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什么无厘头的事情来,让她羞恼不已,让跟着两人的属下们战战兢兢,只差没有把头都埋进沙堆里,每日装鸵鸟看不见!免得看瞎了眼!!
颜舜华倒没有联想到那么多,反而是听见吉祥的喊话后终于觉得打够了,便再次顺手给了林横越一个过肩摔,接着极为干脆利落地飞身而下,给他的肚子加了一道“架后甜点”——手肘攻击!
祁元俶见状嘴角抽抽,终于忍不住道,“果然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也!这未来弟妹这么彪悍,还是得提前跟我家那位说一声别掺和为好,省得哪天断了手脚都不知道。”
凌璁却很是欣赏颜舜华的作风,溢美之辞不绝于耳。
“要是弱得像只小白兔那般,那也未免太过扫兴了些。
如此说揍人就揍人,关键是她还的确有揍人的本事,不错,不错,我都有些羡慕起致远那小子来了。他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随便挑了个人,居然就是个彪悍得不得了,完全能够媲美于他的雷厉风行的个性?这两人明着还都一本正经的,私底下却如出一辙的闷骚外带够狠,啧啧,我还真的有些期待看到他们两人的婚后日子啊,一定很精彩,好戏连场。”
祁元俶闻言自然是哭笑不得,“小声点,你今儿个一再阻拦别人施救,恐怕留有后患,小心给致远惹来麻烦,他要是在任务途中,行踪想必就会因此曝光了。”
凌璁却不以为意,耸了耸肩。
“弟妹都敢奋起揍人了,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想必动手前就已经考虑过所有的后果了。既然她都自信能够兜着,那对于致远而言肯定就是小菜一碟,怎么着也不可能会泄露了不该泄露的行踪的,你大可放心。”
“你这是看戏看的不过瘾,想要把事情闹大吧?这样的心态可要不得。害人害己!”
祁元俶长得再如何的一本正经浩然肃穆,与他相交多年的凌璁却一点儿都不买账,“说得好像你没有在一旁袖手旁观,看到兴奋处就手舞足蹈恨不得自己上去也踩两脚那样。”
“……”
向来在外人面前嘴皮子利索得不得了的祁元傛对着牛哄哄的凌璁时,再一次地败下阵来。
颜舜华却没有这样的命运,她揍完了人神清气爽,在林横越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气喘吁吁悲愤不已地质问她为何要下如此狠手之时。说得他简直就没有还口之力。
“我不说了嘛,你既然都胡言乱语攀扯上我父亲了,我为人子女的要是不揍你,岂不就是天字第一号的不孝女?我可不能任由你在无形之中败坏了我的名声,要知道,即便如今云邵两家定亲了,只要一日亲事未成,一日就不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自然要加倍维护好名誉。”
她似笑非笑地提点了他一番,只是林横越闻言却被心底那无端的嫉妒给冲昏了脑袋。压根就没有将关键点给听进去。
“当然,这是最根本也最主要的原因。另外那些别的理由嘛,第一是我想打你很久了,尤其是在那次晚宴上,想要揍你一顿的念头就像芝麻开花那样,节节高啊。
至于第二,我说啦,我非常地尊敬林老爷子,也非常地敬重林家刚毅正直的家风。所以既然你都犯在我手上了,也好过他日言语得罪了旁的什么人。直接将你给扒皮抽筋炖肉吃。这一回打脸什么的,完全是因为咱俩认识的份上所以才没有下死手的。”
凌璁闻言直接哈哈大笑起来,林横越横了他一眼,才涨红了脸磨着牙恨声道。“你这么说,敢情不单只我被打了得谢谢你念了旧情,我爷爷还有整个林氏家族都得感谢你这一番借机打人的行径?!”
颜舜华摇头,却转头招呼吉祥过来,仔细挑了还算完好的梅枝,又吩咐人再去折几枝漂亮的回来。
待得吉祥哭丧着脸快速地去一旁打转寻弄枝桠与花朵,一边毫不在意地回答他。
“用不着,原本我们就不太熟。至于其他的长辈们,又怎么会插手小辈的事情?要是这么小的事情都要他们派人来处理,那林家很快就要完蛋了。”
“云大姑娘慎言!倘若这就是你们云家的家教,那还真的叫我等世人不敢恭维。”
林泉终于苦哈哈地被允许过来照顾自家主子了,只是也不过是扶他一把而已,听见颜舜华这般论断,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郁气。
“哟,我看这姑娘说得不错啊。要是林家的掌舵人这点眼界与心胸都没有,还真的得趁早安排后事才是。
恩,或许直接从京城滚蛋,直接回你们祖籍去会比较妥当。最起码这样做好歹能够保住像你家少爷这般蠢笨如猪的子孙能够平安终老,顺带开枝散叶绵延血脉,以期来日。”
凌璁见一个仆人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便随意插嘴,而林家那小子居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呵斥,只是任由仆人便立即开启了毒|舌功能。
林横越这一回脸色是青白交加,却并没有与凌璁言语交锋,更没有去斥责自家那个有些冒失插嘴的忠仆林泉,只是一个劲儿地紧盯颜舜华,眼神晦暗不明。
“你是真心的?刚说的那话是你的肺腑之言?你与我真的一点儿也不相熟?”
正处在变声时期的少年人,声音有种变形般的穿透力,裹夹着越飘越大的雪粒,直直地冲她扑了过去。
颜舜华定睛看了他一瞬,直到他以为自己就要忍不住上前去给她一拳的时候,才开了口,“这是自然。”
只是,说还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