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痴情蛊!!我顿时大惊。
这痴情蛊是苗疆极为神秘的一种蛊虫,这种蛊虫只有苗疆女才会施放,并且只对自己托付终生的男孩施放。痴情蛊对人并没有任何危害,相反还大有益处。
然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不始乱终弃的情况下,一旦被种下痴情蛊的男在外沾花惹草,它立刻就会要了此人性命!苗疆女心地善良且没有心机,这痴情蛊就是为了防范那些始乱终弃的男人才现世。
联想到自己跟张丽娜结合时,她曾一口咬在我的左肩上,我不禁面色大变道:“我的妈呀,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会下蛊,早知道我tnd还招惹她干嘛啊。”
我的面色再次一变,我忽然想到了黄勇父子俩的死因。他们两人都是死在苗疆蛊毒之下,这点是不需要质疑的。并且在黄英讯七色蛊的头一天,他曾妄想将张丽娜迷晕,然后行苟且之事。这两点结合在一起,我当即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不,一定不会是丽娜,她没这么狠心………难道是,张叔!”我的脑袋灵光一闪,所有的事情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假设那个神秘的蛊师就是张叔,在得知自己女儿被人下药,险些失去处之身后,愤怒的他当即选择非常歹毒的七色蛊,将黄英讯害死。事后黄勇在查不到凶手的情况下,将怒火全都发泄到我的身上,并且于几天后亲自带队捉拿我。
然而令黄勇想不到的是,我竟然跟军委主席主席扯上了关系,如此一来黄勇就不能再乱扣帽了。既然不能对我下手,那他索性将矛头对准了张叔父女俩,因为整个上海只有他们父女两跟我走的最近,并且没有任何背景可言。
最令黄勇无法预料的是,那个凶手居然是看起来不堪一击的老头。第一次他们没有抓到张叔,为了以绝后患,张叔毅然选择将黄勇跟武警总队长害死,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接二连三的上门找麻烦。
我缓缓摇了摇头,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我不由得感到了一阵无奈。张叔的身上背负着一百多条人命,并且黄勇还是成都军区陈司令的侄儿,暴怒的黄司令肯定会彻底清查此事。
而且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我都应该将张叔绳之于法,可那毕竟是张丽娜的爸爸,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啊!
我现在跟张丽娜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点根本不用多想,换言之,张叔就是我的岳父。难道要我亲手将自己岳父送上法庭么?办不到,我真的狠不下这个心。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我轻轻叹了口气,打开了那个属于我的柜。望着里面静静躺着的百宝囊,我微一犹豫,随即将百宝囊取出斜挂在身上,转身离开了寝室。
现在已是深夜,枫林大学的学生们早已睡下了。而校门外的那些饭馆跟小吃店,也因为没有客源而关上了店门。宽阔的街道显得有些冷清,昏暗的灯光将我的身影拉得老长。
张记烤鸡店依旧没有关门,不过里面除了走过来走过去的张丽娜,再也没有半个人影。脸上愁云遍布,她不断踮起脚尖朝店外观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突然间,她的面色微微一变,发现了眼神复杂的我。
“你……你怎么大半夜的过来了。”张丽娜的眼神有些躲闪,双手不安地捏着自己的衣角。
我一步一步的走进店内,拉过一张板凳坐下,叹了口气地说道:“那个…丽娜,额…杀死黄勇父子俩的是张叔吧?”
听闻此言,丽娜的身形一震,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的说道:“你胡说什么,我爸爸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去杀他们呀。”
我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百宝囊说道:“我是一个茅山道士,你们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的。”
张丽娜愣愣地看着印有一个太极八卦的百宝囊,眼圈逐渐红了起来。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轻轻滑落,她忽然大哭一声,扑到我的怀痛哭起来,“我跟爸爸也不想这样,可是……可是他们不仅想害我们,还想用我跟爸爸要挟你!爸爸也是不得已,才杀了黄勇全家,求你原谅他吧,呜呜………”
我轻轻闭上了双眼,怜惜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她紧紧抱在怀摇头道:“我是茅山道士,茅山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张叔的作为已经为天道所不容,我怎么能放过他呢?”
我咽了口唾液,把已经到眼前的眼泪咽了回去;接着我说道“黄勇他们父子两该死,可是在场的几十名下人和那些武警呢!!他们也有自己的妻儿子女。”
听闻此言,丽娜不禁娇躯大震。抬起头,颤抖着嘴唇泪眼朦胧的对我说道:“你就不能放过爸爸一次么,爸爸这么做都是为了能让我们幸福生活在一起啊!”
说实话,我又何尝不知李军这么做,都是为了让我跟丽娜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起?可那却是一百多条人命啊,他们的父母妻儿又该如何?
看着张丽娜如此惹人怜惜的样,我也想一口答应下来。可是那几个字我却迟迟说不出口,因为从小接受的教导让我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
闭上双眼,我再次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丽娜,大道无情!”
听闻此言,张丽娜的身体顿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我慌忙伸手扶住,谁知却被她一把甩了开来,“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爸爸为了能让我们两个在一起,不惜冒着性命危险去杀死黄勇父子,可是到头来却换回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