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看她一眼,冷哼一声:“可是有听到我说什么?”
“有!”
“有为何不去?”
她语塞。可蒋家的跳起了脚:“少奶奶,你以权压人。老奴犯了何事,你要杖责老奴?”
析秋冷笑,问着桂麽麽:“麽麽,你说她们可有犯事儿?”
“有!”
“何事!”蒋家地在那怒目相对的看着她吼。
桂麽麽不咸不淡:“对主母不敬。”
“桂麽麽,我何时对主母不敬了?你别血口喷人!”蒋家地气急,在那直直的指着她,就要跳了脚。
桂麽麽冷冷的撇了撇嘴:“少奶奶唤你时,你未对少奶奶施礼。”
“我……”蒋家的一时顿住。
析秋转眸看她:“你可有施?”
蒋家的面皮通红。却依然嘴硬:“就算如此,少奶奶也不该说了那让人误导之话。”
析秋哼笑一嘴:“三十大板你今儿能下得了床?不将由桂麽麽打理,那要交由谁?别忘了,她也是厨房管事的一位呢!”
蒋家地语塞,站在那里脸憋得青紫不堪。
析秋又转眸看了管刑事杖责的婆子一眼,对桂麽麽吩咐着:“去着了那行刑的婆子来,挑一个做今儿刑事杖责管事。工钱比平日里多一倍。”
“是!”
桂麽麽退了下去。
厅中众人皆震惊不已。管刑事杖责的婆子向着析秋看了一眼。析秋亦是冷眼相对,扯了扯嘴角:“想来这般多行刑的婆子当中,总有那么一两个会听本奶奶话的!介时若做的好。不防升到本奶奶院中做管事去!”
那婆子听得眼瞳缩了一下。
析秋扫了一眼下首。只静静的坐在了那里慢慢等着。不过盏茶功夫,就有两粗壮婆子拿着杖责的大棍跑了过来。
析秋将手一指:“一人三十大板。行刑完到这来拿对牌,今日一日管事之职由了你们当。若是明天,或是后天。她们都下不了地的话。就由你们继续代领着。”
“是!”
两粗壮婆子兴奋不已,纷纷的跑来要拉了蒋家地。
蒋家地挥了手,想要反抗。析秋看她一眼,冷冷说道:“若是反抗,记下后交由侯爷处理!”
“是!”蓝衣立一旁。一个暗手使去。那蒋家地便立时惨叫出声,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析秋冷眼看着。蓝衣手脚也快,直接将她按爬,将裤子一个扒落:“打!”
“霹雳扒拉”的棍棒不同程度的打落下去。蒋家地开始不断的大叫出声,痛呼之声,一浪高过一浪。
析秋则拿着帐册唤着名字:“林家地!”
“老奴在!”
这回出来的管事,虽上眼中还有不恭,不过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做得挺足。
析秋嗯了一下,对桂麽麽使着眼色。让她发放对牌。
那管刑事杖责的婆子,看着那血肉已经模糊了的蒋家地。再看了看那兴奋挥棍的两个婆子。这两个笨婆娘,为着管事之职,这是要将人往死里打不成?这蒋家地可是大夫人的陪嫁啊!
看着蒋家地,她心惊了一下,想到析秋刚才所说之话。一日下不了地,就任了她们继续代领管事一职。
想到这,她惊得后背冷汗开始不断冒了出来。寻眼看着那两管事婆子,皆是一副咬着利牙一脸的狠劲。
她吓得赶紧一个扑通,跪了下去:“少奶奶,老奴错了!”
介时的析秋,正好将对牌发顺。听到她这声喊错,并未吱声。而是继续照着帐册上的名字念着,唤着人来领牌。
婆子咬了咬牙,耳边蒋家地惨叫已经开始变了味,声音已经粗嘎不堪起来。
她一个狠心,将头用力的向着地上磕去:“少奶奶,老奴知错了,老奴不该仗着资格老,就怠慢了少奶奶吩咐。求少奶奶看在老奴在侯府近三十年的份上,饶老奴一回吧!”
析秋看着帐册勾着嘴角,倒是会拿老资格来说事。有三十年了么?还真是久呢。
将册子递给了桂麽麽,让她继续念着发放记录。
看着那婆子笑了笑:“既如此,那便起来吧!”
那正在行刑的婆子听了,有些轻了手。析秋看着。递了个安心丸去:“一会你们两人去蘅芜苑报备,介时就做了那蘅芜苑的行刑婆子吧!”
“是!”
两人听罢。这才又狠狠的使了大劲,将蒋家地欠的三十大板给补齐了。
待停了杖责,众人看着在地上不住呻吟的蒋家地,和她那血肉模糊的屁股一眼。只觉得自已身上的肉都在跟着疼了。
而析秋则还不放过她们的对蓝衣说道:“将这些从本奶奶进门未施礼之人。记小错一次。介时发放月例时,从她们的月例里扣除一百钱!”
“是!”
众人惊怒。析秋只平静的向着她们冷冷看去。迎着她们的目光。所过之处,皆有些受不住的低了头。
析秋也不理会,只冷冷说了嘴:“一会我会着人写张奖罚分明的告示出来。这府中不论管事,一等二等三等,有功之人自是有赏,有过之人。也自会有罚!”
“如今该当如何,各位自行在心中思忖看看!这天,终究是要变的!”说罢这里,也不理会她们惊恐的眼神。轻挥了挥手:“时辰不早了,各自领了对牌就各自散了去。别误了时辰。怠慢了工事。”
“是”众人齐齐回道,且这回,皆有礼的先行曲了膝盖。
待人散走,析秋看着趴在地上的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