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人换上一身便装登上了火车。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都没有听到任何风吹草动,看来李林跟陈局长的死讯已经被政府给封锁了,否则我们三人就不会这么简单的登上火车了。
我们三人选择的车厢是卧铺,狭窄的房间内有两张床,分上下两层。
车厢除开我们三人之外,应该还有一个人没有到来。庞燕儿睡在我的上铺,一双晶莹的**放在床沿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惹得躺在下面的我心痒难耐,如果不是顾忌到另一张床上的虚真道士,我还真想直接扑到上铺去了。
“对了,虚真道长在俗世的身份是什么啊?”百般无聊之下的庞燕儿歪着脑袋疑惑的问道。
虚真道士呵呵地一笑,起身道:“呵呵,我不仅是一个道士,还是一个老医呢。记得在多年前我在上海曾救助过一个身患绝症的人,之前我已经打电话给他了,到时候他会安排我们的衣食住行。”
‘砰!’的一声
他们二人正说着话,车厢的房门忽然被人大力推了开来,一个浑身充满煞气的男挤进了车厢。为什么说是挤呢?因为他的身体实在太魁梧了,恐怕两个我也赶不上他一个啊!
男的走进车厢内,先是用一双不屑的眼神扫视我们三人,看到庞燕儿时,目光略微停留了片刻,随即将肩膀上的背包扔在床上,双脚一蹬,鞋立刻脱了下来。
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儿顿时弥漫在车厢内,使本就狭窄的车厢,几乎变成了垃圾场。我跟虚真还好些,可是庞燕儿就不干了,一张嘴唇嘟得老高,“喂,你的脚未免也太臭了吧?”
男子转过身,扬了扬眉毛满脸痞气息的道:“老子高兴,你管得着么你?”
听到这话,我的面色微微变了变,我可以忍受这男的粗鲁,可以不顾他的香港脚,但却不能忍受他如此对庞燕儿出言不敬,当即我就仔细打量起睡在床铺上的这个男子来。
我的双眼精光一闪,看了看男子煞气冲天的眉心后,淡笑着说道:“兄弟应该是刚坐完牢回来吧?”
男子缓缓坐起身来,眯了眯眼睛,其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看了看身体单薄的我,然后阴笑着说道:“你他娘的又是哪根葱?老子坐不坐牢关你他娘的屁事啊?”
“这可是你说的?”我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不过那丝微笑在男看来,却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时那个男子的表现似乎已经心生退意。
多年在道上打拼的男子也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冷哼一声,就躺在床上继续埋头大睡起来。任凭庞燕儿如何出言讥讽,他就依旧装作没听到。
“喂,你真准备就这么放过他啊?”庞燕儿将脑袋伸了下来,仅靠两只脚挂在床沿处,凑到我的耳旁低语道。
“嘿嘿,你猜!。”我邪邪的一笑,将灵力灌注到右手食指,随即飞速在我的左手掌上比划起来。随着我的动作越来越快,一道闪烁着丝丝红光的符咒,逐渐凝结成形,就这么印在了我的左手掌上。
一旁的庞燕儿虽说不是普通人,但也看不懂这诡异的符咒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觉告诉她,这符咒恐怕不是用来驱邪治鬼的。另一张床上的虚真道士看了看我手的那道符咒,不禁摇头苦笑起来。
身为道门人,虚真道士当然知道我画这符咒的作用,这符咒非但不是用来驱鬼,反而是用来引鬼!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我就是想以这道符咒,然后吓吓那个嚣张跋扈的男。
接着,我的左手将对着男后背凝空一拍,掌心的那道符咒立刻脱手而出,一闪而逝没入了男的后背。将这一切都做完,我阴笑着低声对一旁的庞说道:“晚上看见什么都不要惊慌,那是我做的手脚。”
“哦。知道了。”庞燕儿兴奋的应了一声,将身体缩回床上,静静等到夜晚的到来。
她跟王致在一起的这些时间,她对我的评价就是,‘这个一肚坏水的茅山道士!’但实际上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在斩妖除魔这方面的确很有一手。
伴随着一阵咔咔声,火车开始启动了,窗外景物有规律的飞速后退,标示着火车已经进入匀速行驶状态。我的眼睛渐渐闭合在一起,开始暗暗修炼脑的天心诀。
自从下山以来,我总觉得自己临近第三层,只差一步就能进入天心诀的另一个境界了,可这最后一步却迟迟不能突破,弄得我现在每日焦躁不已。毕竟过些日子我还要回到茅山,要是到时候他还在第二层的话,那就无法自圆其说自己这段日子去哪了。
夜幕渐渐降临,车厢内响起了几人淡淡的鼾声。忽然间,若有若无的歌声飘进了耳。
我跟上铺庞燕儿几乎是同时睁开了双眼,一旁的虚真道士也是半眯着眼睛,紧紧地注视着紧闭的房门。
‘半夜三更,火车上怎么会有人唱歌?’那男子低声说道。
嘿嘿,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的那道符咒开始起的作用了!
嗯………
男子翻了个身,抠了抠鼻孔喃喃自语道:“大半夜的,是谁他娘的鬼哭狼嚎扰人清梦啊!!………”
悦耳的歌声越来越近,然而在以超高速行驶的火车,却显得那么诡异。尽管白天已经得到过提醒,但事到临头庞燕儿还是不免忍不住一阵心惊胆颤,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被窝,只留一双眼睛看向外面。看到这儿,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地看下去了。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