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瘸一拐地上前来,阎立见是他,怒火转移。
“怎么,昨晚没有揍痛你?现在还要凑到我的跟前来找打?!”
“立叔,大家等急了,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就让我过来看一看。”
“急什么急,我都还没急呢,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急了?真急了就自己过来看,派你过来有什么用?老子的身份都不够高,你又怎么够格?你能踏着这小子的尸首推开门找人?滚滚滚,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阎立满脸嫌弃,就像赶苍蝇一样挥手让他走走走,两眼却不离甲一,虎视耽耽着,想要找到机会破门而入。
他的身手未必不能赢甲一,只是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即便可以取胜,也需要很长时间。
他从来就不低估对手,何况眼前这个小子,是世子的贴身护卫。
他有点后悔,没有让庄子上的年轻人提出来比武的意愿,当初要不是他们几个老家伙压着,跃跃欲试的人如今肯定被一杆子全打翻了,趴在地上羞愤欲死。
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是欠收拾。
眼前这个甲一一看就知道实力很高,他虽然老了,但是比起那些老家伙来说还算是年轻的,庄子上的年轻人没有几个能够在他的手上讨得了好去,不靠歪门斜道,单从武力上赢他,迄今为止还没人能做到。
但他很肯定眼前这人能够做到。这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这人是身经百战的死士,无坚不摧,无往不利。
他双眼火热,甲一丝毫不受影响,淡定地任由他打量,仿佛这再正常不过。
沈标却嫉妒得想要揍人。
他一直想跟在阎立身边学东西,可惜就跟庄子上其他人一样,照样被对方彻彻底底地嫌弃了,可如今很显然,甲一赢得了阎立的认可。
“世子爷还在里面吗?喂,你不进去叫一下,拦着我们干什么?别一副当我们是敌人的模样看着就觉得你欠扁。”
他语气很酸,可惜的是甲一压根就不理他,完全当他是空气。
沈标在朝夕庄算得上是一个好手了,虽然并不在那些老人眼中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名单中,但心气自然是不低的,尤其是,阎立看不上他,但是能够打败阎立的沈康,却曾经点评过他很不错。
如今甲一这样的目中无人,他又怎么可能咽得下那口气?再怎么样他也算是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嘛,即便没有染上不知天高地厚的恶习,却也有该有的铁骨铮铮的傲气。
他一拳飞了过去,对于他的暴起,甲一不慌不忙,抬手随意一下便格挡下来。
沈标见对方应对自如双眼却还是盯着阎立,显然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中,不由得真正的怒火中烧起来,原本的试探变成了凌厉的进攻。
甲一依然是从容接招,仿佛眼前的人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一般,并不愠怒。
阎立也不阻止,袖着双手在一边看戏,约莫一盏茶时间后,他却突然蹿起,趁着两人胶着状态时去推门。
因为太过激动找到破绽,他显然忘记了还需要钥匙才能够打开这一堵书墙,于是他悲催了。
甲一为了阻止他,迅猛地揪过沈标,犹如投掷铅球一样,甩了出去。
距离过近,懵了的沈标压根就反应不过来。而反应过来的阎立却避让不及,被砸了个正着。
沈靖渊与颜舜华出来的时候,沈标的屁股还没有离开阎立的脸。
“属下见过姑娘,姑娘安好。”
显然没有料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甲一立刻上前,挡在前面,不让颜舜华看见这么污的画面。
颜舜华眼角抽抽,“好久不见,甲一更加帅气潇洒了啊,沈安可好?”
因为她突如其来的赞美,甲一感到了不自在,下意识地去看沈靖渊,却发现不是一般爱喝醋的自家主子非但不恼火,反而笑容满面,似乎非常认同这话。
别是真的搞出人命吧?
甲一想起阎立之前的话,不由得也想歪了。
颜舜华见他居然走神了,不由得越发无语了。
“嘿嘿,小姐,老朽阎立,见过小姐。”
“朝夕庄沈标,见过小姐。”
阎立与沈标已经结束了尴尬的场面,双双笑容可掬的站在他们面前。
“免礼,这两天多谢你们的招待。这是一间不错的房间,夏可观星,冬可赏雪,外面的风景都看不见了起码还有一墙的书籍,设计建造了这座房子的人真真是把什么都想到了。”
颜舜华到底是心有怨念,虽然并不打算真的与他们计较,但是口头上的不满却还是要表达一下的。
“呵呵,小姐住的舒心我们就很感安慰了,往后欢迎多来朝夕庄住住。尤其是厚爷爷,想必会更觉高兴,这房间,就是他老人家兴之所致设计打造的。”
沈标见沈靖渊笑眯眯的,想起自己之前挨的揍,以及刚才又得罪了阎立,肯定不会少的秋后算帐,不由得就讽刺了一句。
沈厚是老定国公沈少祈的幕僚之一,退下来便一直隐居在朝夕庄。
他与颜舜华的祖父颜仲溟一样,也不喜外出,居所除了自己外,便只剩了满室的书满园的菜。
因为太过好静,以致于他当初突然冒出来建造这所房子时,还引起了朝夕庄从上到下的围观。
“正好,我们正要去拜访,想必你们一定会相谈甚欢的。说不准啊,这么有意思的房子,将来就真的成了你的了。”
沈靖渊刮她鼻子,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