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线一旦不能合拢,两个水凫子只能够哇哇的在我身上啃着,却浑然使不上力。
它们想要拉扯我手中射出的筋线却也不能,因为这东西都深深扎进了它们身体深处,跟无数的经脉缠绕在了一起。
如果它们强行抽取,它们全身都会崩裂。
看到两个水凫子在徒劳的挣扎。我心中震动,这操纵尸傀之术果然无耻,我只是小试牛刀,学会了简单的两手,就制住了水凫子,或者o说是对水凫子造成了极大困扰。
如果是鬼道人或者黄三在。恐怕只要筋线足够多,操纵得过来,七八十个水凫子都能控制住。
背后的追逐声音依旧在靠近。我脑门子满是汗水。
靠,不好搞啊。
回头看一眼,密密麻麻的水凫子!
操。这要怎么逃?我敢保证不出半刻钟,背后这些东西都会追过来。
就在这时候,我脚下的大地忽然抖了一下,连带着,头顶的那湖面好像也抖动了一下。
旋即我感觉到一股莫可抵御的大力量,开始震颤,脚下的大地,头顶的湖面,甚至连空气仿佛都在一起震颤。
涡涡----
一阵奇异的流转声响中,震颤越来越大,最终轰隆的一声巨响,我看到有冲天的黑气从脚下腾起。
黑气匹练般如巨蟒腾起,而且一只一道,放眼望去,这真真黑气四方冲击。
轰轰轰,我头顶上方忽然裂开,滚滚滔滔的大水轰隆坠落。
我整个人猝不及防,一下被冲出了十几米外。
大水如同白龙。滚滚滔滔的滚落,越来越多的裂缝从头顶出现,一条条白龙接踵而至。将整个古河道瞬间填满。
茫茫大水势大力沉,我被冲得一连喝了几口水。
这水一进入我肚子里,我就感觉到不妙,浑身恶心----水里有强烈的怨气、阴气!
但是一时间我根本吐不出来,彻底淹没在了激荡的水流中。
这水流十分强劲,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破麻袋一样。身不由己的被冲着一路走。
当然,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人,又会一些狗爬式。
我努力扑腾双腿,从水里钻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
头顶上,一些地方的土块还没有完全坍塌下来,纵横的树根携带着湿漉漉的泥土,稍一不注意就会从我脸上扫过,跟铁篱笆一样将我脸o上挠出一道道血口。
我在水中身不由己。不知道被冲出了多远。
忽然,一波浪潮劈头盖脸的打来,将我种种轰到了水底。
水底下更是暗潮汹涌。涌流像是巨蟒,缠绕着我,让我脱身不得。
我足足用了半分钟。分离扑腾,这才挣脱了一道暗流,冲出了水面。
这时候。我发现头顶豁然开朗,我不知道怎么搞的,竟是被冲出了古河道。来到了一个很湍急的山间河流里。
头顶是密密麻麻的苍古大树,有细碎的亮光从斑驳的树影里投映下来。
两边绵密的碧绿水草,在浑浊的滚滚河水里沉浮。
“吴天、吴天,这里!”
忽然间,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循声望去,一下子就看到了刘瞎子。
刘瞎子正坐在岸边。浑身湿淋淋的,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仿佛是遭遇了什么严重的打击,看到我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向我拼命招o手。
在他旁边还坐着一个老头子,正是那高三节,模样比他更狼狈,身上衣服褴褛成了布条,活脱脱一乞丐。哪里还有半分仙风道骨的样子o,跟死狗一样趴在水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连忙鼓足最后的力量,向刘瞎子奋力游去。
“瞎子。你怎么弄成了这样?刚才那爆炸是怎么回事?”我一上去,刘瞎子丢给了我一条毛巾。
毛巾很干燥,是他放在一个特殊的防水袋子里。那防水袋子很大。估计装着不少好东西。
不过他根本没有管旁边的高三节,跟这家伙始终不对付。
“哎,别提了。我们是摊上大事了,都不晓得要怎么继续下去。”刘瞎子看了我一眼,皱眉道。
“来根烟,慢慢说。”我摊开手,一边擦着身上的水珠,一边向他道:“二肥他们怎么样了?”
刘瞎子看了我一眼,有些心疼的掏出半包拆开的烟,“哎,只有这么一点了,小心点抽啊…;…;”
他话说一半,手上的烟就被我抢去了。
我点燃了一根,狠狠抽了一口:“快说,二肥在哪?你们在搞什么?”
刘瞎子小心将我手上半包烟拿过去。贴身藏好,悻悻的看了我一眼:“这一次,o血本无归,搞不过的,赶紧散伙回家,这一次我们碰到o了真正的妖孽!修炼成仙的妖孽!”
我眉头微皱,这家伙,说话总是没重点。
“二肥人呢?”我提高了嗓门。
“我们都被大水冲散了,我哪里晓得。”刘瞎子苦笑一声,详详细细的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跟我仔细说了一遍。
他说得很平淡,但是听起来还是很惊心动魄。
原来那天我被黄三抓走的同时,郝明景他们在警察局里也遭遇到河神派来的水鬼偷袭,去了很多水凫子。
水凫子的主要目的是要劫走杨滨豪。
当然郝明景跟那山南分局的吴林海,都是有几手的人,将那帮子水鬼打退了,最后吴林海的严刑逼供,用一些阴毒手段硬生生敲开了杨o滨豪的嘴,从他那里问出了一个神秘的湖。
据说是祭祀河神的湖,这湖就在冷港市茂林湿地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