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谢谢你们几个啊。”
还是刘炳先开口了,浑然没有半点过去的嚣张,反而有种刻意的讨好。
“别谢我。要不是雷哥帮你说话,我根本懒得过来。”我懒洋洋道,瞥了刘炳一眼:“我们来了也没有什么用,只是陪陪你。”
“那是,那是。”刘炳连连点头。
这家伙从刚才走进门里,就一直搓着手,坐立不安的哆嗦。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刘炳头一耷拉,脸上浮现一丝恐惧神情,仿佛很不想去回忆似的。
“事情是这样的……”
“你也晓得。我平时也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打个麻将。隔壁的老刘夫妻两个,也是经常搓麻将,有时候会叫我去凑一桌。大半个月前,我记得那天是傍晚的时候,本来是要出去跟癞子头他们几个去吃小龙虾,快天黑的时候下雨了,就冒(没)去了。老刘两个去新马泰旅游回来了,喊我去打麻将。当时去打的时候,我就觉得怪怪的……”
“老刘两个感觉跟平常不大一样,脸白得吓人,身上也水淋淋的。平常见了我都笑呵呵的,那天打麻将的时候,脸板着,跟哪个欠他几百万一样。我还跟他开了几句玩笑,他也不说话。当时还有个人,我不认识,是个大美女,胸前一对bō_bō跟探照灯一样,眼睛很勾人,身上湿淋淋的,两个大波都看到了,我当时就硬了撒……”
刘炳说到这里,我跟二肥、。老黑看了一眼,麻痹,这小子有艳福啊。
不过刘炳这样子,一点不像是回忆香艳事情的样子,脸色依旧阴沉。
“……我当时心里花花的,冒感觉到什么不对。火好,牌打得也大,几圈下来赢了千把块,不好意思走了。就这样一直打到深夜。”
“回来的时候,脑壳子不晓得怎么疼得厉害,头也有点昏沉,冷汗直冒……不过第二天休息了一会儿,到傍晚老刘又叫我去打牌。本来是不想去,但是转念一想,好像火好(运气好),就又去了。第二天又是赢了千把块。就这样一连赢了五天。我越打越觉得不对劲。我第一天去的时候,就发现老刘家里臭臭的,就像是死老鼠的那种臭。开始的时候还不浓,后来臭味越来越重,第五天晚上,我实在臭得受不了了,嚷了一句:‘老刘,你屋子是什么臭味?死了老鼠吧?你看一下子撒。’”
“当时老刘脸色就变了,眼睛变得通红,就跟……生锈的铁一样,锈红色的。他老婆跟那个大美女也不打牌了,三个人都直勾勾看着我,也不说话……我当时被他们看得心里毛毛的,吼老刘:‘老刘,你个老jī_bā是怎么回事?这样看我做什么?信不信我敲你人?’当时我真是怕,不知道为什么。我都感觉老刘他们会吃人一样,三个人,三张脸都惨白、惨白的,真骇人。这时候老刘终于说话了,他不晓得从哪里拿一件黑衬衫出来,木木的递给我:‘刘哥,消消气。这是我在新加坡买的一件阿玛尼衬衫,千把块钱,我买来后才发现码子大了,你穿了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