿中午去了趟邱树人家,至今还没有回来。
明月将邱树人安置在城郊山下的一处土房子里,不但不打眼,还十分的隐秘,屋子住的条件虽然看起来不好,但是吃穿所用,静好却是让明月都细心打点过了的。
海桐的脸刚由着傅嬷嬷上了药,见静好回来,忙上前迎了出来,脆生生的喊道:“小姐……”
静好看了眼海桐脸上明显的五指印,问:“上过药了吗?”
海桐颔首,“上过了,刚才傅嬷嬷帮着上了药。”
傅嬷嬷替海桐上过药,手里满是药味,就去后面房间净了手,微湿的手还甩了几下,走过来就看到静好,下意识的在裤边擦了擦。
傅嬷嬷三步并两的走上前,关切的追问:“小姐,还好吗?”
虽然她之前问过海桐了,但这会儿看到静好了,免不得再次多嘴问上一句,一双眉眼更是紧紧的盯着静好,就怕有差错。
静好安抚的笑笑,“嬷嬷不用担心,我没有什么事,就是海桐平白被打了一下。不过海桐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白被人家打的。”
静好后面一句话,自然是望着海桐所说。
海桐双眸弯弯的笑说:“嗯,奴婢相信小姐,不过奴婢也不碍事,小姐不用为了奴婢这么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就是奴婢的过错了。”
静好伸手在海桐的额上一戳,笑骂说:“胡说什么,我哪有这么金贵。”
傅嬷嬷双手摊开,一副怕静好摔了的样子,紧张的说:“这可不是胡说,海桐说得不错。”
静好哭笑不得的进了屋,留下傅嬷嬷侍候,就要让海桐回屋里休息。
海桐站着不走,笑嘻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