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砚墨立时回神,自知失态。忙拿着自已宽大的儒袍袖子就要去擦。
析秋见状,赶紧从随行的车箱暗格里,拿了条巾子出来。阻了他拿袖去擦的手,将巾子垫在那处湿处,又捡起了茶盏。
佟砚墨脸上有一丝尴尬,脸皮虽有些烧红。眼中却溢满了担忧,捉了揖,告了罪。“还请堂姐堂姐夫恕罪,失礼了!”
“无事!”析秋摇头,重给他续了盏茶,递给他时。不经意碰到他的手指,见他虽快速的缩了。可指尖的凉意还是清晰的传了过来。
析秋低了眸,也不知该作何安慰。对于刘氏,她是有些同情不起来的。
车上自此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车行至京都繁闹的东大街向西的尽头。在一家简朴得不能再简朴的小四合院黑门前停了下来。
车夫将马拉住,又跳下了车,前去敲了门。
待几人下得车来,开门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年婆子。着灰布粗棉衣裙。看到几人,只有礼的福了个身,唤了声,“贵人少爷,贵***奶。你们来了!”
亓三郎点头,问了嘴,“人呢!”
“在屋子里关着呢,闹得厉害。饭也不肯吃。”她未出口的是,这叫声太过难听。如那粗嘎的乌鸦一般。若不是这里住人较少,怕早惹了邻里的不满了。
佟砚墨一听人关着。立时就有些站不住了。转首忙对着亓三郎析秋两人作了个陪礼。抬了脚就先行向着院里跑去。
析秋两人在这妇人的带领下,后脚跟着进了院子,这才行到院中。就听到一阵粗嘎凄厉的哭叫,伴随着佟砚墨痛苦的哽咽的呼喊。
“娘!娘啊~~儿子不孝,不孝啊!”
析秋跟亓三郎面面相觑一眼。停了脚步,站在院子里,等着两母子的痛哭结束。