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伐开森的某个人,还是得笑眯眯地回答弟弟妹妹们的问题。
“咱爹年纪大了,有些时候老眼昏花也是可以原谅的事情。你们要习惯,用不着那么大惊小怪的。
说起来,彬哥儿,你从今日起就要开始时常注意爹爹的身体健康。有空的时候最好时刻跟着爹爹出入,一来可以看着他以免行动不便,二来你也可以从中学习学习为人处世的道理。
虽然爹爹的视力是每况愈下,但是总的来说,在其他方面尤其是处理实务方面的能力还是一等一的好的。”
她时刻不忘用揶揄的语气回击云霆,岂料云尚彬却不买账。
“大姐,爹的问题我们日后再议。你如今面临的处境才是迫在眉睫,必须商量好对策,否则依爹爹和我的直觉来看,恐怕世子爷要真的是有心的话,你将插翅难飞。再想同以往那样自由自在地行走,恐怕多有不便。”
“是啊是啊,虽然大姐你偶尔脾气不太好不准我们玩这个又不准我们玩那个,世子爷也确实身份高贵年轻有为有财又有貌,但是他也的的确确是老了些。
我们跟他玩不到一块没什么,就怕你日后跟他日夜相对也是无话可说,那就乐子大了。而且这还不是最难过的,说不准他脾气上来,你连偷偷出门回娘家来看看我们都不能够。”
云雅芳嘟嘟囔囔地说完,云雅芬就在一旁敲妹妹脑袋。
“笨,怎么可能会到达那样的境地?别说是他自个儿想娶,就算不是,只要咱们云家不倒,哥哥又争气,我们两个又嫁得好,弟弟们日后也努力上进,那么他再怎么样也不敢小瞧了大姐去。
更别说,咱们身上流着的血。有小小一部分可是皇室的血脉,就算只有指甲盖那般大小,他轻易也不敢对大姐这般不客气。”
“你说就说,动手动脚干什么?总是敲我脑袋。不笨都被你给敲笨了。”
“本来就是看你总不开窍的份上,所以才勉为其难地动手帮帮你开窍,不识好人心,哼,敲你我还手疼呢!”
“要不要我给你吹吹?”
云雅芳闻言立即扯过云雅芬的左手。作势吹了一口就“嗷呜”一声咬了上去。
当然,只是轻轻一口,别说破皮,连牙齿印都没有。
只是,云雅芬却眼泪蹦出,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仿佛要叫破苍穹,吓了众人老大一跳。
云尚彬赶紧呵斥云雅芳松口,然后去察看云雅芬的左手,没料到情势马上逆转。前者立刻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而后者却瞬间破涕为笑。
“怎么了?恩?”
云宣氏紧张起来,云霆却示意她不要慌,问长子到底怎么一回事。
颜舜华也自愣怔中回过神来,顿时额角抽抽,走到云宣氏旁边去给她揉肩膀,“没事,是妹妹们闹着玩儿呢,娘您别担心。”
云雅芳依然是哭得不能自已,原本只是想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的云雅芬。安慰不来,没多久就急得在妹妹身边上蹿下跳,只差没给对方跪下来求饶了。
云尚彬难得一回摆起了长兄的谱,一边训斥云雅芬不该突然而然的来上这么一出。虽然本意只是开玩笑,也没造成什么太坏的结果,但行为上却有陷妹妹于不义境地的嫌疑。
但同时却又轻声劝导云雅芳哭过就算了,毕竟这是姐妹间的玩笑话,一直这么甩脸子叫委屈,也不利于日后相处。
“再说了。等到大姐嫁人了,你们差不多时候也该出阁了。要是如大姐那般嫁在京城还好说,咱们兄弟姐妹俩还可以在年节时日见见面,要是嫁的远了,数年都难得一见,你们想吵架也吵不起来呢。”
颜舜华无语,被对方说得好像嫁定了沈靖渊那般,云霆夫妇再次笑眯眯地凑到一块儿去了,闻言还打趣地看向她。
云雅芳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却立刻反驳自己的兄长,“又不是不识字,我可以写信骂她。哼,惹恼了我,****写上一沓信件问候问候她过的怎么样了,没我在一块肯定是活得没滋没味失魂落魄,比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乞丐还不如!”
云雅芬立刻打蛇随棍上,抱着妹妹的手臂一阵乱晃,“对对对,没了你我就是个乞丐都不如的人。日后我们都跟大姐一样,通通只嫁给京城里的人,不管是世家子弟还是普通老百姓,反正头一个条件就是得在爹娘兄姐看得见的地方。
好妹妹,你就原谅二姐了好不好?我错了,请看我真诚的双眼。”
云雅芬学着颜舜华从前故意逗她们笑的那样,眨巴着眼睛看向云雅芳。
看着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可怜兮兮地哀求自己,云雅芳终于是完全停止了抽噎,只是嫌弃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反而是再次掉头看向了颜舜华,“大姐,你什么时候嫁给沈公子?虽然老了点,但为了姐妹们日后能够经常见面联络感情,你就将就将就,从了他吧?”
这一回,轮到正在喝茶的云霆失态做了一回喷泉。
云宣氏更是哭笑不得起来,呵斥她胡闹,“你这都哪跟哪啊?胡说八道。”
颜舜华很想说她与沈靖渊还真的没有发展到男婚女嫁的地步啊,可是未免说出了事情真相后会被催着立刻将亲事定下来,她十分明智地没有开这个口,反而是使了一招金蝉脱壳,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