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漠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指了指之前用黑线连到一起的几对东西,和特别指出来的虾问林初一,“你肯定看出来了吧?”
“看出来了。”林初一僵硬着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刚才向我讲解四柱什么的那种得意和兴奋,反而有一种被深深震撼后的惊恐和绝望。
震撼、惊恐,这两种情绪我都理解,可我一直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会流露出绝望的神情来,直到后来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并且深陷其中时,我才理解了这种情绪,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只是,他们两人跟打哑谜似的,让我感觉十分迷惑,提高声音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林初一扭头问我,“你听说过双鱼玉佩没有?”
我点了点头,我平时喜欢猎奇,经常搜集些稀奇古怪的资料来看,自然看过双鱼玉佩的事,但我脑子一时还没有转过弯儿来,没想到双鱼玉佩的事跟刚才顾漠说的有什么联系。
“其实说白了,双鱼玉佩的秘密就是复制,一条鱼可以复制出来两条鱼,一个人可以复制出来两个人。”林初一又低头看看石面上的那些化石,皱眉说道:“不对啊,我还以为复制的过程是因为所处空间不同,多维空间导致的,根本不可见呢,但是看这条虾,速度居然是可见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终于大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瞪大了双眼看着那半只虾问,“你的意思是说,这半只虾,假以时日,就会慢慢长成跟那一整只一模一样的虾?”
林初一也糊涂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却始终没有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刚才一直沉默的顾漠终于开口了,“那半只虾的另外一半不是没完全长成,而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在这里了而已。
他的意思是,这半只虾的另外一半,自己走掉了或者被什么东西给吃了?
我忽然觉得他的说法有些可笑,这里本来应该是海底或者河底,因为地势变化成了一座山,这些鱼虾什么的经过日月洗礼就变成了化石,我还没听说过石头会自己走路或者被什么东西吃掉的!
林初一显然也被顾漠的说法给弄蒙了,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你的意思是,有一半化石,是,是活的?”
他刚说完,显然自己也觉得这种说法幼稚可笑,立刻摇头道:“怎么可能,这些东西都不知道死了几百年几千年了,又怎么会活着?”
顾漠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在低头查看着什么,看了半晌,他忽然抬头问林初一,“你碰过女人没有?”
“啊,我……”林初一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楞了,难得红了脸,“姥姥的,还有白白在场呢,你问这么隐私的问题要干什么?”
顾漠站起身,指着那半只虾旁边的一只螃蟹说道:“你绕着这只螃蟹周围尿一圈。”
林初一先是一愣,接着涨红脸辩解,“冷漠,我都没有说自己有没有碰过女人,你凭什么就让我尿?”
顾漠幽深的眸子看向他,眸中荡起一丝叫做笑意的东西,“你脸红了,就是没碰过。”
“冷漠,你要不要当着白白拆我的台?对了,我没有碰过女人?说的好像跟你碰过了似的,就你这么冷冰冰的性格,我要是女人,我才不会喜欢你,我一定会喜欢我自己……”对于顾漠直接揭露他还没碰过女人这件事,林初一很介意。
顾漠只是直视着他,再次问,“那你尿不尿?”
林初一气咻咻瞪了他一眼,接着就解腰带,“尿,我正好需要解决呢!白白,你看看他,自己分明也没碰过女人,却非要让我做这种事……”
我赶紧走到一边,背过身去,脸蛋涨的红红的,心中竟然窃想,顾漠真的没有碰过女人?他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碰过女人?
正在猜测,就听顾漠又开口说,“玲珑杯在你身上吧?”
这句话,却是对我说的。
我赶紧扭过头,将玲珑杯掏了出来递给他,就见顾漠随手接过,然后盯着石面看,像是在等待什么。
一个凸起的螃蟹化石周围是一片湿渍,应该是刚才林初一尿的。
我也跟着顾漠一起盯着那片尿渍看,刚开始时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正要站起身,石面上刚才湿淋淋的地方开始发生变化了----刚才纹路还十分细密的石头,瞬间像是变成了石灰一样,迅速吸干了表面上的湿意,甚至还微微发出哔哔的声响,像是发生了某种反应一样。
等石面上完全被吸干之后,顾漠拿起玲珑杯,用底座照着刚才的湿渍,用了三分的力气,微微画了一个圈。
林初一好奇问,“冷漠,你在干什么,难道你想挖一只螃蟹化石带回去当纪念品?只是,你用这种方式,未免也太猥琐了吧?真是难以想象,你这些东西都是从谁那儿学来的……”
“你小师叔教的……”在石面上画了一个圈后,顾漠将玲珑杯递给我,又吩咐林初一在附近找了块石头来,照着那只螃蟹化石敲了敲。
紧接着,那化石的表面应声而碎!
林初一刚要接着贫嘴,就见碎裂的石屑中,有什么东西抖动了一下!
我和林初一齐齐呆住了,直勾勾看着石屑里的微微抖动变成了大幅度的抖动……然后有一只跟这块大石头一样颜色的螃蟹,缓缓爬了出来……
林初一不信邪,又将跟这只活螃蟹对应的那化石用同样的方法挖了出来,等了半天却迟迟都没有动静,始终只是一块石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