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麽麽看了看,说道:“管事评了三人,一位是管理厨房赵家地,一位是花房李氏。再一位是管理守园粗使婆子的吴氏。这三人,可领三百钱的奖赏!”
被念着的几人,快快的出了列。对着析秋恭敬一礼,“多谢三少奶奶!”
析秋挥手让她们先去领银。转首朝着那群管事看去,“除了董家地,其他人皆可去领二百钱的红包!”
众人一愣,的向着董家地看去。要知道平日里可属她油水最多,谁不羡慕她那个位置?
一些告过密的心内开始有了点点兴奋之意,以为她这回恐是要被下职。那么是不是代表,又要重选了管事?
其他管事同情的看了董家地一眼,出列的向着那发钱之处走去,独留了董家地一人站在那里,脸上一时青白交错,难看之极。
她抬眼向着析秋看去,析秋也不躲她。亦是回看着她。
只见她大步的走了出来,对着析秋就是一福。有些个咬牙切,却又不得不压了声问:“少奶奶这是对老奴有偏见不成?”
“何以见得?”
“为何人人都能得了奖赏,却独独老奴例外?”她抬眼不满的看着析秋。
析秋勾唇一笑,着了桂麽麽将一本册子递给她。她轻轻翻开册子。盯着上面的内容说道:“自本奶奶掌家开始,这府中密告最多之人。除了蒋家地就是你了。”
“当然,蒋家地中风,本奶奶也不好过份追究。而你倒卖公中之物,虽是以前所犯,不过倒是被本奶奶暗中找到过买家。之所以没下你管事之职,是因为你在本奶奶掌家期间,还算老实。”
她看她白了的脸色,淡淡的勾了勾唇,“如今不过给你个警醒。你若以后不再犯事,该你的,来年一样会给你!可是明白?”
析秋淡淡的盯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色,心中暗忖。不下她,不过是不想大过年的跟董氏争点子口水战,是不想让府中之人觉得她一上来,还是跟其它掌府主母一样,专挑了对手的人拿错。
如今大方原谅她,给她个小惩。也顺道警告一下大房别再想着作小动作。毕竟买家她都查出,问出口供来。再想动作,可真就没有插脚的余地了。
董家地听了她这话,青白着脸。连连在那点头,“老奴知道了!”
析秋嗯了一下。待赏钱发完,析秋见那一大筐子铜钱已经所剩不多。随即起身说道,“这一筐铜板有小半是这两月侯府采买里,省下的开销。”
话落,见众人有了议论之声。扫了一眼,让她们安静后,这才又道:“可见平日里府中漏洞之大。往年大家同是做事,却拿着不同的月例。更有甚者,有人暗中中饱私囊,赚了个肠满脑肥。我之所制定了这个计划,是因为本奶奶觉得一定不会亏。只要府中人的手脚干净了,那么你们所得自然也不会亏。大家也要擦亮眼睛才行,要知道这里面可有你们该得的一份!如何就能任了他人得利?”
“是!”下首众人听了她这话,皆在心里过了两遍。很明显这话的意思是让她们盯得紧点,若是包庇怕是一文不得!
析秋见大多数听进了耳里,这才点了点头。挥手让着散了。
回到院落。亓三郎正跟砚青和析春说着什么,掀帘进去。笑问一嘴,“再说什么?我能否听个两耳?”
“二姐还当我们是小孩呢!”砚青看着她嘻笑一声,露了个缺牙之笑。
析秋耸了耸肩,她们本来是小孩,还用得着当?几步走了过去,见暖炕上放着几个托盘。
拿了条绶带在手里,这玩意看着倒是有几分眼熟。转眼寻问的看着亓三郎。
却听他道:“母亲着人送过来的,你的冠服。明日进宫拜年要穿!”
内务府的手脚倒是快。
砚青将另一个盘子里的冠帽搬了一下,对析秋咂舌道:“我的个娘呢,这玩意可不轻,二姐你脖子受得了么?”
析秋好笑他那句出口土话。点了他一下,“这才哪到哪,我这才五品,你想想那一品二品不得累折了去?”
“那是荣耀!”亓三郎淡淡回道。意思是即使累断,命妇们也甘之如贻。
析秋着了蓝衣绿芜将这些个搬进内室。撇了撇嘴,“我倒是喜一世清闲!”
“二姐跟我一样,我也喜呢!”话还未落。就让砚青抢了去,“最好来个一叶泛舟,寄情山水之间,游大好河山。光是想想就觉妙不可言!”
析秋眼深一下。点了点他的脑袋,“待你及冠再说吧!”
“那岂不是还有十年时间?”上乐杂圾。
“用十年等待换你十年寄情山水,你愿是不愿呢?”析秋挑眉看他。这未成年的孩子,谁人真能放心大胆的任了他跑?
砚青有着几分失落,低眸在那思忖良久。
这才叹了一声,“好吧!我应了。不过二姐也应给个信服于我才是,不然介时到我十八,你又说二十八。那我岂不亏得慌?”
析秋挑眉,“要不咱们三击掌?”
“不不不!此番侠客豪情做法,用在二姐身上不合适!”
“那要如何?”见他头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析秋只好顺了他问。
却见他背着个手,在暖阁里走了两步,“二姐如今这般精明,又为商,还是以契约为好!”
析秋刚要点头,又猛觉不对。击掌是侠客豪情做法,她却只适合写契约?
“好哇,你小子,拿着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