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人里,当然要数刘瞎子对这酱油铺子的事最上心。
按照他的想法,只要斩断那煞气的源头,就能够破解他身上的煞。
所以他在酱油铺子里面,搜寻得最热心。
现在他正蹲在刚才裂开的床铺上,盯着那墙壁。向我们打招呼。
“天哥,你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好邪性。”
酱油铺子光线黯淡,我们几个人都打开了手机电筒。才能够将周围照得亮堂一些。
我盯着刘瞎子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墙壁上有一个弓着背脊的黑色人影,他似乎是想要从墙里面爬出来。
这黑色阴影出现的地方,赫然是刚才张姗姗藏身之处。
“张姗姗在qq群里面曾经说过,她有个好朋友小娟的电脑后面,就出现过这样的黑色人影……后来小娟失踪了,电脑后面的墙壁也破裂了,露出了一个完整的黑色人影,好像是什么东西从里面爬了出来……会不会就是这东西?”我盯着墙壁上的黑影,纳闷道。
这黑影所在的墙壁,即便不去触碰,远远的也能够感觉到那股森然寒意。
“灭了这狗jī_bā!这东西绝对是恶灵,让它出来。它就会吃人!”刘瞎子一听我的话,眼睛发亮。
他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颗硕大的钉子。
这钉子很奇怪,锈迹斑斑,有一股冲天的血腥气息。
“这钉子是从前的一些老屠宰场,那些杀猪的圆筒里的钉子。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很凶煞。绝对会让它灰飞烟灭!”刘瞎子脸色有一丝狰狞,他这段时间被手上的煞气,搞得吃不好睡不着。
现在要彻底斩断源头。
他不由分说,手脚麻利的抄起一块板砖,将手上的钉子狠狠钉在了那墙壁上的人影上。
噗!
一声沉闷的响动,那钉子深深扎入了墙壁的黑影里。
那黑色人影被扎中之后。我就看到那黑影开始剧烈的挣扎、扭曲,整个墙面都发出了瘆人的格格声,像是要从墙里面冲出来,但最终,黑影开始崩溃,化为一缕缕的黑雾从墙上渐渐消散。
“现在好了!搞定了!浪费了我一枚老钉!”刘瞎子看到那人影消散,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抹了一把额头细碎的汗珠。
就这样完了?
我有些没回过神来,隐约觉得不应该这样结束才对。
“天哥,肥爷,黑哥,赶紧走!这地方太邪门,现在恶灵被除掉,应该没事了。”刘瞎子看到我在发愣。冲我招呼道。
我不禁又看了脚底下,那个袄教的魔神图像,他双眼依旧涂抹着金粉,看上去稀松平常,很多地方颜料都已经脱落。
但我就觉得哪里不对。
“天天,走啊,吃宵夜去。”二肥过来揽住我肩膀,笑着道。
“走走走!现在探灵素材也找到了,广播电台那边你也能交待了,恶鬼也杀了,还救了个小姑娘……嘿嘿,圆满。”老黑擂了我一下,笑道。
“就这样完事了?”我依旧很疑惑,看着刘瞎子,又看看二肥跟老黑。
“没事,要是再出事,我头拧下来给你当尿壶,我去我妈坟头蹦迪!”刘瞎子豪气干云,拍胸脯保证。
被几个二货催促着,我也没怎么多想,一挥手:“好,吃宵夜。不过瞎子,你这次要请客啊,我看你小子平时混了不收钱。”
“那是应该的……走走,以后要靠天哥、肥爷、黑哥的时候还多,今天宵夜我刘瞎子包了。”
……
晚上喝了不少酒,刘瞎子这个人放得开,跟我们聊着聊着,居然还蛮投缘。
虽然喜欢吹写牛逼,但也没有过线。
我们三个对刘瞎子的印象大好。
这狗日的也挺能喝,我喝得微醺的时候,他还目光炯炯,除了去路边撒尿频繁了一点外,酒量真不差。
“嗯,这什么味道?”
忽然我嗅到一种死老鼠的味道,很冲、很恶心的臭味,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但再闻的时候,那味道又消失不见了。
我不管了,继续吃喝。
我们就酒桌上玩一种叫“单、双木马”的游戏,猜拳,谁输了就要单脚跳着吹一瓶啤酒,最后几大箱啤酒都被干光了,喝得嗨起。
“天哥、肥爷,黑哥,慢走啊。明天医院见,马主持人车马费都给了,一定都要去啊!”刘瞎子有些晃悠的站起来,冲我们招手。
“明天见、明天见。”我已经回头,摇晃着身躯,头也不回的冲刘瞎子挥挥手。
三个人杀会了普贤区的出租屋。
一到家,二肥就冲进了厕所,在里面狂吐起来。他虽然肉多,但是在我们三个是最不能喝的那个。
我一头栽倒在床上,脑袋有些昏沉。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又闻到了一股气味。
那种死老鼠的气味。
这一次气味很浓烈,真实,我一下子醒了过来。
二肥跟老黑已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床上,鼾声大作。
哪里来的臭味?
满屋子的死老鼠味道,恶心得我都想要吐了。
滴滴、滴滴----吗丸上扛。
死一般的黑暗中,我忽然看到有两个微弱的光在闪烁。
是老黑跟二肥的手机响了。
他们手机信息此起彼伏的响个不停,在深夜中格外突兀。
现在都是4g手机,qq都能跟微信挂钩。
这个点谁会给二肥、老黑发来信息?
把他们两个的手机一掏出来,我浑身一颤,只感觉两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